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
要是让她整天抱着一个别的男人亲手做得木偶,哪怕那个木偶跟他有几分相似他也是不愿意的。所以他宁愿自己花上时间和精力来亲自给她再雕刻一个。
“药呢?拿来!我给你上药!”
就再没有见过比南宫离还傻的男人了,分明有一个十分聪明的头脑偏偏有些时候做事又幼稚的不行!
就像这一次他花了这么大的精力来做这个木雕,其实根本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她只是瞧着这个木人偶和他很相信觉得有点儿意思才会把这个木偶买下来的,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对一个木偶有这么大的兴趣。
南宫离乖乖的从怀里拿出来之前擦拭伤口的药瓶交到了白落浅的手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装作无辜的男人低头仔细的帮他把药膏均匀的抹在了受伤的伤口上。
一边擦一边不满的说道:“南宫离你是不是傻?你这手能娶雕木雕吗?你看看都伤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用了啊?”
原本修长完美的手指上多了许多错落的伤口,因为很小但是却很深一看就知道很疼。十指连心这话可不知是说说而已。偏偏这个男人只是朝着她宠溺的笑着对于她的抱怨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十分高兴。
瞧着如此不放在心上的男人,白落浅用力的摁了一下男人的手。果然就听到男人轻声的‘嘶’了一声。
“活该!”白了一眼南宫离之后白落浅就把药瓶扔到了桌子上。对于他费心雕刻出来的木偶心情复杂。也不知道他是费了多么大的精力才做出来的……
男人伸出手捏住了那双柔荑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一丝唯有她才能听出来的讨好和得意,“浅浅,我雕的是不是比那个要好多了?”
好自然是好的,那个虽然也不错但是跟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个相比就不够看了。不仅仅是木料上的不同,就连心意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
那个人是为了谋生而他是单纯的为了讨她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他这一手伤的缘故白落浅看着这个被他捧到她面前的木偶十分喜欢。
“南宫离,你为什么把你自己雕得那么好看?”这个木偶上面穿的衣服很明显比他现在身上穿的要好看和繁琐多了。
真是难为他把那么精细的一些花纹都雕刻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可能他要受的伤要少上许多。
说起这个南宫离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平日里一张脸平静惯了此时也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窘迫。淡淡的扫了一眼木偶矢口否认道:“有吗?没有觉得。”
言下之意就是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跟他雕刻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随随便便的雕刻一下也定然是不丑的。
呵,白落浅冷哼一声充分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这话他也就只能骗骗傻子了,不过看在他这么费心费力的帮她雕刻了一个木偶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
“浅浅,你说的给我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呢?”他真很好奇啊,这好几个时辰了她都没有透漏出丝毫的念头,惹得南宫离的心里都有些痒痒的。
白落浅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起身走到书桌面前展开宣纸朝着一旁的软榻抬了抬下巴。
“去那里靠着吧。”
白落浅说完就低下了头给自己研磨,看到她的这一举动南宫离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还是轻声问道:“浅浅是要帮我作画吗?”
他还从来没有让她帮他做过画呢,以前没有倒是没有想到白落浅竟然会帮他作画。乖乖的听着白落浅的话走到她房间内的软榻之上半躺了下来。
看着南宫离这个样子,白落浅有些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南宫离。她只是让他靠在那里可没有说要他直接躺下去啊?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呢!
仔细的又看了一眼那个半躺在软榻之上的男人,一头黝黑的长发束在身后身上依旧是那身玄色的衣服,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和温情就这么‘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在这个时候白落浅自然觉得脸有些红了,就连小巧的耳垂都泛着亮晶晶的粉,一直注视着她的南宫离自然看到了她的变化目光变得幽深了不少。
不敢再继续和南宫离僵持下去了,白落浅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收敛心神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的画上。
这一刻她的面前看的人不再是南宫离而是成为了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物体,与其他的桌椅板凳没有什么两样。
外面的热闹仍旧在继续,可是客栈内却十分的安静。白落浅和南宫离两个人就在这小小的客栈内过着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小的一方世界。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白落浅总算是停了笔。看了一眼完成的画作还算满意。虽然她的记忆丢失了可是她的身体对于一些以前精通的东西还是能够十分自然的做出反应,就比如作画写字该如何下笔一样。
当习惯成为了本能,哪怕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会做成想要做的事情。
面前的画依旧用的是她往昔的风格,把男人身上的慵懒和平静都很好的表达了出来,南宫离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画的画作黝黑的眸子染上了满满的笑意。
“浅浅的画技一如既往。”
他真的很意外没有想到白落浅居然还会画的那么好,看着自己的画像从她的手里慢慢的浮现出来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有种两个人相互交融的错觉。
瞧着南宫离的神情应该是十分满意的,因此白落浅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个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钱……”
轻轻的捏了捏白落浅的脸蛋南宫离笑着说道:“浅浅本身就是一个无价珍宝。”所以没有任何的必要去妄自菲薄。
再说了她之前可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又哪里会没有钱呢,只有她想要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