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有?!”凌厉之声,让他的发几乎飞扬。
瑶琴居然有了片刻的停顿,随即便是大呼小叫声又起。
“主子……”德安出现在东方锦的身边,躬身等候答复。
“太子妃失心,禁闭一月!”东方锦的眸子微眯,视线里的女人还在跳着笑着哭着,狼狈地散着发,耷拉着衣裳,“还有——地牢里的人,伺候主子不当,手也不要留了!”
东方锦的声音落地,能让地板沉陷。
瑶琴疯闹的身子瞬间僵硬,随即依旧是疯乱的舞动。
瑶琴被关在了院子里,一步不得离开。
这个结果比赶出太子府要好太多了,瑶琴苦笑,真不知道除了装疯卖傻她还能怎么办?为了这口气,她死也要留下来,她要看着他痛苦,比自己还要百倍千倍的痛苦,当一个月后,封住了瑶琴的大锁被哐然打开,阳光撒入屋子的时候,瑶琴比一个月前还要清明了,她不再暗下做那可笑的布偶,也不再在底下谩骂,一切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她从前呆在自家那般胡搅蛮缠嚣张跋扈,她还是那个骄纵惯了的御赐公主,因为她生来便注定要嫁给举国上下最优秀的男人。
再去看雅茹,她的双腿已然长在了一起,就连双臂也钉上了身躯不能分离,被打断了腿骨的下身再也无法站立,可悲的她只能再地上蹭着移动,许久之后,瑶琴才知道,这种刑罚叫做‘蛇女’。
蛇女没有手脚。
蛇女只能爬行。
蛇女最痛苦的是,有手脚却不能用。
蛇女最痛苦的是,被放在坛子里过活。
当瑶琴看见雅茹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再清明,浑浊地让人不忍再看,她的智力随着浑身的骨头般都被酥软了,她成了丧心病狂的恶魔的玩偶,真正的人蛇玩偶。
看着数百条形状各异的蛇在她身上爬行,寻找着侵占的入口,瑶琴觉得恶心,异常的恶心。
那被封住了双腿的*依旧是人形。
依旧会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敏感,空虚,异常的招惹那些蛇物的喜爱。
清风拂过瑶琴的发丝,抽走她胸腔里的作恶的味道,也让她走出了恐怖的记忆。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跨出了一步,冰凉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卓纤儿向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白色的裙子在卓纤儿的身后扬起飘逸的弧度,瑶琴眯住了眼睛,冷冷地挡住了她的道。
“他让你失望了?”瑶琴一语刺中了卓纤儿的心扉,迫使她瞬间脚下无力,再也走不动起来。
苦笑在卓纤儿的嘴角生了花。
“现在才知道他是恶魔,太晚了!”瑶琴的声音依旧冰凉,“你恐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流湘手上的毒药是我给的,朴缇拿到的毒药也是我给的,只是想不到,流湘居然将摄龙香给了三嫂,知道她们的结果是什么么?”
卓纤儿怔住了。
“流湘被戳了双眼扔进了水牢,而朴缇被打断了手脚经脉躺在草铺上……”瑶琴很有耐心地细数着,“知道我的药是哪来的么?”
卓纤儿摇了摇头。
“是雅茹从宫里偷来的……”瑶琴一笑,“所以她也受到了惩罚,想知道她怎么样么?”
卓纤儿心里一沉,摇了头。
瑶琴眼神一闪,“她成了蛇女,知道什么是蛇女么?蛇女就是将手脚碎骨,然后双腿缝合成鱼尾,双臂缝在身子上,这样她只能爬行,只能跟蛇一样爬行,只能跟蛇一样生活……”瑶琴恐怖的眼神,随着脚步一步步bi近,那股令人战栗的恐怖感让卓纤儿不禁一步步后退。
卡啦……
卓纤儿头上的簪子磕上了廊柱,身后一片雨池。
再也不能退了。
“你害怕了,怕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也跟她们一样?”
卓纤儿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竟然开不了口,嗓子干干地发疼。
“是不是喉咙痛了,说不出话了,是不是被痛苦恐惧占据了心扉?呵呵……你不就是想看看儿子么?行呀,我给你看,不过……”瑶琴的后缓缓摸上了卓纤儿的脖子,“就是这儿,是不是这里发疼,发干,发热?看,多美的脖子呀,白皙细腻,柔滑美嫩,就是不知道这么漂亮的脖子用来灌水会怎么样?”
突然地眼神转变,让瑶琴的脸变得狰狞而恐怖。
如果没有去看雅茹,她可能还不会这么下狠手,但是现在,她有的是一肚子的恨,一肚子的愤,愤恨可以毁灭任何人,包括她。
“下去吧!你!”瑶琴看着那双死死扒着凭栏的卓纤儿的手,嘴角恐怖一笑,一手抬起刺下,卓纤儿的手猛地一个疼痛的收缩,瑶琴抓住时机猛地推了她一下,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办高的凭栏磨蹭过卓纤儿不及反应的身子,带过上面的丝线,噗通一声,水花溅起,打向了瑶琴的脸面。
冷眼看着水花渐渐被水面覆盖,瑶琴冷然转身,拍了拍手,白色的粉末从她的指缝间顺风扬走。
顺风下毒,逆风中毒。
瑶琴在上风口。
卓纤儿在下风口。
所以卓纤儿嗓子无声,浑身无力。正是她下狠手的时候。
夜凉如水,油花爆出星子,烛火垂泪。
风寒未愈,却又落水,再加上被下了毒,卓纤儿脆弱不堪的身子,虚弱到似那飘零的翻叶,再怎么珍惜,它都只会慢慢凋零。
东方锦的身影黯沉,他知道卓纤儿在自暴自弃,自从她走入了狭隘的阴暗之后,便将自己视为‘罪魁祸首’,视为害死陆轩、落凤的元凶,认为只要自己不存在,就能避免很多生死。
只是,他怎么能够容许,容许她如此对待自己。
哪怕她想死,只要他不许,她就该连死字是怎么写的都不能知道。
刚硬的手在袖子里成了拳。
终究是来到了这空落许久的楼子,东方锦没有犹豫,直接上了二楼。
“爷终于来了,妾身等候多时了!”瑶琴没有起身恭迎,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优雅地端着酒杯在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上等的品工酿,爷,尝尝?”
