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名大兵刘清来也有几分印象,当初在军中的时候这小子在炮兵营待过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被调走了。
马胜华急忙转头看了看四周,见到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这里连忙小声说道;“清来,现在军座到处在抓你!你快走,这里我来掩护。”
他眼中的焦急十分诚恳,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心之举。
刘清来笑了笑,心中也十分高兴,马胜华当初与他之间虽然并未有过多的交流,但见面也会打上一声招呼,而现在军营当中的其他人对他都避而远之,也只有这个当初不怎么熟悉的马胜华愿意帮助他。
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没事,带我去见孙殿英吧。”刘清来微笑着,并未在意孙殿英的上万大军,对他而言那怕再多的人他也可以从容杀出。
“放心,我有分寸,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
刘清来打断了刚想开口的马胜华。
马胜华叹息一声,在他看来清来是屈服了,是啊,毕竟孙殿英掌管着上万的大军,并且直属于国军的管理,天下之大能够跑到哪去呢?
刘清来走之前嘱咐了林区成保护好爱新微儿,乱世当中,一个容貌颇为出众的小女孩若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遇见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军营中。
孙殿英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刘清来脸色带着愤恨;“呵呵,杀我义子!夺我宝藏!很好,很好!”他怒极反笑,想到自己当初居然还夸过对方就有些好笑。
“你的义子要杀我!难道我站着让对方杀?”刘清来反问。
孙殿英一窒,心中也找不出反驳的话,不过现在刘清来在他着,白的黑的还不是由他来说?
“哼!我的东西呢!交出来我可赐你全尸。”
“既然你都要杀我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给你说呢?”刘清来用着关爱智障的眼神瞥了一眼他。
孙殿英瞬间大怒,抽出马刀架在刘清来的脖子声怒道;“洛城林广南是不是你杀的?”他心中也有些怀疑,情报上说为一个青年所杀,武力高强,但反观他没有丝毫反抗的就被带回了军营里啊!甚至连上面派给他的两大高手都没有用到。
不过很快的他心中就浮现一个惊人的想法,但很快就被他掐灭了,他不敢相信一个人胆敢只身入上万人的军营当中!
刘清来沉默了一会,深深的盯了他一眼,好心劝阻;“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把刀放下,在来之前我就已经说过,这次我不会杀你,但也请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哈哈哈!在我上万人的军营当中杀我?你确定?”孙殿英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十足癫狂。
“在你之前也有一个胖子这么说,但很可惜我不仅仅杀了他,还顺便杀了他副官。”
孙殿英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吞了口吐沫猛的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林广南是你杀的?”
“我并没有说不是我杀的。”
听到回答孙殿英脸色阴晴不定,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上头派下来的两位高手,急忙走出审讯室让人将两位高手给带过来。
刘清来叹了口气,有些怜惜道;“我真心不想杀你,当初我颠沛流离的时候是你给我庇护,给了我一口饭吃。所以这为因。而洛城你让林广南杀我,还有这一次。这为果!我已经饶了你一命,所以不希望最后你会死在我手里。”
“罢了!无论如何今日我都不会杀你,希望你日后珍重。”瞬间,他便挣脱了寸寸铁链,每根铁链都足有承认大拇指粗细,但在他的力量下就如同小孩子一般可笑。
门外,孙殿英眼瞳一缩,脸上充斥了一股不可置信神色。
而在那名士兵的通知下那高大素袍中年以及五十来岁的山羊胡直接向着监牢处直冲而来。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审讯室外,此刻孙殿英以及附近看守的士兵都有些吓傻了的感觉,手中拿着的枪都不住的颤抖。
“哼,废物,滚开!”高大中年人厉声开口,随即探出一掌直奔刘清来。
刘清来同样发觉了两人的到来,从他们身上所发出的气息能够感受到其强大,差不多先天初期的样子,不过比普通的先天初期更为强大,甚至带着一丝先天中期的力量存在。
见着来人他也不再留手,瞬间同样探出一掌与其相撞,在肉身力量的加持下他倒也无碍,仅仅后退半步,而高大中年人却在这一掌之下足足后退了三步有余。
高大中年人脸色阴沉,对方的力量极为宏大,在交手期间他感觉对方体内的气息远比自己强大,如同小河与奔涌的江水一样,比之不得。
“王兄!一起出手。”高大中年人顿时开口说道。
想他林成练武八十来年才有至今的武道修为,但对方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一时之间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是嫉妒嘛?他也说不清。
王岚点了点头,他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他与林成的武道修为不相上下,既然对方能够逼退林成,那么自然就能够能够逼退他,所以如今他们也只有联手对敌。
两人之间的联手虽不如亲生兄弟那么密切,但也打得刘清来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被动防守,他们两人属于国军的秘密部队,来历神秘,一身武道修为强大无比,一般人甚至都不清楚有着这样的部队,而且在其中的人无不是在内劲巅峰之上,他们在其中也并非无名之辈,在他们之上的也不过一指之数。
而现在随便来一个青年就告诉他们实力竟然与他们不相上下,这怎让人不震惊?
“噗!”
刘清来猛然一退,捂住胸口脸色难看,刚刚他闪避不急受了王岚一掌,骨头虽然没有断裂,但强大的震力竟然让得他受了点伤。
而王岚同样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刚刚一掌足足蕴含了他七成的力量,但对方竟然只是吐了口鲜血而已。
“小心!估计属于横炼一脉的。”林成声色凝重的开口,在武道界当中一位横炼大师足以彰显他的恐怖,只要被近身,那么就算你比其高上一个小境界都会被缠住,甚至殒命。
“嗯!”
