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 马车来到了裁缝厂大门口,张廷皓的手下慌忙跳下马车,把下车梯子放在车门旁边。
萧玉峰先从马车里伸出头来,伸出脚去踩梯子,可能是没有踩稳,叽里咕噜从马车上翻滚折了下来。
可把张廷玉吓坏。慌忙跳跃过去,亲自伸手扶起萧玉峰。
紧接着张廷皓从车上走了下来,张廷玉把萧玉峰交给手下搀扶。
他对弟弟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忍无可忍,气得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他怒目而视,瞪着弟弟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怒声喝道:“我来问你,萧管家犯了什么错?罪犯哪条?把他抓进了监狱?”
张廷皓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闫……都统让……让我抓的。”
张廷玉听见是闫长喜让他抓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啪叽”给了他一耳光。
打得张廷皓就地转了仨圈,左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张廷皓哪里敢言语?手捂着脸,直挺挺的又站到张廷玉面前。等待哥哥的惩罚。
张廷玉:“别人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让你去死,怎么就不去死呢?”
张廷玉怒喝之中手指着萧玉峰,刚想说话。
只见萧楠如同大鸟似的,从空中飞来,看见父亲穿着罪犯的服装。心痛得泪如雨下,拉着父亲的手说:“爹爹,咱们走,我马上给相公送信,让他赶快回来,咱们一家归隐山林,不管那些闲事。”
张廷玉一听,这下可坏了。如果风潇然从西安撤回来,西安马上就得撕毁协议,大举反攻朝廷。
张廷皓知道是自己把事情弄糟了。如果消息传到皇上那里,自己性命不保不说,害得连累全家。慌忙跪拜在哥哥脚下。
“大哥,大哥,你要救救弟弟呀!”
张廷玉毫不犹豫的踢了他一脚。厉声喝道:“你给我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廷皓只好乖乖得站立起来,低着头站立在旁边。
遏必隆看见了忙过来解围,他走到了萧玉峰面前。
“哎呀我说老萧,把这身囚服脱了,你看穿着多不吉利。”他说着转身对萧楠喝道:“你这孩子可真是,跑来添什么乱,快给我闭嘴。”
萧楠别人话可以不听,遏必隆的话他不能不听,她最尊敬的就是遏必隆,好一声不语站立在父亲身后。
遏必隆看见萧楠给了自己这个面子,心中很是满意,伸手去给萧玉峰脱囚衣。
萧玉峰很是倔强:“遏老,你可别这样,当初我说什么都不穿,就是这位各省道员,拳打脚踢,硬是给我穿在了身上,不信你问问他自己。”
张廷玉那是万般无奈,只好来到萧玉峰面前,躬身一礼。
“希望萧大哥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萧玉峰面沉似水,很是不开面:“张大人,你这么说萧某担待不起,你是现在是当朝宰相,我萧某只不过是平头百姓,肚子里难以撑船。”
遏必隆看见事情不好,张廷玉好坏是首辅大臣。如果把事情弄僵了,不好收拾。只好点头哈腰,第二次上前解围。
哎呀,我说萧老弟,你穿着它干嘛,话又说回来了,他是各省道员,也没有资格给你穿这身衣服,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年轻人似的,脱了,脱了。”
遏必隆说着亲自动手,把萧玉峰的囚服给脱了下来。张廷玉看见萧玉峰给了遏必隆面子,慌忙脱下自己的官服,就要给萧玉峰穿上。
萧楠慌忙过来打开手中包袱,拿出一件衣衫。对张廷玉说道:“这是朝廷官府服,不能随便乱穿,我早已经给父亲准备好了。”
张廷玉看见萧楠事先都给父亲准备好了。心中百感交集,对萧南躬身一礼。
“谢谢萧将军,大人大量,张某在此谢过。”
萧楠光芒还了一礼:“张大人,使不得,要论辈分,我还得管你叫一声叔叔。”
萧楠说着,运用“隔空传音术”对张廷玉说道:“根据案子的调查,你这个弟弟可摊上大事了,你回家去好好问问你的弟弟,早早在皇上面前承认错误,可保全他的性命,信不信由大人定夺,侄女能点到为止。”
这事关系到弟弟的安危,不像别的事情,张廷玉慌忙运用“隔空传音术”说道:“叔叔在此谢过了,改日登门拜谢。”
萧楠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用了”转身去给父亲穿衣服。
张廷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解决的越早越好,如果解决晚了。连累自己不说,弄不好害得连累家人。指点弟弟咬牙切齿的说道:“等我回去给你算账。”
这工夫,京都知府王相赶来,张廷玉转身对王相说道:“现在我命令你,在各省道员之中,如果有像张廷皓这样的官员,有一个给我清出一个,绝不手软,如果我再发现这样的官员,拿你试问。”
王相打了一个立正说道:“是,大人,可是你弟弟的官职,比卑职的职务高,怎么能够查处。”
张廷玉听得笑了:“我被这个混账的弟弟,给气晕了,这个我自己处理吧,等回朝堂再做主张。”
就在与此同时,裁缝厂里的百姓,都听到了消息,都来到了工厂,聚集在一起。
大家七嘴八舌说道:“管家,落到衙门里还有好吗,不死也得扒层皮,咱们得赶快想办法去救救他,要是晚了,可能有性命之忧。”
这年轻汉子说道:“就是喝出性命不要,也要把萧管家就出来,拍着良心想一想,管家对咱们怎么样,如今他有事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众百姓一起喊道:“师傅说得对,不行,咱们就跟衙门拼了,说什么也要把管家就出来。”
在裁缝厂门口,张廷玉对遏必隆说道:“一个各个省员,在幕后的黑手指挥下,就把清澈见底的水给搅浑了,弄得满城风雨。我还不知道向皇上怎么交代,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弟弟?”
遏必隆慢慢的说道:“各省道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搅起水来却是混的,被你弟弟弄的满城风雨,你回去得赶紧处理,要不然当今圣上,决不会饶了你弟弟的,弄不好就得杀一儆百。”
遏必隆的话,张廷皓句句听在心里,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愁眉苦脸走到张廷玉面前。小声说道:“哥哥,我被人利用了,你得救救我呀。”
张廷玉小声喝道:“你别在这站着丢人,赶快回家,等回家再说。”
张廷皓往日的威风一扫而光,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低着头蔫了吧唧的走了。
这边王相正在给萧玉峰赔礼道歉:“萧叔叔,对不起啊,我没有放出你,就是为了让张廷玉看看他弟弟是什么德性。”
萧楠在一旁笑道:“你拿我爹当枪使,这枪不能白用,你要付出代价的。”
王相感慨的说道:“多亏徐大哥我百灵通才能,才能借尸还魂,有这身臭皮囊,也该我报恩的时候了,等哪天我请你们俩喝酒,如何?”
“说话可算数?”
“让妹子看扁了,多大的事儿啊,你忙完了这阵子,你带上叔叔咱们到大饭店搓一顿。”
萧楠微微一笑,也不向他们告辞,转身离去。
张廷玉来到萧玉峰面前,呵呵说道:“解铃人还得系铃人,麻烦萧大哥,进厂子讲一下话,厂里的百姓消除误会,要不然,这烂摊子没法收拾。”
“张大人,在这里等着,我马上进厂,解除这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