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正在看医学类书的林书清听到敲门声后起身开门。开门一看是云裘和云佑回来了。
林书清看到云裘那清秀的脸庞内心很开心。但是当林书清的眼睛看到云佑的脸时,他开心的心中又多了一丝疑惑,云佑肉嘟嘟的小脸蛋上面仿佛还有泪痕。
粉嫩的小嘴巴不满的嘟着,小手紧紧的拉着云裘的手指,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委屈。
“怎么啦?”
林书清蹲下身子,和面前的小人平视,和颜悦色的问道。
云佑看见林书清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
“妈妈和爸爸吵架,爸爸好凶。”
一边哭着,云佑还一边抽抽噎噎的说着,看上去好不可怜。
平日里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白免团子,现在哭成这副样子,林书清心里面非常难受。
可是刚才云佑的话里面,他却听到了另一点更关键的地方。
白子言,对云裘发脾气了?
林书清现在心里面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心爱的女人受到了委屈,他当然是生气的。但是白子言又作死,跟云裘闹了矛盾,这不就是自己的又一个机会吗?
正在思考的林书清,一切的内心活动都被云裘对白子言不满愤怒的言语给打乱了。
云裘大声说道:“白子言这个人!实在是不可理喻!快去找骨头吧,别跟这咬我的腿。白子言这个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语言和不同人类的他沟通! ”
在平时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私底下品质恶劣!末了说了用四个字来评价白子言:“道貌岸然”!
顺着云裘看过去,看见妈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云佑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有些爆发。
林书清从来没有看见过云裘发这么大的脾气。
云裘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温温柔柔的样子,让自己忍不住想要疼爱。
但是,这样的云裘虽然很好,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玩具,而和白子言在一起的云裘才更加有生命力。
不管是发火也好,沮丧也好,云裘的这些情绪都是只有和白子言相关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林书清看到这一幕呆在了那里,心里一片“杂乱”。手还在门上握着没拿开……
此刻的云裘说了几句似乎火气更大了,气呼呼的“撞”开了林书清放在门上的手,大步迈进了屋里。
云佑紧随其后,进门后的林书清坐到了沙发上。
此刻的林书清还是愣在门口,听着云佑上楼的声音渐渐的小了,直到听到了云佑关门的声音。
在门口的林书清转身关上了门,进屋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云佑。
林书清在心里想问问云佑发生了什么,但是眼睛移到坐在沙发上的云佑的脸上时,仿佛看到了云佑头上一团火。
林书清刚到嘴边的话生生的憋回去了,打消了要问这件事情的心思。默默的低下了头去拿起刚才看的医学书。
云裘因为白子言生了气,而且刚才气冲冲的骂了白子言一通。
看着书上一排又一排整齐的印刷字体,林书清心里面纷纷乱乱。
虽然白子言和他是情敌,但是白子言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知道的。
他一向高傲冷漠,对于与自己不关心的事情漠不关心,冷血无情。
不会也不屑于去做一些道貌岸然的事情。
说实话,他这个人倒真的是表里如一。
表里如一的拽,表里如一的冷漠。皱眉苦苦思索着云裘说这话的原因,林书清放下手中的医学书,去书架上取另一本书。
云佑看到要去拿书的林书清,开口了说到:“不好奇吗?”