东方锦面无表情,看着瑶琴伸出手,酒水在自己的眼前倒映着跳动的烛火。
没有迟疑,东方锦伸出了手。
就在东方锦的指尖触碰酒杯的瞬间,瑶琴却是猛地缩回了手,将酒杯凑到了嘴间,“该是妾身伺候爷才是!”说着一口喝干酒水,却是没有咽下去。
勾画出挑的眼影带着魅惑的光影,瑶琴的嘴角笑得诱惑,红唇俏脸,浅笑吟吟,玫瑰内衬,金色外纱,半露酥胸,挑逗,曼妙。
东方锦的眉头有些蹙起,厌恶被压了下去,伸手勾住了蛮腰,在瑶琴的眼神示意之下,缓缓弯下了头,将自己冰凉的薄唇盖了上去。
酒烈得厉害,一路烧过东方锦的心肺,流落到了欲望尖端。
酒呛得厉害,一路滑过东方锦的喉管,直冲到了呼吸内腔。
明知道这杯酒有问题,却*迫自己喝下,东方锦嘴角冷笑,讽刺,自嘲不已。
狐媚眼神,游蛇柔手,遍布东方锦的身躯,燃烧着火热的温度,东方锦几乎被不受控制的沸腾和热度征服了,却在她柔滑的手滑过自己胸膛的瞬间,如水灌顶,猛地冷了半边身子。
“滚开!”东方锦欲燃的眸子一个清明,瞬间推开了瑶琴柔软的身子。
“爷算是清明了起来了,可是妾身却是欲火中烧了……”娇声呼出的瞬间,瑶琴的身子宛若那磁石般又猛地提了上去,用大腿磨蹭着他的欲望之源,半挂着的身子在散落的衣服下宛若牛乳般洁白无瑕。
“你——给我滚开!”东方锦的声音嘶吼在喉,身体挺硬,似不受诱惑。
“爷就真的不需要妾身么?”瑶琴朦胧双眼,娇声喘喘,鼻息带着摄人魂魄的味道,而那裸*露的雪白大腿相互磨蹭着,不安分的手不断的在自己胸前安抚着,不时的翻露春光,红樱半露,娇兔弹跳,“妾身可是想着爷,念着爷,要着爷呢!”声音似那呻*吟,带着迷惑的声韵。
东方锦的眸子一浓,半红的眼睛显示出了他这刻不同于常的状态。
没有拒绝,东方锦靠近了瑶琴,大手取代了她的手,开始了用力地揉虐,瑶琴却是享受地低呼出声,迷浪而又狂野,几乎湿透了瑶琴的眸子。
没有意识地凭着药物控制的东方锦似乎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掌控,炽热的手掌,炽热的鼻息,炽热的眸子——炽热的欲望,被瑶琴隔着衣物在手中亵玩着,衡量着,比划着,挑逗着。
气温在不断升高,呼吸纠缠的时候,东方锦已然忘了自己。
被吻得喘息不及的瑶琴意识清明地睁开了一只眼,得逞的得意之色直达眼底。只是半刻,便被东方锦娴熟的技巧带入一片波涛,没有了自我,完全跟着东方锦的节奏摇摆不定。
“爷,爷……”喘息着的声音带着需求,带着乞求,近乎哭泣,婉婉如莺啼,靡靡如缠绵。
东方锦宛若矫狮的体魄在瑶琴的身上支撑处一片阴影,汗水混合着靡靡的味道充斥着瑶琴的鼻息,居然让她有一瞬间的迷乱,手缓缓攀上了东方锦宽阔的肩头,慢慢游移到了他刚劲的脖颈,攀附到了他直挺的鼻梁,狭长犀利的眼睛此刻在她的手中显得迷蒙而又狂野,而那薄唇,紧紧抿住的时候依然发出令她战栗发狂的低吼之声,仿佛是在召唤,她水莹的眸子晃动着情欲的波光,“爷,卓纤儿能给你这种感觉么?”
兴许是得意过头,她在关键是口触犯了东方锦禁忌。
本想将他的脑袋紧紧扣在胸前的瑶琴,此刻却是如何也无法将他的头按下来。
那依旧欲染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瑶琴,让她不禁心里一抖,直懊悔,自己说了此刻最不该说的话,可是,可是她对自己下的药绝对有信心,颤动的眸子在片刻的游移之后安定了下来,企图再度用那魅惑的眼神,将东方锦那愈发冰冷深沉的脸带入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