王岚点了点头,脚步稍微退上一步,以保持一定的距离。
见着对方有了警惕刘清来也不免有些失望。
在对手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横炼大师近身绝对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要留手!尽快解决。”王岚急切的开口道,横炼大师不仅仅肉身恐怖,战斗起来极为难缠,一个不注意就会阴沟里翻船。
刘清来冷哼一声,暗自摸了摸袖中的碎片,现在他所能够依仗的也只有这枚碎片了。
到达先天之后体内的内力便能够破体而出,形成罡气,以此来对敌,这也是先天宗师的标志性手段。
只见王岚直接一掌挥下,一道淡黄色的掌印浮现在空中,其上灌注了他接近小半的内力,若被击中的话就算对方肉身再强大也会重伤。
林成见王岚出手也不再保留,手中银光一现,赫然是一个夹杂着几分金色的小葫芦,葫芦不过巴掌大小,但竟然在狭小的空间当中形成一股剑罡,罡气如那汹涌的长江水!层层不绝,一道道的布满整个监牢处。
“轰!”
爆响声不绝于耳,甚至剑罡所触碰到的墙壁都直接被拦腰斩断,而至于孙殿英等人早就在大战当中逃之夭夭,这种威力他们接近的一瞬间就会被撕碎。
王岚眼神带着几分忌惮的意味看了一眼林成。剑罡乃他的宝物,林成也正依靠了这能够发出剑罡的葫芦才能够跻身十大禁卫之一!
而他虽然实力与之相比不相上下,但在生死搏杀当中只要对方祭出剑罡那么他绝对会被秒杀。
刘清来同样忌惮的看了一眼那源源不绝的剑罡,在他的感知下罡气如洪流一般倾泻而下,带着一股无可匹敌之势。
他深吸一口气,本想直接祭处袖中的碎片,不过很快他就感受到了碎片的不同,碎片不断的在他袖中震动着,似乎......带着一股兴奋之意。
他不由的眼睛大瞪,碎片貌似对空中无穷无尽的剑罡感兴趣。
想到这他也不再犹豫,见着这剑罡已经接近他身前,再不做出反应就只得被斩杀了,于是他急忙祭出碎片,碎片从袖中激射而出,直冲空中剑罡而去,而后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个劲的吸收的四周的剑罡。
不过转眼的时间漫天的剑罡就被稀少得一干二净,碎片的样子似乎涨了两三分的样子,比之前更加大。
林成嘴巴大张,满脸的呆滞,手中的葫芦神采黯淡,如同沉浸在灰尘中一样,不再有鲜丽的银色,反而呈现一种灰蒙蒙的样子,而在他的感知中也不再具有神性。
“剑罡呢?老子的剑罡呢?”
他不由的红了眼,他能够跻身进入十大禁卫全依仗了剑罡的威力啊!如若没有了剑罡那么他的身份转眼就会被剥夺!
“小子!我要你的命!!”他怒急,目光一转,满脸的杀气。
刘清来冷哼一声,手一招,便将碎片召回,随后体内真元运转,猛得注入碎片当中,碎片一顿,而后迎风渐长,瞬间化作三尺长剑,长剑上银龙覆盖,昂首而起,似要冲破剑身而出一样。
他轻轻一挥,瞬间传来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长剑更加的夺目,也更加的锋利!
林成怒急状态下那里还管这么多,手掌覆盖全身的内力就直冲而来天灵盖而来,含怒之下根本不理会留不留性命的问题。
对此刘清来仅仅冷笑了一番,在感受到碎片内所蕴含的剑罡后他便知晓了林成的结果,随即一斩,剑芒扑天盖地落下,如同之前漫无天际的剑罡一样。
不过剑芒更加凝聚,更加的强大!
“噗呲!”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瞬间滚落在地,脸上甚至还残留着一股惊恐的神色。
在斩落林成人头后王岚恐惧的后退一步,吞咽了一口吐沫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前......前辈!还请放过我!!”
“放过你?之前不是很想杀我嘛?”刘清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乃禁卫军九大人座下第一禁卫!你敢杀我绝对会受到无穷无尽的追杀!”
刘清来抚摸了下长剑;“禁卫军?那又如何?”
正巧他答应过金老,要斩下禁卫军大统领的头颅,但就是不知这禁卫军和清朝的禁卫军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王岚的脸煞白无比,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
“你要杀我!我也要让你不好过!”他大吼着,身躯一动急忙轰出一掌,随即转身而逃。
随意的将那一掌挡开后刘清来冷笑一声,;“想逃?”随即长剑一动,通天剑芒如长鞭一样斩落,直接将斩碎了王岚的头骨,随后是脑髓,最后他整个人被斩为两半,脸上依旧带着一股骇然的惊恐之意。
监牢外,孙殿英翘首以盼的望着里面。不过只可惜见不着丝毫人影,只能够听到打斗声传来,不一会打斗声停止,他脸色一喜,在他想来两大高手出手就算那刘清来再强大也绝对逃不过。
不过很快他脸色就变得一阵煞白,监牢处走出的人正是刘清来。
“不可能!!那两名禁卫军呢?”他大吼着,声色内充斥了不可置信。
“哦!他们两个啊?被我斩了。”刘清来回道,像在说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一样。话音落下后他想了想又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今日我不杀你,只希望日后你不要招惹到我,否则的话你知道结果,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已经了却!”
话音落下之后他便直接离去,至于军营当中的其他人也不敢再拦他!其中一些人更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那萧瘦的身影。
“原来......”马胜华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他又想起了火车上刘清来说的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