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夏树身上的疑惑,也是因为他,我一点一点的明白了。
恍惚之间,察觉到曾经之前竟然对于夏树因为未邪的原因,时而怀疑,时而躲避、时而冷淡、时而忽视不见……
倘若再继续下去,会不会因为过于在意真相、结果,而忽略了自己本有的辨识能力?会不会变得和这里的医生护士一样冷漠而无情无义?会不会最后失去了自己?最后者,恐怕是最大的损失了!
应该是对夏树抱有歉意和愧疚,我迟迟都不能够像是以往那样直视他的眼睛,跟在他的身后,脚步也是小心翼翼的。抱着老师傅和栗子给我门打包好的饭盒,却也是听到自己有些乱的心跳。
所有的盒饭都是剩下的,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
也是,过了十二点后,能够有剩下的饭菜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另外一方面,老师傅和栗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我和草儿,几乎是没有那一天没有特意的准备多余的两份饭菜来。
方才我向老师傅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他老人家二话不说就喊着栗子的名字一起帮着打包,在我走得时候,千言万语也比之不及的一个安慰的眼神递来。
心里别提会有多么的温暖。
看着一边的一排树,没有过多久,我半低下脑袋,盯着自己的白色的鞋头,一边走一边想着:“当初的我喜欢的是谁呢?”
其实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个让我有安全感,能够让我觉着暖心的人,正是会板着脸、严肃的夏树。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头看着夏树的背影,看着是那么的宽厚而可以避风挡雨,可是这个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关于背影的记忆,那人却是雷森。
“嗷~”
“木苗你……”
夏树错愕的挠着自己的脑袋,严肃的面孔,露出了傻乎乎而又可爱的笑容,看着撞到自己捂着自己鼻子的木苗,话说出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好笑着。
“我……”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把你衣服弄脏了,待会儿我就帮你洗干净。”
换作以往,夏树不会轻易的对一个女孩示爱,做出亲有爱的动作,可是,每每看见木苗,怎么都是忍不住。
双手情不自禁的搭在木苗的肩膀上,因为身高差,稍稍的蹲下,低垂下脑袋看着说话结结巴巴正找着方向躲避的木苗,伸出手轻轻的捏住了木苗的下巴,温情的注视。
“没有关系的,衣服我自己洗干净就好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本能的将脑袋“狠狠”的扭开,一甩夏树的手。
“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又该会说闲话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本以为夏树会生气,至少会不开心,不过,似乎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看上去倒是没有任何的失落,道完歉后,立刻转过身去。
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断的往上冒出头,我假装咳嗽了一声,没有什么效果,夏树他或许真的以为我只是在咳嗽。
面对他关切的问我是否感冒,我面红耳赤,殊不知只是想要他的回头而已。
“我没有感冒,就是……没什么~”
“没有感冒就好。”
夏树冲着我微笑着点头,我真的有些不适应这样温柔如水,严肃不再,嘴角挂上了微笑的夏树。
“夏树!”
我停下了脚步,并且成功的拉住了夏树的衣角。
“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夏树的背还挺好的,可是,一旦看着他的眼睛,我就不能自己,说话都仿佛是含着一口水,心是嘭嘭的跳动着,抱着饭盒的胳膊突然觉着有些发酸。
“木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点点头,夏树猜对了,正是有话要说,我才会如此的紧张。
“我……”
“木苗你不用顾及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等你。”
夏树误会我了,他以为我要说一肚子抱怨的话来,不然,这一些若不是深思熟虑,我再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说了,也不会留在心里。
夏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连他都要被我责怪,那也太没有道理而言。
“不,不是的,你想错了。我没有想要再说责怪你,怀疑你的话。我……我就是想要问问你,我们相处的日子也挺长了,早在之前,对于你的变化我多少都已经知道了,这一些话似乎我已经说过,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要向你道歉,这一些天,或许是从真正的知道你和未邪是一体的时候,我很惊讶又不意外,心里很压抑,冒火又奇怪,然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对你产生了隔阂,对不起。”
“哈哈……”
夏树笑了,笑得十分的开朗,在夏树过去所有的岁月里,唯独这一次笑,是发自内心而开心的笑出来。
所有关于委屈、忍受之苦……消极的情绪都被木苗那真诚的道歉从心底里一处接一处的连根拔掉。
“木苗,其实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没有错,你一个人所遭受的事情从头至尾都震惊了我,让我……觉着自己的痛苦和烦恼只是你万分之一而已。从喜欢你到爱上你,我感觉不仅仅只是幸福,也是一种成长。木苗,谢谢你。”
“夏树~”
我笑了笑,一切都是释然了。
关于我和夏树之间的所有。
“木苗?”
