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青又想到了什么,眼眸一暗,叹了一声,道:“听说,王爷这次领兵出征似乎战绩不佳,频频丢了几座城池。龙颜为此大怒,要治王爷失守之罪,柳青非常担心王爷现在的处境。”
方才陷入沉思中的甄仪在听到晏连浦有可能要被降罪时,心突然像被绣甄针刺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疼了一下,呼吸便开始有些不顺畅,耳朵竖得老高,整个人的精神处于紧张的状态。
突然间,甄仪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她居然开始担心晏连浦的安危,不禁心中一震,不自觉的拧起眉头,却听到柳青欣喜的声音:“公主!你听到了是么?你也在为王爷担心是么?”
心情非常的复杂,甄仪被柳青问得有些沉重万分,她不禁回忆起这几年,她与晏连浦相处的日子,虽然这些日子有时过得非常的凄惨,但是,晏连浦似乎在这几年里已经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如果他这几年没有费尽心思的整她,也许她醒来的欲望没有这么的强烈,每当血液沸腾时,她都有一种想沉沉睡去的欲望,不想醒过来,只想让自己陷入沉睡中。
这几年,是晏连浦激起她醒来的欲望,这六年里,没有一刻,她不是不想醒来的,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指着晏连浦漂亮的俊脸大骂一顿,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还想整回晏连浦。
这六年里,满脑子回荡的名字,就只有一个晏连浦,这让甄仪感到悲哀的同时,又感到一丝丝甜甜的味道,而且甜中又似乎夹杂着又酸又苦的异味,虽不明白这种感觉,但甄仪觉得此时的心,是非常乱的,她有一种想逃离晏连浦的冲动,只是她又怕离开晏连浦后,生活没有了意思。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甄仪非常的想泪奔,曾几何时,晏连浦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虽然这六年里,她外表是处于昏迷状态,实际上,她的五官对外界是有着强烈的感应的。
晏连浦幽远漫长的声音,晏连浦沉稳的呼吸声,晏连浦轻漫的脚步声,晏连浦幽幽叹气的声音深深的刻进甄仪的脑海里,只要这些声音一响起,甄仪便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甚至有时,她会气得想喷血。
这些想法,让甄仪非常的恐慌,甚至说,让她心颤,一颗心只是挂念着晏连浦现在的处境,这让甄仪觉得她可能是疯了,居然担心这个在六年里不停在整她的晏连浦,像他这种没有同情心又冷血无情的人,不值得她为他魂不守舍。
呃。。。。。
魂不守舍?
这个形容词是不是太煽情了些?
甄仪暗暗的骂着自己,居然滥用成语起来,只是,为何她的心却是慌慌乱乱的无法理得顺畅?
此时,又听柳青松了一口气道:“还好王爷活捉了魏国的大将军铁木,要不,皇上一室会降罪下来。”
呃。。。。。
这个柳青,居然还留了一手,让她白白为晏连浦担心。
正暗笑一声自己时,突然听到从门外有急促混乱的脚步声闯入屋内,只听到一个粗重的男声恶狠狠的道:“原来晏连浦的王妃躲在这里。”
被推到在地上的柳青,情急之下,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容长脸,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声音颤抖道:“不许动我家公主。”
容长脸见自己被一名丫头推开,很是生气,他挥刀指着柳青道:“老子杀了你。”
躺在床上的甄仪一听,非常担心柳青的安危,手指动了一动,就是无法睁开眼睛,此时的她非常恨自己无用,竟然只会躺着不动。
只听大汉又道:“丫头,你家王妃跟传说中一样是个活死人?”
呃。。。。
这句话太不中听了,有诽谤的嫌疑。
甄仪实在是受不了,居然感觉自己在咬牙切齿,手竟然握成了拳,柳青见甄仪手在动,非常惊喜道:“公主!公主!你醒了?”
容长脸不明所以跟身后的几名面目狰狞的壮汉对望一眼,见柳青怎样呼唤,甄仪还是睡着,看着柳青握着甄仪的手,冷冷道:“真是个活死人,我们在这儿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她醒来,看来有些麻烦,晏连浦既然留下的守卫都是武功拙劣的饭桶,想必,他应该不会关心这个活死人,那为何,世人却传晏连浦对这个活死人情深意重。唉!不知道劫回去会有用么?”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道:“劫回去再说,看这王妃长得清秀出尘,也是个小有姿色的美人,可惜,就是个活死人。”
极度鄙视活死人这个词。
甄仪愤然得很想张口开骂,只是担心着柳青的安危,一心只想醒过来,可是她怎样努力的睁开眼,就是无法扯动眼皮。
容长脸厌烦的看了一眼柳青道:“把这丫头杀了,路上没有这么麻烦。”
身材高大的壮汉道:“且慢,我们还要留这个活口给晏连浦报信,想必王妃身边的人报信,晏连浦应该会放在心上。”
甄仪一听,总算放下心来,暗哼一声,劫她来威胁晏连浦简直是多此一举,依着晏连浦这般的冷血,当他的面把她杀了,估计这家伙也不会动容一分。
甄仪知道这些人劫她的目的,这肯定是与那个铁木将军脱不了关系,既然晏连浦活捉了魏国的大将军,魏国一些忠于铁将军的将领定不会坐以待毙,看着晏连浦把他们的大将军给杀了。
甄仪从未想到自己会成为人质,而且,还被人扛在肩上,途中的待遇就别提了。整个人是趴在马背上,身子酸痛难奈,想想跟晏连浦的这六年里,也时不时的爬山涉水,不过,她还未曾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又想晏连浦,甄仪很是无语,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到非人的待遇,这些劫她的人,简直把她当成木偶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几天后,甄仪终于得到了解脱,她此时,正在魏国的军营里,像个活体僵尸一样被人重重的丢在毛毡上,她听到有人说道:“晏连浦现在应该收到消息,为何不放了我们将军?”
