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天辟地,就没见过这么吊儿郎当,还能开创盛世的。如此怒吼,喊出的也是当时一批极有责任感的大臣们,面对时局的愤懑绝望。但接下来的事实,却更结结实实的打脸:这个大家愤懑开骂的隆庆年间,非但没有成为末世,相反正是后世史家一致认定,中国著名黄金时代“隆万中兴”的开始。造就这力挽狂澜业绩的,正是他们眼里又懒又傻的隆庆帝朱载垕。
很多人都知道,他早年很苦很窝囊。但很多人不知道,他见惯了民生疾苦,深味了官场炎凉。这个帝王必修课,他比好多皇帝都懂得早。而且父皇对他虽刻薄,却一直拿他做接班人培养,为他配备的老师,高拱张居正陈以勤李春芳,个顶个政治天才,更堪称大明最强教师天团。他的帝王手段,更好似博彩众家的独门武功,早已磨练成熟。
即使君临天下后,当年的辛酸艰苦,他也不曾遗忘。一次批奏折,看到有地方官请求表彰孝子,竟就忆起了母亲与往事,当场潸然泪下。这满是泪的记忆,也种下了他一直恪守的理想,正如几年他对心腹重臣高拱的感叹:登基以来遇过很多难事,但不曾忘记的,是登基诏书上那八个字——通便合宜,大弘新化!事实证明,他兑现了这个铭记终生的承诺,正如《明实录》所赞:属任大臣,引大体,不烦苛,无为自化,好静自正。用俩个成语来说:知人善任,外柔内刚。简单八个字,正是朱载垕独家执政绝活。
如果果说朱载垕是死于女色的皇帝,他作为最顶尖的男人,死于女色不丢人!
朱载垕本与皇帝之位无缘,但他的两个哥哥都很争气,相继挂掉了,没有意外,他很荣幸的成为了皇上,上台后就把老爹喜欢的方士给灭掉了一批,他心里有怨啊,老爹嘉靖帝就顾着炼丹,连他都顾不上,唯有杀方士才能够解恨。可是到后来,他比谁都迷恋这些。
朱载垕没有按照祖宗朱元璋的要求关闭海禁,而是选择了开放海禁,对外施行经济开放。他一身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人,最热衷吃的就是春药,结果可想而知,死在了身体被掏空上。
在重口味方面,朱载垕一点也不必其父嘉靖逊色。据说,隆庆皇帝在太监的蛊惑下,常常用些药物助兴,因此才英年早逝。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御用的茶杯、酒杯上,画上了各式各样的“男女私亵之状”,也就是所谓春的宫图。这事本来应当秘而不宣,可是等隆庆皇帝死后,这些东西便流落民间,成为了老百姓口中的笑谈。
或许是和后宫女色难舍难分,据说,他当朝六年只主动见过两次大臣,而且就是坐在金銮殿上朝,也常不吭声。隆庆三年时,大臣郑履淳上疏:“陛下御极三祀矣,曾召问一大臣,面质一讲官,赏纳一谏士,以共画思患豫防之策乎?高亢睽孤,乾坤否隔,忠言重折槛之罚,儒臣虚纳牖之功,宫闱违脱珥之规,朝陛拂同舟之义。回奏蒙谴,补牍奚从?内批径出,封还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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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四年刑部陆树德奏道:“上下交为泰,今暌隔若此,何以劘君德,训万几?”这些规劝要放在别的皇帝身上,不是砍头便是申斥,但朱载垕听了依然是不为所动。这可能是和他坚持用人不疑的原则有关,当不管怎么说,整个隆庆朝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应该说明穆宗朱载垕的确是个好皇帝。
别瞧朱载垕懒于朝政,但对后宫女色可说是非常的勤奋,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形容一点不过分。据说,他整日里在后宫里,就连死也是死于女色。为了侍侯好后宫的女色和自己的色欲,不仅吃春药、每日美女陪伴。
而且,就连宫里的茶杯、龙床的图案也都是男欢女爱的内容。您瞧,这位皇帝的色心有多大。只可惜当年没有照相机和摄像机,要是有的话,肯定会“写真”拍照、录制。陈冠希的“艳照门”也该是小巫见大巫了。
有记载说:隆庆六年春夏之交,这位色皇帝朱载垕因为与妃子玩的大发了,竟然休养了二个月在恢复体力。但刚往金銮殿上一坐,就头晕眼花手打颤,不得以便又接着卧床了。俗话说,自己个儿的事自己个儿知道,朱载垕知道再玩下去迟早要他的命,但性情太高怎么也收不了手,便把张居正、徐阶、高拱等三位大臣找来,立了遗嘱:“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
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辅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荒怠,保守帝业。”从此,便一病不起。
隆庆六年,为后宫女色鞠躬尽瘁一生的朱载垕,终于死而后已,一命归了西,终年三十六岁。死后被葬于昭陵,谥号为“契天隆道渊懿宽仁显文光武纯德弘孝庄皇帝”,庙号穆宗。穆宗朱载垕死后,皇子朱翊钧继位。但不管怎么说明穆宗朱载垕在历史上依然是个可圈可点的皇帝……。
“这裕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怎么把他给吹来了?”严世藩一边琢磨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位王爷,这位王爷虽然相于于景王爷来说,出身贫寒了一些,朝中大臣尽人皆知,如果不出任何意外,那皇帝自然是非他莫属,而这位王爷向来与我严家不和,如若在皇上殡天之后,真的由他继承了大统,那我们严家的好日子,岂不是要过到头了。
看朱载垕义正辞严的样子,严世藩还一时搞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先摸一摸他的底在行定夺。严世藩偏过头去看了父亲一眼,只见父亲还是躬着身子,还在向这位裕王爷施着礼。
也是啊!王爷没有‘下令,严嵩又怎么可能站直呢?
众臣心想,也许一场好戏,这就要上演了,众人恨不得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这场‘好戏’能早些开场。
朱载垕也没有作声,他一个堂堂王爷,就这么立在朝堂之上,看着自己家的皇帝宝座就这么被外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大殿之上的平静,直到朱载垕从他的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来,才被打破。
严氏父子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