“嗯~”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我们还能够见面,你能不能够做我的女朋友?”
“……”
“额……我问得也是太突然了,也没有问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之前答应和你交往是喜欢那个真正的你。”我看着夏树瞬间失望的眼睛。
“现在也是同样吗?”夏树急切的问。
我点点头。
“夏树,我们相处的时间还远远不够,你我了解彼此的程度还不够深,等一切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后,我们再谈感情好不好?”
夏树抚抚了木苗的左脸颊,温柔的说道:“木苗,有你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看见这一幕的护士,半捂着自己的脸,仿佛自己才是被夏树抚摸的那个女生一样娇滴滴的羞红了脸。一旁站着的不甘示弱,没有底线和智商的花痴程度,非比常人。
倒是有一位清醒的存在,“你们都醒醒吧,树医生是对着木苗才会变成你们看见的模样,都走了。”
“着什么急?都已经都多天没有看见树医生了,哎……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看着,却是被那个木苗煞风景的狐狸精坏了心情……””说话的护士一面撩着自己的头发,一面龇牙咧嘴的怒瞪着远处木苗的背。
“吼~”
“哎呦,你突然就喊,啥喊呢是?”
感想还未发表完,身边的护士的尖叫立刻留打断了思绪。不由得感叹几句,视线对着身边的同伴一起看去,瞧见了正看着自己的夏树和木苗,这一会儿,瞬间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单手暗暗的抓着离着自己最近的那一位护士,眼睛示意:“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怎么一个个都不吱一声?”传达完自己的意思,这位护士连忙挤出了丝丝的愁容,两只眼睛都是万般的无辜和委屈。
不知道是谁推着一把这位护士,戏还没有演完,就往前突然的一颠。
“树医生?真巧,我们……”
这位护士手指藏在衣服里,伸到后边,对着身后的人勾了勾。
空气都静止住……
“没有什么事请就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话一说出口,夏树的脸变回了面瘫。
“我们现在就……现在就离开……”
站在后面的三位护士听见夏树的话后,竟然同时伸出了手,一起拉走了“风口浪尖”上的那一位,头也没有回的,速速离开。
“夏树你……吓坏她们了~”
“没事,她们就应该太这样对待,她们心眼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我也知道,不过,她们也没有做什么不是么?”
“是现在没有做什么,等到做什么的事情,被推上刀尖上的人又是你了。”
“夏树,我们现在还是赶快回病房吧~”
两人还未走出十米,身后传来了一声声的叫喊。
我回头看,是护士长匆匆忙忙的向我踩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跑来。看着地上数不清的鹅卵石,真是担心护士长会崴了脚。
没等护士长靠近,夏树上前一步,半挡住木苗。
“护士长,这么着急的喊木苗是有什么事情吗?”
护士长疑惑的看着生气问自己的夏树,倒还真是被吓住了。
“我就是问问木苗,和某某某熟不熟?”
夏树听见一名字,回头看着木苗,眼神传递着。
我摇摇头,看向护士长,“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护士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护士长有些难为情,拉着木苗走到一边大概的说了说,我这才知道,原来说出的人,竟然被全医院里的女性公认为精神分裂加上变态。可是,和我有关系么?
夏树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因为担心我所以也很想知道。
倒是护士长不知道是因为最近事务繁重还是心绪杂乱,难得的见着了木苗,想都没有就大声的叫住,草草的说出了这一些天的事情后,脑袋竟然变得一片空白。硬生生的也只是理出了四个人的名字而已。
夏树见护士长神秘兮兮而有些错乱的模样,将木苗往自己的身边轻轻的一拉,搂着木苗的肩膀不悦的盯着默然不做声的护士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带着木苗回病房了。”
正是看见了这一亲昵的动作,护士长陡然的被惊吓到,还有些红润的脸立刻发白,伸着手指着不知道是木苗还是夏树,支支吾吾的说着让人听不清的话好一会儿。
也是护士长一步步的靠近了木苗,眼神里慢慢的充满了惶恐,动作之间也是变得小心而机警。
“木苗,虽然你和石小映现在挺少接触,不过,你们俩儿的关系可是如胶似漆。不瞒你说,你那个朋友竟然就是一个……”护士长咬咬牙,“竟然就是一个道德败坏、三观不正的婊子货……”
“你……你说什么?”
夏树拉住欲要上前的木苗,挽着木苗的手臂,对着护士长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夏树带着脾气的一问,护士长原本不说都变成了不得不说,看着周围没有人,护士长低着脑袋向夏树和木苗将护士被某某某侵犯,以及自己发现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不可能,石小映是不会做出你说的事情,你这是污蔑!”