只听另一个人回道:“唉!看看明天,我们当着他的面,杀了这个女人看他放不放。”
甄仪一听,这些人居然要拿她的生命威胁晏连浦,而且,说不定,她在这世上只有一天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这个晏连浦上辈子是不是欠着他的,非要被他整死不可?
全身非常的痛,因为长途跋涉,体力已经透支,甄仪不得不沉沉睡去,就在甄仪失去意识时,她所在的营帐里出现了一个身穿银色盔甲,面如璧玉身形颀长的男子。
此人眉如出鞘的利剑,带着森寒的戾气微微蹙起,双眸如同深井里幽暗的水,晃动着冷凛的波光,高高傲然的鼻梁睥睨着眼前的一切,那微微上翘的唇角绽放出邪气的冷然,他轻哼了一声:“想不到晏连浦的女人是个活死人。”
话一落,脚步坚定的迈向甄仪,居高临下看着甄仪那如同桃甄瓣粉红的脸颊,又哼了一声:“想不到几日的折腾,这女人的脸色还依然红润有光,真不像一个昏睡数年的人。”
男子缓缓俯下身,坐在甄仪的身旁,细细的打量着甄仪,见闭眸的甄仪生得十分俏丽清雅,恍若一朵清雅高洁的睡莲,静静的、安详的躺在这四面都是战火与硝烟的战场,竟是这样的唯美。
静静的看着她时,男子觉得自己竟无一丝的杂念,仿佛被她清雅高洁的睡貌带入云中,脱离尘世一切繁华置身于幽然的仙界之中。
如刀削的五官本是冰冷僵硬,却渐渐地柔和下来,森寒的目光凝着温柔的波光停留在甄仪的朱唇上,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甄仪粉红的脸颊,淡淡的道:“不知道!你睁开眼睛后是何等姿色,明天杀了你倒是怪可惜的。”
男子阴冷一笑,又道:“如果晏连浦知道我侮辱了他的王妃,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真想看到他受辱后的面色。”
男子目光带着无比邪淫的神色,轻轻的落在了甄仪起伏丰满的胸口,又不自觉喃喃道:“晏连浦!如此美味让我好好替你享受一下。”
缓缓的解开甄仪腰间的罗带,轻哼了一声:“被如此羞辱都不反击,难道!你真是个活死人?”
窒息感如同风暴一样袭击着甄仪,把本来正在梦香里的她催醒,这种窒息感比溺在水中还要难受,就好像全身的器官要被吸干一样。
甄仪恍惚的意识里,以为是晏连浦又把她弄进水里整她,但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比溺在水中还要难受,觉得自己的双唇好像被吸尘器吸住一样,五脏六腑都要被吸出去。
意识渐渐地清醒,明显的感觉到覆盖在自已双唇上的是两片绵绵软软的东西,确切的说,应该是人的嘴唇。
惊愕加愤然的清醒过来,甄仪方才忆起她此刻已经成为魏国的俘虏,盖在她唇上的人嘴,定是轻薄她的色狼。
天啊!这可怎么办,她居然惨遭色狼的偷袭,如果她再不醒来反抗,说不定她真的要被此人给吃了。
现在不是腹诽的时候,她得醒来,无论如何她都要醒来,甄仪憋着气,使出浑身气力,最多就是动动手,皱皱眉头,就是无法睁开眼皮,就在此时,侵犯她的男子终于离开她的双唇,开口说话道:“想不到,你还是有反应的,哪为何不醒来反抗?”
呃……
好一个得了便宜不卖乖的大色狼,居然还敢挑衅她。
甄仪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手握成拳把微长的指甲嵌入肉里,试图刺痛自己醒过来。
正当此时,男子又轻笑道:“很想醒来是么?那就让本王帮你。”
男子的话一落,把头深深地埋进甄仪的颈项,含起甄仪颈上的皮肤非常用力的吸吮着,几乎吻遍了甄仪的颈项,而且还是非常用力的吸吮着,仿佛要吸干甄仪的血一样,男子此时的动作真好比一只饿了数天的吸血鬼,双唇不停的在甄仪的颈项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