接着云佑开始了“话匣子”模式。简单粗暴的描述了白子言对于自己的“暴行”。对林书清哭诉了自己去别墅接云佑,被女佣拦下,就已经很难过了,白子言却怒吼着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讲到这云佑眼中有了星星点点的东西,说到最后云佑讽刺白子言终于露出残暴真面目。
听了云佑说的白子言,林书清更是楞了呆了,比起听云佑在门口说白子言的时候,此刻的林书清更为惊讶。
林书清在心里,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着刚刚云佑在面前的一串哭诉,此刻林书清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像打翻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林书清内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不可能”,他看着坐在面前的云佑,又抬了抬头看向了楼梯,那眼神像是看到了坐在房间的白子言。
停顿了一会,林书清还是不自觉的说出来了不可能,这三个字。本来难过的低下了头的云佑,呵呵,苦笑了两声,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林书清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你们都不会的,都不会信的”呵呵……
说到这,云佑低下了头,同时还有那星星点点的东西也“低”下来了。
云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气的浑身发抖,今天的白子言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冲着她的一顿怒吼。
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疼,云裘本以为,自己和白子言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善。
在与白子言相处的那几天,她也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变化。本来坚硬的心脏,在慢慢的融化。
也以为两个人之间的芥蒂也会慢慢消除。
现在想来,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的可笑,或许白子言从内心深处对她就是鄙视的。
从来没有相信过她,从来没有把她当做爱人。而只是一个玩物,所以当玩具出现了自己的想法时,他才出离愤怒完全丧失理智!
只是……云裘忽然突然想到了“镇痛剂”,对,在白子言房间放着的镇痛剂!
她心里面咯噔一声。
那个小小的瓶子,像是梦魇一样在云裘的眼前晃来晃去。她不知道……白子言为什么会有一瓶镇痛剂。
难道是……云裘咬住自己的下唇,心里面不由得又涌起了一阵担心。
是不是白子言发生了什么,所以需要借助镇痛剂?
“滚!”白子言暴躁的怒吼和狰狞的面容仿佛又重现,云裘甩了甩头。
这个男人这么对她和小佑,她怎么还为他着想!?
从今以后,白子言不论是什么样子,都与她无关!
院子里,楼里,房间里,都悄无声息了。该是入睡的时候了,可是,院子里还有一处格外明亮的灯光。
是白子言的房间,从外边看,隐约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裤子,一身商务打扮的男子,在房间里一直的走着,没有丝毫睡意。
现在白子言的心里七上八下,自己难道做的不对吗?为什么睡不着有负罪感呢?
自己做的很对吧,对待云佑这种人。可是,啊!某个院子某个房间传出一声大吼……
白子言不想再想了,进了洗浴间,冲了个澡,换了睡衣,看着房间里的镇定剂……一会唯一一个亮着灯的房间也关了,躺在床上的白子言,一直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一会又翻过来覆过去,但此刻的白子言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静下来睡觉。
他甚至都想到了人们传言中失眠的时候数羊入睡的方法,可是他试过了,没有任何效果,他依旧没有睡意……
不一会楼上又亮起来灯,还是那个最晚关灯的房间,白子言的房间,房门开了
白子言刚踏出一步又收回了踏出去的脚步,他又躺到了床上,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子言来到了房间外面走廊楼梯间上,原因还是因为他根本无法入睡,看着眼前到处的黑暗,他打算静静的享受这半夜的“黑暗”。自己慢慢的摸索着下楼,不料却在黑暗中跌下来楼梯,幸好楼梯短,并无大碍。
但是突然有人打开了明亮的灯。在这紧急时刻开灯的是在楼中的女佣。原来在第一次在白子言因心中的烦恼大叫一声的时候,女佣就被惊醒了,女佣虽说害怕,但是这是她的工作,她就起身,打开房门静静的悄悄的走到了客厅。
没敢吱声,也没敢开灯,期间有一次听到有一个房门开过,她也没敢问,没敢出声说话,就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直到她在昏昏欲睡中又听到了一次开门,有脚步声,她知道是白少爷出来了,她没敢惊扰他,因为白子言的脾气,她们在这里工作的都了解。
可是没让女佣想到的是,在她听到脚步声后不久,就听到了有东西滚落楼梯的声音,她想都没想就是去触碰旁边的楼梯开关打开灯,这是她的本能反应,开灯后眼前的一幕她真的是惊呆了,是白少爷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她的心里还惊魂未定呢。简直吓坏了她。
看着从楼梯上掉下来的白子言,白子言也看向在开关旁边的被这一幕吓坏了的女佣,白子言等到了眼,心中的怒火一窜而上,大吼一声:“给我关上灯!”
女佣赶紧关上了灯,吓的站也不敢站,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