尽管我知道所谓石小映勾引医院里数名男性,医生、病人,或许是确有其事,可是,若不是因为所附身的那妖怪,小映姐本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
我有些激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情绪话,等我有些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夏树握着我的手,而我正伸着手悬在空,正巧也是对着护士长,她的脸上满是惊恐。
要说害怕,护士长自然是有了,更多的也是那股怨和怒。
遭遇病人这样突然情绪上的失控情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其他的病人还勉勉强强可以让它烟消云散。眼前的木苗,这个医院里最会惹是生非的病人,有事没事都可以掀起一大波澜来,却是从未有过悔悟,赶也赶不走,被公认为最应该放任自由,自生自灭的病人。
显然,要做到原谅,着实的困难。
护士长脑子里的混沌已经变得清澈,看着木苗惊恐的双眼立刻透着严厉和凶狠,“木苗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你是和你和那狗屁朋友坏了我们医院里的规矩,破坏了这里的风气,搞的污浊不清的。当初让你回家养病也是为了你考虑,你倒好了一百个不答应,还和我们院长对着干。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儿上,我以往都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了,撇去之前所有不祥的事情是不是和你只有直接的关系不说,因为不少的医生和护士都无辜被殃及,现在正好,当着夏树医生的面,你最好是自己和雷院长说出院。”
“你现在脑子是不是不清楚,木苗和你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要发脾气也是去找石小映。”
夏树也不留护士长任何情面,厉声吼出来。
护士长被吓得腿都变得微微颤颤,敢看不敢看得极快的瞥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夏树,“我也不是找木苗的茬。谁叫那个石小映惹完事后就丢下了一封辞职信在我的办公桌上,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呢?树医生你们是不知道,现在不要说住照顾那一群疯疯癫癫的没完没了的病人了,不少的医生和护士自己都神经兮兮的,尤其是那一群被……哎哎……”
“护士长希望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那位病人。”
夏树惊诧的望着木苗,“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让我一起去。”
夏树跟随着我,正匆匆的赶着起那间可怕的病房,暂时也就没有想着正在病房等待我们的人。
与此同时,迟迟没有出现的雷森走进了木苗的病房,见没有木苗,冷不丁的看了看曾科,一把拉起他,走到隔壁自己的办公室里。
“怎么就和你付祯和那个女人,木苗呢?”
曾科有些生气,不悦的看着雷森,随意坐上了雷森的办公桌上,瞅着旁边的笔筒,随意的抽出一支笔,放在两指之间旋转。
“雷森你现在不也是刚刚才出现吗?”
“不要浪费我正经的表情!”
曾科呵呵的苦笑,从桌子上滑下来,甩开了那只黑色的钢笔,走到了雷森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把木苗关在那间黑屋子里面?”
曾科紧紧的盯着雷森的脸,透过镜片的双眼,不想要放过雷森任何表情的变化。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曾了心里有些灰了,笑出了声:“雷森也是多亏了你,不然到现在恐怕都还没有找到付祯呢~”
雷森听着那笑声,莫名的一股怒火冒上来,若不是看在曾科认真说话,恐怕还真的难以咽下那口火,摁了摁太阳穴,“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很可笑,我什么事情吧木苗关在黑屋子里面了?曾科你怎么了?”
看出了雷森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曾科悲喜交织,“没~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随便的说说,雷雷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哈哈哈……”曾科极力的掩饰住自己,不让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雷森在产生其他的疑惑。
“你说木苗啊,她和夏树一起去食堂了。”
“和夏树?”
雷森的惊呼让曾科脸上的尴尬笑,也是消失了。
“他们是什么事情出去的?”
曾科掰着手指头,错愕的看着失常的雷森,“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话都还没有说完,雷森犹如是一阵狂卷风从曾科的面前,席卷着挂在周边花架上的绿萝的叶子破门而出。
走在最后一件病房的前面,隔着一扇门,我不但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险之意,不经意的看一旁的护士长,不禁是觉着是她小题大做了。
我率先的伸出了手,准备去开门,在我身后的夏树,抓着我的手,他拧开了门把后,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这个时候当我看向护士长的时候,她已经躲在了夏树的身后,迟迟的都不敢向我移步,我做着摇头状,被夏树牵着的往房间里面走去。
顿时,一阵酸臭迎面扑来。
“这是……”
察觉到了危险气息后,夏树更是抓着木苗的手不放,视线无不是在查看房间里究竟有何异常?
