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已经毁灭了！”潘梓说道。

“毁灭了？”羽灵儿惊恐地说道，她担心的是，这个世界也会有着相同的结果，都是因为像她与如来的故事所造成的悲剧。

“是的！”潘梓说道，“不过不是因为这样的故事而毁灭，是因为我！”

“因为你？”羽灵儿不敢相信。

“对！”潘梓点点头，“因为那个世界与我同源！”

羽灵儿不解其意，问道：“那到底是哪个世界？”

潘梓停顿思索了一下，将黑暗力量的魔灵世界与自己的关系告诉了羽灵儿，并告诉她，那个魔灵世界也因为他得到了自己的元神的另一半——潘蝉而失去了根基，因为也就消失毁灭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羽灵儿惊讶不已，“原来魔灵世界就是这样诞生的！”

羽灵儿又看看潘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那这么说，你其实不是人类，而是一个魔灵？”

潘梓摇摇头，叹道：“曾经的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人性，但是到现在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是人类还是魔灵，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魔灵世界已经毁灭，而人类世界也正承受着空前的灾难。无论我是魔灵，还是人类，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解救苍生！”

羽灵儿看着潘梓，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沉溺几千年，而等到的是一个她所憎恨的魔灵。但是听潘梓仔细说来，羽灵儿觉得潘梓也不无道理，虽然她不知道人类和魔灵、混元与黑暗力量的本质区别是什么，但是她此刻也明白，善与恶、正义与邪恶不是以人类和魔灵来区别的。她仍然相信，潘梓可以拯救世界。

羽灵儿对潘梓说道：“那你现在知道怎样去救这个世界吗？”

潘梓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我现在还是和迷茫，我一生辗转覆辙，四处奔波，苦苦追寻，想找到解救苍生消灭如来和西方佛教的方法，从辽阔的大海里的龙宫，到清净的潘山寺；从花果山水帘洞，到灵台方寸山，还有漫漫的西天路；从天到地，从天宫到地府，再飞往天外之境，从三山五岳到底昆仑之巅，从中原飞洋过海到大海的彼岸，从逐日城到天翼族，再回到这个被黑暗笼罩的世界，又穿过了极地之门，到达了黑暗力量魔灵世界，又进入一个虚拟的世界……”

潘梓将自己毕生的探索的经历一一数来，这是他追寻自我的过程，也是他坚持理想的执着，也是他善良与正义、仁慈与博爱的拯救苍生的旅途，这也他人生的财富，他能如数家珍一般细细讲来，而说完之后，潘梓依然摇摇头，说道：“可是如来太强大了，至今我无法能够打败他，消灭西方佛教，所以我就再次找到这里来了。”

“你刚才说是创始元灵让你过来的？”羽灵儿问道。

“是的！”

“创始元灵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了吗？”羽灵儿质疑道，“你应该知道昆仑山顶上的石碑的秘密吧！”

“人类世界的创始元灵是死了！”潘梓说道。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创始元灵？”羽灵儿惊讶地说道，“是魔灵世界的创始元灵！”

“对！”潘梓答道。

“你刚才说你与魔灵世界本属同源，那你与创始元灵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潘梓说道，“我与他本属同一黑暗力量的元神，后来被人类世界的创始元灵收服，人类的创始元灵死后，我的元神被释放出来，其中一半被混元力量所同化，化作潘梓——就是我！而另一半始终未能转化城混元力量，回到另一个世界，化作潘蝉，释放黑暗力量，形成了魔灵世界，它就成了魔灵世界的创始元灵！”

“你是说潘蝉被你得到后，魔灵世界才毁灭的？”羽灵儿问道。

“对，就是这样！”

“那它现在呢？”羽灵儿又问道。

“他和我打赌，由我可演化出一个虚拟的魔灵世界，让我以一个魔灵的身份进去演绎一个魔灵的轮回，去真正感受黑暗力量的世界的真理！这个轮回在现实中只是一瞬间，！一个轮回过后，再让物品在混元与黑暗力量之中再来选择，看物品是坚持，去完成那些人类世界的理想和使命；还是选择放弃，回归到魔灵世界的善良与正义！如果我选择人类，他输！如果我选择魔灵，我输！”

“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

“如果他输了，他就会帮我去打败如来，去完成你的那个天下无佛的梦想。如果我输了，那得回归到黑暗力量之中来，去拯救这个魔灵世界！”

“他是让你在两个世界中作出选择！”羽灵儿说道，“那你们现在谁输谁赢？”

