苏成晚感到空气瞬间的冻结。她还是有点忧愁于苏成晚,她今天是什么话都不想和他说一句。
“你今天在朝上怎么了嘛。有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嘛。”
钟定尧还是一脸的凝重,不过他还是不愿多说什么。继续吃着他的饭,他又从一盘装鱼的盘子里夹了一点鱼肉。
“没有。”
一旁的秋雨看着王爷今天是一点都不开心,看一旁的夫人有点落寞。这样的气氛,秋雨都为自家夫人有一些许的难过。
手苏成晚喝了一口茶,继续扒了一口米饭。慢慢的吃着。秋雨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夜有一丝的寒冷。
钟定尧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只能给苏成晚倒着茶,那一杯只剩半杯的茶碗。往里面叙了一些热水。
看着他吃的还是香甜,她只能静静的看着心爱的人。此刻的他是心情不好,她没有多说什么。
钟定尧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情,不过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也不去问了。“那便吃饭吧。”
她举起筷子,点了点头:“嗯。”倒也是合她之意,她自然是不愿意这一点小事也要麻烦他。
钟定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便吃了起来。
苏成晚吃好了之后,见钟定尧也同时放下了筷子。便说道:“定尧既已吃完,便去忙公务吧。”
“你这是,在赶我?”他微微敛眸,墨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危险。
苏成晚笑道:“我怎么敢赶你,那无疑不是自寻死路。”她可是知道这男人的危险,岂是惹不得,简直都不要起这个念头。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真是我第一次见识。”他打趣道。这小女人向来什么都敢做,也不管多难搞,还害怕他?简直是装的太假了。
她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坏坏的说:“怎么会呢?如果说是欺负我的话,也只有你的烂桃花?”她当然不是说说得了,这宋四娘不就是他的烂桃花,还是几年前的。
“嗯,夫人这样说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可是我可不记得为夫在外惹桃花了”他勾唇坏笑道,声音慵懒极了,像一只瞄准了猎物的老狐狸。
某女盯得牙紧,真想咬死他。苏成晚的心情是:若眼神能杀死人,你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
“在看也没用。我知道夫人愚笨,夫君给你指条明路,那就是以身相许…”他眯了眯眼睛,样子更像那老狐狸的深算。
江薄锦恨得牙痒痒,她咬牙切齿道:“妾身愚笨,伺候不住夫君,夫君另觅良人可好。你的桃花这么多也不差我这个”
他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在她耳边吹风:“夫人可舍得。”
苏成晚被他的动作稿的面红耳赤,说好的高冷冰山去哪儿,为什么她看到的是一个情场老手。去他丫的高冷禁欲,外面的都是骗人的。
她清醒过后,将他推开。欲掩盖刚才的事情,急忙说道:“夫君公务那么多,还是快去处理吧。不然明日,可是不敢交差,妾身有事,便先走了。”
说着,便给秋雨眼神示意跟着她走。可是,这脚刚踏了两步,就听到了催命的声音……
“去哪里。”钟定尧听到小女人要走了,幽幽的出声。
她转过身,无奈的笑道:“去看看母亲,顺带给她请安。你也一起要去?”
“不必了,我还有公务,你且去吧。替我向母亲问好。”钟定尧懒懒的说道。
她微微点头,虚言:“那,妾身且先去了,”说完,便带着秋雨赶紧跑了。
钟定尧看着她的背影,只是笑笑,有趣的女人,直至看不到她的背影。他才拿起了自己的公务,处理了起来。
两个人走到了花园门口。苏成晚看到门口只有一个丫鬟在扫地,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个,便是琴儿?”她转身低声问着秋雨,
秋雨点了点头,脸色可惜的说:“是啊,可惜了。”
苏成晚没有回应她的话,径直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琴儿?”她走到了她的背后,试探着问了一句。她认识她,可是苏成晚实在是难在怎么跟人家开口说话,只好假装不认识了。
琴儿正在扫地,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回过头看看。
“嘭。”她一下跪了下来。惊慌的说道:“夫人好,给夫人请安。”
苏成晚看着这个朴实的小丫头,心里更多了几分愧疚。她上前扶起了琴儿,柔声道:“你知道的,你不需向我行礼,我还欠你许多。”
琴儿有些颤抖,她只是个小丫鬟。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的好处,实在是镇定不下来。她哆哆嗦嗦的说:“夫人切莫在开这种玩笑,我只是一个扫地丫鬟。”言罢,撒手便要去拿扫帚。
“我的话,岂是儿戏。”苏成晚装做严厉的说道。可她也是无奈的,谁让这死丫头太过于死心眼,不过更让她心疼了几分。
“奴婢知错。”她一下跪了下去,身体颤抖着。
苏成晚扶了扶额,这丫头真是老实的想让人打人。“无事,你且起来说话。”
阿薇没有起来,依然低着头在跪着。
苏成晚给了秋雨一个眼神。秋雨意会到了,上前将她强制的扶了起来说道:“你不必紧张,夫人只是觉得有些愧疚你。并不会责罚你的,嗯。”
琴儿心里多了一份踏实,可更多的是温暖,一阵阵的暖流。作为奴婢的她,只是一个木簪便让当家主母而愧疚,可见她跟的是一个好人。
她镇静了情绪,有些哭腔的说道:“夫人不必介怀,不过一支木簪罢了。”苏成晚能来关心她,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她自然不指望苏成晚还能为她做主。
“可我知道,这并非只是一个木簪。”苏成晚点穿。若只是一个木簪,材料也不是极其珍贵,在做一个便好了。
琴儿收了收哭腔,尽量正常的说着:“传家的罢了,只不过对不起九泉下的父母,以死谢罪就好了,他不会怪我的。”
“别这么说。传家的意义我知道的,你也不用强忍着微笑,是我对不起你。”苏成晚将她拥入了怀中,尝试给她一些安慰。
琴儿不敢逾越规矩,可是她知道苏成晚的脾气,而她也正是无处哭诉,便哭了起来。
“那木簪,乃是我娘给我的。传女不传男,我娘去世早,这木簪她要留给我做嫁妆的。”她哭了起来,把所有事倾于心。
她的手搭上了她的背,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属于你的,始终都会回到你的手里,我会帮你做主,还你个公道的。”
琴儿离开了她的怀抱,看着她阻拦的说:“现在宋夫人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夫人段不可冲动,为了我这样的奴婢不值得。”她想,母亲会谅解她。
苏成感觉自己真的是很对不起琴儿,事到如今,还在为她着想。她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否则不会出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