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歌经历了再多,也是一个女子,轻易不认错的沧澜卿说他错了,苏兮歌立刻心软了。立刻把受的委屈都丢到了爪哇国。经历了这么一件事,让苏兮歌更加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了。苏兮歌此时就觉得,两个人能好好的,给她什么她都不换。
此时苏兮歌神色轻松,沧澜卿的眉宇间却带着解不开的愁。苏兮歌只当是沧澜卿对于自己的愧疚,不禁挽了沧澜卿的胳膊道:“哎呀,没事啦!”正想说过去的都让它过去,肚子却响了,还响得好大一声。苏兮歌的话被打断了,略有不好意思地看向沧澜卿。
沧澜卿连忙吩咐下去:“快让厨房摆饭。”又怜惜地摸摸苏兮歌的头:“昨天一定很辛苦吧。”苏兮歌昨天藏了一肚子委屈呢,此时沧澜卿一问,想说的话立马就决堤而出:“我昨天可太倒霉了。”
厨房的饭早已备好了,一直在灶上热着,听王爷下令,火速就端了上来。沧澜卿看苏兮歌像个小孩子一样,急于说自己的经历。笑着对苏兮歌说:“歌儿边吃边说吧。”自己也坐在桌边陪着苏兮歌用了一些。听苏兮歌讲了昨天的经历,沧澜卿心中的愧疚又增一分。又传了太医进来为苏兮歌看昨天不小心崴到的脚踝。其实今天已经好多了,苏兮歌觉得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可是看沧澜卿很坚持的样子,又不再推辞,让沧澜卿放下心来也好。直到太医来查看过苏兮歌的脚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沧澜卿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沧澜卿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苏兮歌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就会引起轩然大波,刚刚回来的歌儿很有可能又再一次和自己决裂。可是,如果歌儿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恐怕会更伤心吧。
苏兮歌已经发现了沧澜卿的异样,发现他欲言又止。苏兮歌只当沧澜卿依然心存愧疚,奇道:“一天没见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从前可是拿的起放的下的。”又伸出手去抚上沧澜卿的眉头,:“别皱了,会长皱纹的。”沧澜卿握住了苏兮歌抚上来柔软的手。
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歌儿你不会离开我吧。”
苏兮歌看着眼前突然这样说的沧澜卿,就算心中不解,误会解开了自己还开干嘛,难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一个这么记仇的人吗?但是还是认真回答了沧澜卿:“肯定不会。”想了想,想起了以前在课文中看到的一句话,非常难得的掉了一回书袋:“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还带着一丝小得意,觉得自己用得太恰当了,这不就是像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样情深意切吗?可是苏兮歌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是女方自尽前说的,非常惨烈,实在是不详。更想不到的是,接下来沧澜卿说话,也会同样让自己觉得自己非常惨。
沧澜卿一字一字地说道:“昨晚,我喝了酒,和苏蕊雪……”沧澜卿自己也觉得痛苦,实在说不下去了。苏兮歌还是一头雾水,“怎么了?吵架了?你打她了?”苏兮歌知道沧澜卿心里也一直看不惯苏蕊雪,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很多时候都没法和一个女人去计较。
沧澜卿看苏兮歌没有明白,只能强忍不适继续说下去:“我和她昨晚睡在一处了。”睡在一处了!这五个字依次在苏兮歌的心中炸裂开来。苏兮歌默默重复了几遍才接受了这句话,看沧澜卿这副痛苦自责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昨晚不但睡在一起,而且肯定发生了什么。
“你浑蛋!”苏兮歌盛怒之下,也忘记了身份问题。就骂了出来,自己不过一晚上没在,他就和别人上床了,以前只当沧澜卿和其他古代男子不同,没想到,依然是个想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苏兮歌也不和沧澜卿说话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沧澜卿,看到沧澜卿只会提醒自己的幼稚与可笑。苏兮歌就冲回了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喊道:“朵儿,收拾东西,我们走!”朵儿一向傻傻的,可是最听苏兮歌的话,对苏兮歌言听计从。看苏兮歌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就知道此事不小,于是也没有多嘴,手脚利索地开始收拾起来。
收拾着东西的时候,苏兮歌却发现,这些东西,包括自己身上穿的,全部都是王府的东西,全部都是沧澜卿送给她的。看着那一件件精美的首饰,想起当时沧澜卿为自己簪上新买的发簪时温柔的眼神;又看到首饰盒中另一件造型简单的发簪,那是沧澜卿亲手为她做的,精益求精的他,那段时间每日都会打磨上一会儿,发簪上还刻了歌和卿二字。又不断地有更多回忆涌上来。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他们所经历的这些都是假的吗?苏兮歌不相信,不相信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转眼就能和别人上床。
而且,他明明答应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就是这样说的啊。可是却坐下了这样的事。苏兮歌想去质问沧澜卿,一扭头却发现沧澜卿就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做不到就直说啊!为什么骗我。既然你做不到只我一人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到后来苏兮歌已是声嘶力竭地哭喊了,每问一句都是在掀开心中的伤口给沧澜卿看。到最后自己已筋疲力竭。
正应了那句话,爱得多深伤得多深。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喊,让苏兮歌感到一阵头晕,晃了晃又站定。沧澜卿见状立马上前去扶住苏兮歌,却被苏兮歌一把推开,而苏兮歌也因反作用力而跌坐在地上。沧澜卿想过去搀扶苏兮歌起来,苏兮歌叫道:“你不许碰我!”沧澜卿看到苏兮歌这样抗拒的样子,讪讪然地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