潘梓摇摇头，说道：“还没有结果！我还不能作出选择！”

“潘梓！”羽灵儿感到很是诧异，“你不是说你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人性吗？为什么还不能在人类与魔灵之间给自己作出选择呢？”

潘梓长叹道：“正因为我坚持人性的善良与正义，所以我不能作出选择！”

“为什么？”羽灵儿不解地问道。

潘梓说道：“因为我在魔灵世界，看到了一个与人类世界相同的故事！”

“你是说我？还有山岳……？”羽灵儿问道。

“是的！”潘梓说道，“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人类世界与魔灵世界并无不同，两个世界的本质是相同的，他们在宇宙中相生共存，每一个生命都有着自己存在的意义，我不能让一个世界存活，而让另一个世界消灭，尽管这个世界已经消灭了，但是我不能违心地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而否定另一个世界。”

潘梓的话很是深奥，但是羽灵儿依稀明白了他的意思，羽灵儿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与那个创始元灵的打赌是不会有结果的。”

“是的，我现在无法作出选择！”潘梓说道，“所以我才能找你，以为能从你这里等到启发，让我作出最后的选择，然而听完你的故事之后，在比较魔灵世界，我更加难以抉择。”

“无论你是否选择人类世界，那个创始元灵他都帮不了你！”羽灵儿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潘梓不解地问道。

“他也无法消灭如来！”羽灵儿说道。

潘梓不明白为何羽灵儿说得如此肯定，因为就连潘梓也不知道创始元灵是否能助他打败如来，而羽灵儿却如此肯定地说创始元灵也无法消灭如来，潘梓仔细地想着，也许毕竟羽灵儿是如来曾经的恋人，况且人如来今日的“成就”都是拜她所赐，羽灵儿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来的厉害。

羽灵儿解释道：“能打败如来，并不等于能消灭如来！”

“此话怎讲？”

“潘梓，你在魔灵世界和人类世界里都感悟过，你应该知道这两种力量的本质吧！”

“对，”潘梓说道，“无论是人类，还是魔灵，其实生命的本质是相同的，只是欲望不同而已！”

“既然这样，那么如来呢？”羽灵儿说道，“如来也是一样，他也是一种欲望，他的欲望带给了他的邪恶，所以，要想真正消灭如来，只能消灭的他的欲望！如果仅仅是打败他，只能消灭他的身体，他的欲望还在，他的精神不死，他就能永远让他的邪恶继续下去。接引道人不是没有死过，你应该知道吧，可是现在他依旧是他！”

潘梓恍然大悟，多年追寻的结果被羽灵儿一语点破。潘梓沉思一会儿，又问道：“那怎么消灭他的欲望呢？”

羽灵儿说道：“这你得首先知道他是什么欲望，他的欲望是为何而至，他的欲望有什么结果。我想这些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潘梓点点头，说道：“他的欲望是占有和控制整个世界，主宰众生，他的欲望来自与他内心对最高的绝对的权利的贪婪，他的欲望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穷的痛苦！”

羽灵儿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对你的师父还是很了解的！”

潘梓此刻没有心思开玩笑，正色道：“我现在相知道如何消灭他的欲望！”

“你知道他的欲望是怎么产生的吗？”羽灵儿问道。

潘梓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不清楚这与消灭如来有什么关系。

羽灵儿放佛看出了潘梓的想法，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关键点。我曾经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认识的山岳是那么的善良和正义，最初我们想在在一起的时光，我相信他不是违心的在骗我，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曾经我确实认为他是在骗我，但是经过这几千年反复的思考和回忆，我才发现，他对我的爱是真的！那为什么当初如此善良和正义的修道弟子，他的欲望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呢，变成了一个灵魂出卖给权利欲望的魔鬼呢？”

潘梓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羽灵儿会告诉他答案的。

羽灵儿接着说道：“知道我死去之后，我变成了这个雪池，我才想明白，人的欲望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改变的。我当初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因为我把《混元神功》秘籍给了他，助他练成了混元神功，得到了之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力量，这种力量驱使着他的内心的善良和正义向另一个极端的方向转变，绝对的力量导致了绝对的欲望，而绝对的欲望导致了绝对的邪恶。”

潘梓听完后，疑惑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是因为他修炼了混元神功拥有了强大的黑暗力量，所以才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对，这就是因与果的关系！”羽灵儿说道，“当一个人的力量能够让他无所不能的时候，他的人性的本质就会发生变化，这就是如来的欲望的产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