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所说的司徒剑,正是邀月山庄庄主。”韦笑生听苏博宇问起,连忙回答,“不过,据我们线人的情报所说,两天前司徒剑还在岭南广发英雄帖,宴请岭南众英雄为他妹子庆生,不可能现在跑到江南啊。”
“怎么回事?”苏博宇皱了皱眉。
见苏博宇感兴趣,韦笑生索性进了苏博宇的房间,将关于邀月山庄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邀月山庄三年前突然成立于岭南,庄主是当时未满十八岁的司徒剑。同时,司徒剑也是新起教派邀月教的教主。
初成立时,邀月教旗下不过三十几人,山庄更是只有司徒剑和司徒云夕两兄妹,不过不到半年的时间,山庄规模迅速扩大,邀月教众更是翻了数翻,没有人知道司徒剑是怎么做到的。
而明天,就是司徒剑唯一的妹妹司徒云夕十八岁的生辰,两个月前,邀月山庄就已经发出了请帖,邀请了邀月山庄庄主的众多江湖好友,共聚岭南。
据杀手营在岭南的情报所说,邀月山庄几乎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司徒剑和司徒云夕从哪里来,究竟是什么人,反正突然之间,就有了邀月山庄,然后声势规模日益浩大。邀月教更是在岭南一带仗义行侠,在江湖上颇具盛名。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觉得刚刚在门外的人是司徒剑?”听完韦笑生的解释,苏博宇好奇道。
“第一,小的自认武功不错,可是刚才竟然没有一点觉察;第二,阿福的轻功,在江南第一楼里是最上乘的,连他都追不到人,所以有此怀疑。”
听了韦笑生的说法,苏博宇点点头。阿福想必就是刚刚那个小二,而苏博宇自己也不敢断定,他是不是在对方接近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江南现在什么情况?”苏博宇又问韦笑生,既然第一楼有专门收集情报的机构,那就索性直接问清楚,影煞要自己来取秘籍,总不能还把这里的情势瞒着自己,何况只要自己稍加打探,也能得到消息。只不过既然有免费的情报,苏博宇也懒得再劳心劳力。
江南最近,聚集了很多江湖人,来自各地的都有,但是来自岭南的极少,很大原因就是明天的邀月山庄之约。
听到这里,苏博宇不禁皱眉,天破也看向苏博宇。这个时间,实在是太敏感了。
至于天灵峰秘籍是怎么回事,似乎没人清楚,但是就像岭南一夜之间突然出了个邀月山庄,也是在一夜之间,江湖上就突然有了这样一个传说,说天灵峰有一本绝世秘籍,得之可得天下。但具体在哪里,秘籍长得什么样,里面记载了什么内容,似乎就没人知道了。
苏博宇心下突然一惊,既然没有人知道秘籍在哪里、长什么样、记载了什么,影煞又是怎么知道灵剑山庄有地图,又是怎么知道秘籍里记载了龙神功?当时他说得有模有样,可是如今看来,影煞的情报根本就不是来源于杀手营。
“难道这就是他让我来江南的原因?”苏博宇心下起疑,不禁喃喃自语。
想到这些,苏博宇也就没有提起灵剑山庄,也没有再问下去。等到韦笑生离开了,才开始和众人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秘籍里记载了龙神功这件事,苏博宇谁也没告诉,但是现下,听了苏博宇的说法,都怀疑影煞的消息不是来自杀手营。如果是韦笑生有意要瞒着自己,那肯定是影煞授意,可是影煞却又自己把消息告诉了苏博宇,这根本就说不通。苏博宇甚至怀疑,影煞所说的地图,韦笑生这些人也不知道。
“邀月山庄,司徒剑,你们怎么看?”沉默了一会儿,烟云颖提起了邀月山庄。恰好是这个时间,确实巧合得令人怀疑。
可是仔细一想,邀月山庄两个月前就发出请帖了,天灵峰秘籍却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消息,不过半月而已,要说不是巧合,那也实在说不过去。
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死角,众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烟云丽看大家都不说话,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邀月山庄的那个庄主,一早就知道天灵峰有秘籍,而且地图在灵剑山庄,所以借着自己妹妹的生辰,把人都邀往邀月山庄,然后再放出消息,好造成自己并不知道的假象,然后趁着大家都在岭南,他自己带着人跑到江南来。”
“你这根本就说不通,”烟云丽刚说完,枫灵就接上话了,“如果司徒剑一早就知道消息,想要独自取得秘籍,他不办他妹妹的生辰宴会就是,反正除了他也没人知道天灵峰的秘密,他自己带着人来,去一趟灵剑山庄,不就很简单吗?或者错开他妹妹的生辰宴会的日子,挑一个他喜欢的日子来就可以了,那样还省力呢,何苦大张旗鼓的把消息散得人尽皆知,到头来麻烦的还不是他自己?”
听了枫灵的话,烟云丽泄气的趴到了桌上。
“这邀月山庄,究竟要搞什么鬼,这司徒剑又到底什么人啊!”天破似乎是想不太明白,皱着眉埋怨着。
苏博宇也想不明白,邀月山庄、邀月教、司徒剑,这些,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影煞究竟为什么让自己来江南,他的消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得到那一半地图的,灵剑山庄与此又有什么关联?谜团一个接着一个。
司徒剑很明显就不会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一夜之间就能成立一个山庄,不到十八岁就是一教之主,无论是实力、还是计谋,恐怕都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对所谓“得之能得天下”的秘籍无动于衷吗?
“要不然,我们先去灵剑山庄看看?”烟云颖提议道。
“也好,今晚去看看吧。”苏博宇点头同意,却是没注意到身边枫灵端着水杯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脸色也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