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笑声,零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猜对了。
安宸很爱他的妻子,爱到,并不在乎自己这样一个顶尖杀手,到底受不受到安宸他自己的掌控。
这个认知让零暗自心惊,如果姜妍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指使自己去暗杀安宸……安宸他就不怕?
“妍妍,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开心,我的妻子,本应该有这样的魄力和自信。”
安宸俊脸上满是欣慰,他走上前,想要搂住姜妍,却被姜妍毫不留情的一把拍开,他不禁微愣。
“安宸,你不应该这样对林诺他们,太过分了。”
姜妍摇了摇头,她看向狼狈的林诺和吴莎莎,眼中有些不忍,林诺是真心想要教自己的,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至于林诺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也只是他太过着急,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罢了,安宸的反应太大,做法也太无情了。
听了这话,安宸微沉了脸,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道暗色,他斜睨着她,有了些明显的不悦。
她为了两个外人说他?
“我们才是这世上,关系最亲密的人。”
听到安宸低沉磁性的话语,姜妍知道他不开心了,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她低下了头,手指不安的搅动。
安宸看姜妍的动作,知道她仍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他的俊脸彻底冷了下来,迈动长腿,安宸大步往外走去。
“安宸!”
发现安宸想走,姜妍不禁喊了他一句,她看着他脚步未停,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姜妍有些颓然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烦躁的用力抓了抓秀发,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安。
这是安宸第一次,那么明显生气,而且……还是生她的气。
零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初见安宸的场景。
男人有着一张让所有以外表著称的男星,都会黯然失色的脸庞,他俊脸上一派淡然,即使……身后是狂追安宸自己和零的敌人。
零的身份是杀手,本身就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安宸发现他的时机很不巧,那时的零正在被几个对手联合起来追杀。
其实安宸大可以不去管这件闲事,等零摆脱反杀敌人后,他再去花钱雇佣他,或者零死去,安宸也可以去找别的厉害杀手。
可是为了姜妍能够早一点有人保护,为了保护姜妍的人,身手是最强的,安宸义无反顾的帮助了零。
他们足足花了十个小时,才在安宸的主意下,设计把零的对手给弄残,在确定对手再也不能威胁到零时。
安宸说出他帮助零的报酬,他不打算用零这把利刃,去攻击自己的商业对手,只是让他保护自己的妻子。
这种行为无疑是资源的浪费,作为一名商人,还是一名出色的,十分懂得利弊的商人,安宸却很愿意浪费。
零神色复杂,没想到那么强大的男人,就算面对机关枪扫射时,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居然在妻子的不理解下,居然就变了脸色。
还微微透露出了,那隐藏于冰冷之下的……委屈。
姜妍缓了一会儿,她看向林诺,林诺此时正在忙着仔细查看,吴莎莎身上的伤处,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关心。
“林诺,你和莎莎就先回去休息吧。”
姜妍说完,她招手喊来一名佣人。
“去请医生来,让他好好看看莎莎的伤势,记住,要用最好的药。”
其实吴莎莎身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是被摔的身上有些淤青而已。
但她摔倒时,整个身体都是直接接触到了,那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的,她身上淤青的痕迹很大,里面还掺杂了紫红色。
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诺看着吴莎莎背上的那一大块青紫,他心疼的连手颤抖起来,听到姜妍的话,好一会儿,林诺深吸一口气,他闭上双眼。
这件事不应该怪姜妍,他知道的。
“嗯,我带莎莎回去休息。”
林诺吃力的,把因为打击过大,而失魂落魄的吴莎莎抱起,无视了喉咙处的阵阵疼痛,也无视了旁边佣人想要帮忙的举动。
林诺抱着吴莎莎,走出了房间。
姜妍愧疚的看着林诺的背影,她低下头,处理着刚刚还没有弄好的婚纱,试图用这件事来转移自己的郁闷心情。
零站在一旁,他安静的看着姜妍的动作,视线一直不曾离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姜妍手上的婚纱终于弄好。
“安少爷他受伤了,很严重。”
零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替安宸抱不平的欲望,他声音缓缓中带着冷漠。
是的,安宸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能当零的对手,自然也是杀手界的能力出众者。
面对这样厉害的七八个人的奋力追杀,对方还有机关枪这样危险的武器。
即使安宸身手不凡,心智也出众,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一时疏漏,被子弹击中了小腿。
安宸怕姜妍被吓到,是特意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才带零来了安宅的。
姜妍被零的出场方式给吓的心神不宁,再加上安宸的特意掩饰,她居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姜妍瞳孔一缩,她不顾对零身份的忌惮,小手紧紧的抓住零的衣服,她神情紧张的询问,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零,你刚刚说什么?安宸他怎么了?”
“我说,你丈夫被子弹击中了小腿,而你却关心别人的轻微伤势,无视了自己丈夫的身体状况。”
零耸了耸肩,他的语气中有些责怪。
他其实不应该,也不需要说这话,毕竟以他保镖身份,可没有义务提醒,雇主的夫人关心雇主的必要。
可话向来不多的零,却还是说了,他臣服于安宸的才智,也感激安宸的帮助,要不是安宸,他恐怕……
零想到那几个,因为自己排名高,就妒恨自己,而联手想要把自己给除掉的那几人,他眼中有了些危险。
随即想到他们最后因为安宸的计谋,而落下的凄惨下场,零又暗自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