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做一个工厂的管家,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亲自拿起拖布给他擦尿水,又重新清擦屋地,怕屋里有味儿熏着自己,不由自主泪如雨下。
“管家,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何昌龙给你赔礼道歉了。”
何昌龙说完忙去穿好衣服,这工夫毛晓东已经拖完屋地,放下拖布,去脸盆里洗了洗手,伸手拉着何昌龙,来到客厅饭桌坐下,亲自给何长龙倒了一杯酒。
“小何啊,你要理解我当管家的苦处,再说了,你要是这么走了,老板却不说了,你怎么对得起,真情实意的,碧婷婷,..兰新!”
何昌龙听见“碧婷婷..兰新”五个字,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从此以后,毛晓东不但要何昌龙管理保安,工厂的工人也交给他管理,厂里的工人能留的留,不能留的就不用了,厂里的损失减少了,业绩蒸蒸日上,张碧辉,毛晓东都露出了笑容,伸出了大拇指,碧婷婷在家里面,听见心中白马王子,如此出类拔萃,高兴得跳跃了起来。
往日坚守自盗的看厂护院,没有了经济来源,不由得红了眼,准备给何昌龙来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
何昌龙在办公室里坐着,想什么好好管理好工厂,传来“咣咣咣”敲门声。
“进来!”
只见护院保安刘奇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
“报告何爷,有混混郁昌河求见。”
何昌龙一听,知道麻烦事来了,既然是来了,我是躲不掉的只好面对。
“好,叫他进来。”
“是,何爷!”
一会儿的工夫,刘奇带领郁昌河来到办公室。
郁昌河走进办公室,眼睛望着天棚,就好象办公室里面的何昌龙不存在是的。
“这个工厂,保安谁说话算呢?给我站出来一个?”
刘奇听的很是气恼:“你眼睛不又不瞎,你有看见吗?”
郁昌河眼睛立即放出两道凶光,射在刘奇脸上:“我又没有问你,你又是算哪根葱,如果你再瞎得瑟,别怪爷爷,我不客气!”
“我得瑟,不得瑟,倒是不要紧,只是你来的正是时候。”他说着附在何昌龙耳边小声滴咕了几句。
何昌龙听的眉开眼笑,对刘琪嘀咕了两声,刘奇点头哈腰,连声说道:“是,是,何爷!”
刘奇来到郁昌河面前,笑呵呵说道:“我们和爷,想买三千斤盐,不知郁哥,是否能帮忙。”
郁昌河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凭你们这帮破鱼烂虾,也想贩卖盐,你们可知道,没有官府通牒,私贩盐是要杀头的。”
何昌龙面沉似水,冷冷的说道:“我听说奉天有你这号人物,功夫也很好,但是,你遇见我何昌龙,说话给我客气点,你就是条龙都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能办就办,要是不能办,就给我个痛快话。”
何昌龙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利剑,在郁昌河脸上扫来扫去,仿佛脸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削去,又仿佛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脖子后冒凉风,灰尘起鸡皮疙瘩。
他刚想说,你们这帮破瓶烂罐子,想发横财,没门!”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
何昌龙的副手,天沧海围绕着郁昌河那两圈说道:“如果他不给他们介绍这份买卖,咱们就挖个坑,把他理了算了。”
郁昌河这才发现,前后左右有十多个人站在那里,手持木棍,不眨眼珠的看着自己,就好像一群饿狼,在盯上一个绵羊。
到了这个时候郁昌河害怕也是没有用了,他一咬牙,就是死也要做响当当的个汉子,男人没有骨气,让人家瞧不起。
“何昌龙,你要把爷爷,送衙门,或者是想杀了,随便,爷爷要是有一点害怕,就跟你一个姓!”
郁昌河在怒骂之间,看见何昌龙后背对着他,这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他运用内力,身体一跃而起,双拳一齐砸了过去!
何昌龙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滴溜溜一转,回身就是一脚,正好踢在郁昌河前胸上!
郁昌河“妈呀”一声惨叫,如同断线风筝似的,飞了起来“咕咚”撞在墙上,又被反弹了回来“啪叽”摔在地上。
摔得他筋骨如同迸裂,肚肠子拧劲的疼痛,头额豆粒大小的汗涌出,他很是坚强,在地上滚了几滚,咬牙切齿爬了起来,虽然是疼痛的不能开口说话,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何昌龙,恨不得像狗似的,咔哧咬他一口,才解心头之恨。
郁昌河知道,自己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何昌龙短短的几天内,就把鸿运纺织厂管理得如同铜墙铁壁,可见此人不一般。
何昌龙也很佩服郁昌河还有男子汉气概,宁死不屈的精神。
过了好半天,郁昌河才缓过这口气来,心平气和的问:“你就是鸿运纺织厂主管何昌龙?”
天沧海“啪叽”给了他一耳光:“我们何爷的名字,岂是你随便问的。”
郁昌河被天沧海一耳光打得,肿起半边脸,张口吐出鲜血淋淋的两颗牙齿,他很是坚强,擦去嘴角鲜血,一声冷笑,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原来何昌龙跟我们是一路货色。”
“哎呀呀,我操你祖宗的,竟然敢跟我们何爷,这么说话!”
天沧海又要打郁昌河,被何昌龙伸手挡住。
“去,给郁兄搬凳子来,别叫郁兄站着说话。”
有一个护院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郁昌河面前。
何昌龙伸手相让:“郁兄,请坐下说话。”
郁昌河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说道:“何主管,有什么话请说?”
“何某想请郁兄,远离那些邪门歪道,走上正途!”
何昌龙一句很普通的话,郁昌河听得脑袋嗡的一声,如同一颗炸弹,在他脑中爆炸,因为他知道走入黑道很容易,如果想撤出黑道,那是比登天还难,要不然怎么叫,上了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呢。
“谢谢何兄好意,恕我难以同意。”
“那官盐的事情呢?郁兄打算怎么办?”
“我想你们,也不是真正买什么盐,而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想让我出卖弟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那句话,难以从命。”
何昌龙从护院手里拿过烟袋,从烟口袋里,捏了一点烟放在烟袋锅里,按了按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喷出一串烟圈,说道:“郁兄是个明白人,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郁昌河看了何苍龙一眼,没有言语,慢慢低下头去。
何昌龙说道:“悬崖峭壁和和平坦的两条大道,就在你的眼前,你好好想一想吧。”
郁昌河坐在板凳上,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何昌龙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这毫无保证的语言吗?”
天沧海越看郁昌河越是恼怒,又要去打郁昌河,又被何昌龙伸手拦住。
就在这工夫,拿了一对白玉手镯,给了何昌龙。
郁昌河看见这个白玉手镯,顿时就傻了眼,半天才回过神来,站立起来,手指着何昌龙,如同 泼妇骂街似的:“我草你祖宗,何昌龙,你把我未婚妻怎么样了!”
何昌龙好像是没有听见郁昌河在骂他,笑呵呵的说道:“你未婚妻怎么样,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
何昌龙说着向前一指,你看见我这些弟兄了吗?”
郁昌河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下看厂护院,说道:“那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