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内心的挣扎,他还是敲开了他们的房门,万百千的落荒而逃,很明显的看出来,是唐莎莎在一意孤行。
他不能怨万百千,万百千有钱没有错,那是他会投胎生的好,要说有错,错的也是他,错就错在自己是个没有钱的人,不能留住自己心爱的女孩。
唐莎莎更没有错,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何错之有。
她不是任何人的私有财产,她有权利追求她心中的爱,作为她的前男友,他应该祝福她,可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互相都爱的情况下,才可以算是完美,像唐莎莎这种急于求成的迫切心情,只能把万百千吓跑。
万百千可以说还是一个孩子,他心中的爱,只不过是一个萌芽,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说白了,是唐莎莎有意靠近他,向他主动示好,让这个毛头小子尝到了爱情的甜头,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怎么能抵抗得住这么一个温柔似水少女得温柔呢?
任何一个少男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因为他们渴望爱情,渴望着去尝试,所以万百千为唐莎莎竟折腰,眼下一切都好,可是谁知道未来会如何呢?
对于一个刚刚懂得爱情的少男来讲,他就像一只战战兢兢刚刚断奶的小兔子,误入了猎人的铁笼里,每天主人给他食物,他就会露出欢快的表情,可是无论这个主人饲养这只小兔子多长时间,笼子总是太小,外面的世界又大又美好,他可以尽情的在草地上奔跑,吃最肥美的鲜草。
没有机会逃走,笼子里的生活虽然狭小,但是也能温饱,可是突然有一天,主人忘了关笼子的门,长大了的兔子,绝不会傻傻地待在笼子里,一旦获得自由,他就会拼命的逃跑,山上有更肥美的鲜草,等着他去吃,他怀揣着希冀一路向前,能否回头,只有老天爷知道。
也就是说十几岁的万百千,在十年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模样,还真是无法预知,如果他真能和唐莎莎走到一起,左旋还是愿意祝福他们,可是他心里为什么这么恐慌呢?
车子一路向前,两个人在车里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此刻的唐莎莎,心里除了恨,还是恨,恨左旋来破坏他的好事,恨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
母亲这一来,势必要和她好好理论理论,她又如何去说服母亲同意她和万百千交往呢?
这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母亲是个守旧的女人,从一而终根深蒂固,她既然认可左旋,就已经把左旋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她又怎么能让自己这个女儿,把她这个半个儿子给丢弃了呢?
知母莫若女,她知道母亲是个很倔强的老人,不会轻易被自己说服,所以她要尽快想出一个良策,尽快让左旋的这件事情结束,把母亲送走,她也好能顺利的开展自己追求黄金男人的事情。
所以在车里的唐莎莎,一门心思都在想问题,怎么可能理会左旋呢?自己是没有办法才会坐上他的车,否则自己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他粘粘乎乎出尔反尔的行为,让唐莎莎很反感和不耻。
左旋开着汽车,很快停在了一个高级宾馆的大门口,一直陷入沉思的唐莎莎并没有留意到车已经停了,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思考如何把母亲打发走的办法。
既然自己不受人家待见,自己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还是不要说废话的好,于是左旋咳嗽了几声。
他最初的咳嗽声并没有把唐莎莎惊醒,他随后又大声的咳嗽了几下,才把陷入沉思的唐莎莎弄醒了。
唐莎莎很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如今自己心里没有他了,怎么看她都觉得烦。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该说的话的时候乱说话,这些年自己把他视为神,和他怎么相处的呢?她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左旋的粗鄙和黄金男人高高在上的气势,真的是没有可比性。
想到黄金男人,唐莎莎的唇角噙着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左旋一看这笑容就不是给自己的,落在他的眼里,却刺痛了他的心。
俱往矣,数伤痛最多,还看左旋。
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敲碎了左旋的梦。
他低着头,跟在唐莎莎的身后,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比霜打了的茄子还要蔫吧!
自己把唐莎莎送到这里就应该离开,可是唐莎莎不让他走,他知道,这个变了心的女孩是想当着她母亲的面,把自己给开除了。
也罢,长痛不如短痛,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自己也来个干脆,彻底把这件事情了结了,自己也好开始新的生活,否则他也真的是耐不下心来去学习,他的理想和抱负他必须要实现。
他要让唐莎莎知道,他会在十年之内,缔造他的左氏王国,他不会让自己沦为一个不堪的角色,他要让这个变了心的女孩儿后悔,后悔今天的决绝和抛弃。
唐母终于在焦急地等待中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急切的打开了房门。
第一眼她就看到女儿瘦了,一副睡不醒病殃殃的模样,让她心酸,也让她落泪。
见到母亲唐莎莎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撒娇。
看来七十岁有个家,八十岁有一个妈,这还真是至理名言,此话的大意是一个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只要母亲还在,那他就依然是个“宝”,因为还有人在毫无条件的爱着他。
她们娘俩这感情真好,在一旁的左旋还是由衷的祝福她们。
“妈!”
唐莎莎轻声地呼唤着,这一声妈叫的母亲心里暖呼呼的,很是受用,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了,没想到这次相见,居然会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
“莎莎,你瘦了!”
妈妈的关心依旧在,唐莎莎的心里也暖呼呼的幸福感爆棚。
“妈妈放心,我的身体很健康,倒是妈妈,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这么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