映入在两人眼帘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一个看见的人震惊。
“木苗,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夏树伸着手,想要挡住木苗的眼睛。
“不用了,这个……我并不害怕~”
雪白床单上,尽是已经发黑的血迹,灰色带着圆点的被子已经被撕成了长条状,胡乱的散在地面上,一眼看去,感觉哪儿都有。只是,床上空空的。
不过,等我和夏树走进了,事实上不然,上面有一根根细而特别黑的短发。夏树翻开了那枕头,底下躺着一件纯白色带着卡通的内裤。
“这个是不是……”
夏树涨红的脸,看着同样惊讶的木苗。
“嗯,是我的。”
护士长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也就安心了不少,小碎步的走进病房里,见到床单上的血迹,尖叫连连。倒是后来,发现除了一个枕头一件女性内裤,那个变态却是不在场后顺即就平静了不少。
“不知道那个变态现在跑上哪儿去调戏了,正好,让你们看看,这还像是一个病房该有样子吗?不要说护士都不敢进来了,不少的男医生进来都需要勇气。瞧瞧那都是一些恶心东西?”
护士长指着内裤咋舌说着。
“想必护士长也是怕的,既然如此,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要不然你说的变态回来了,我可没有时间去管你的。”
夏树毫不客气的看着护士长,指着门说。
“……”
护士长有些没有领会到意思,愣愣的看着木苗,“我就是想要告诉木苗你整件事的严重性,如果你知道石小映的去了哪儿,就告诉我们,毕竟这有不少的人都亲眼看见她和这个变态病人多次接触,你也知道在这之前我们医院里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其中发生了什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和你们认定是石小映没有关系,现在你们或许都在认为我也不是好东西。你也不用再说什么,现在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有什么还没有说完的吗?”
护士长张着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听到门被撞开的声响,吓得连忙转头,正好对上了变态的眼睛。
“你……”
护士长躲在了木苗和夏树的中间,分外紧张的看这着变态步步的逼近。
“你们都是谁啊,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夏树拉着我靠着他,而护士长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不松手,我愣头愣脑的看着所谓的变态,竟然是一位长相十分清秀,说话内容虽然让人不悦,不过嗓音同外貌一样,斯斯文文的。
“你就是住在这间病房的病人?”
“不是我的房间,难不成是你的吗?”
变态走到了夏树的面前,低头细看了几眼木苗,“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
陌生的视线对我来说,一开始永远都是那么想要去躲避。
“我们来找你是有些事情弄清楚……”夏树指了指床上,“这一些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变态走近了自己的床,十分淡定的拿起了那件内裤,笑着拎到了夏树的眼前,“你要我解释这件内裤是从哪儿来的吗?还是说你们认为是和我发生关系女人的?”
“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在变态微笑的脸露出了狰狞,夏树回头冲着护士长一瞪,“现在还不走?”
看着护士长逃离这里,夏树松了一口气。
变态朝着木苗靠近了一步,夏树毫不加以掩饰的上前拦在了前面,“你最好是规矩些,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看来那一些传言也是不假,我们医院里有一个精神病人,把几位男医生都迷得神魂颠倒的。我还当是什么绝色的女人,今天算是明白了,也不过路边的一颗野草而已。”
变态将床单用力的一扯,被渲染上血色的床单挥舞在空中,却是有几分的美感,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出来。
“你们这一帮庸医,连血和颜料都辨认不出来,居然还能够成为医生,他妈就是瞎眼了。”
“颜料?对,你说的没有错,的确是有部分是颜料,可是,剩下的都是血。”
被指着骂野草又何妨?身边的夏树被诋毁又何妨?
情有可原,既然不是真正的医生,不是真正的病人,既然如此,对于眼前的变态,我该生气吗?夏树应该声该气愤吗?
床单被变态踩在脚下,双手不断的撕扯着,我只是随意的扯来一长条,说出了一个我观察很久很久的事实。
“你……”
变态手里的布条已经被丢在了地上,瞪大的眼睛望着木苗,“你怎么知道?”
“你用的是丙烯颜料,部分是塑料软胶,属于细颗粒哪一种,至于你是怎么将水和血溶于一起,看似和真正的血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差别,而且,颜料所具有的气味你很好的盖住,我能够看出来 ,嗅出来的就是这一些了。”
“你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好,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石小映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
变态是否只是一个污名?
想着这个问题,我说到做到,没有再问,迈着步子离开。
“哦~对了,你内裤难道不拿走吗?”
“你是怎么拿到的?”夏树一直立在原地。
“又不是我拿的,是有人偷偷挂到了我房间的门把手,这样好证明我是个变态。其实不是你们?哈哈哈哈……”
“夏树,我们走吧。”
究竟不过是一场闹剧,至于是谁安排好的,真是不想去知道。
只能够说,这里的工作对她们而言,实在是太够轻松了,所以才会这样没事找事,无中生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