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禹城那一副事已至此的表情,朱符颜气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人真是太无耻了,枉费自己还跟他讲了那么多的大道理,根本就是油盐不进,朱符颜索性就不再搭理姜禹城了。
姜禹城看着朱符颜这个样子,便更是起了逗弄之心,“喂,这样就生气了,看来你们正派人士也是没有什么肚量的,你倒是说话呀,没劲儿”。
看着朱符颜依旧拒绝和自己交谈的样子,姜禹城不知道是无奈呢还是该生气,“朱符颜,你以为这个样子,我就那你没办法了吗?”
可是朱符颜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姜禹城气愤道:“我可是知道,平常你和那些自诩正派人士在一起的,可不是这幅样子,我告诉你,我和你说话你必须回答,不然的话我就会惩罚你,到时候你再求饶可就没有什么用了。”
朱符颜觉着姜禹城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无礼的孩子,只会胡搅蛮缠,于是无奈开口道:“你想让我和你说什么?你这样肆意的羞辱我,做着我讨厌的事情,却不允许我反抗,你觉得我们还有再交谈下去的必要吗?”
姜禹城想,原来在你们的心里,只有意义,必要。但在这赤焰宗,不管我说什么那就是命令,就必须执行,否则,只有一个字,杀。但是朱符颜却跟他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楚然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而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他的人生,最后只能剩下杀戮,只有仇恨才能填满他空虚的心。那种带在骨子里的血腥,在它爆发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
姜禹城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朱符颜,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不管朱符颜和自己说些什么,姜禹城都觉得那些话不像是在忤逆他。这么多年以来,姜禹城自己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身边的下属也都只会奉承他,所以看到朱符颜这个样子,对他来说其实很好,很好。就像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子,她并不惧怕他,总是围绕在他的身边,给他唱好听的歌。而那歌声在那日后的所有日子里,都旁绕着他。
姜禹城说道:“你觉得我这样子做是在羞辱你,你未免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吧。”
朱符颜简直是要被姜禹城给打败了,她不知道应该说他傻,还是夸他单纯,索性转过头不看他。什么小题大做,这可是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这个白痴到底懂不懂,看来他的脑子里整天就只有杀杀杀了。
可是,姜禹城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呢?
“喂,别不说话,和我聊一聊!”姜禹城戳了戳朱符颜说道。
朱符颜现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姜禹城就这样骚扰自己,可是虽然动不了,但是朱符颜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厌恶。
姜禹城看着朱符颜那嫌恶的目光,心里道,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不是要劝我走回正途,看来也不过说说而已。你们啊,都不过是说说而已。
蓝玉溪,这样的眼神,我也在你身上见到过。是对我失望了,想要放弃了,还是不想再纠缠了。不管是什么,最后你就这样的离开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收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朱符颜,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能勾起我的好奇心。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有趣,我这赤焰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不如,你就永远的待在这里吧,反正你也走不了。”
朱符颜听了姜禹城的话,心里莫名的烦躁,这人是疯了不成,“简直痴人说梦,你可知现在江湖人都要诛杀你们赤焰宗。你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我胡言乱语,你可笑至极,你既不想从善,那我就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便是。”
可是,姜禹城想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不管是因为什么的关系,他对朱符颜都上了心,要是把她拿下了,那对于他而言,岂不是更有利。他对朱符颜说道:“你跟我说这些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就问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
谁知道朱符颜却冷笑了一声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我今日是你的阶下囚,但是你想让我与你同流合污,妄想,我就是今天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妥协。”
姜禹城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虽说朱符颜本来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还是闻名于江湖的女中豪杰,或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喜欢也好,替身也罢,无论是谁,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都不过是自己复仇的一颗棋子。
“朱符颜,真是没看出来啊,美人蛇蝎,果真如此。你说你现在要是一头撞死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立一块碑啊。”
朱符颜听了姜禹城的这番话,这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根本不想再和他沟通了,而是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假装小憩,可是姜禹城怎么可能会允许朱符颜这么无视自己的存在呢!
姜禹城很想惩罚朱符颜,但是又怕自己下手没有轻重,于是他踱步出了监牢。
朱符颜听到脚步声远去的声音,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她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这人终于走了。
回想起姜禹城之前讲的话,朱符颜不免又开始担心了起来,飞柏身边有天舞宗的人,就算遇袭,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可是爹和娘呢,他们可是只身回的义和山庄,他们是不是出事了。现在自己被囚禁着,这个姜禹城还是个油米不进的人,这里守卫深严,自己还被锁住了琵琶骨,想要逃离这里简直难比登天。也不知道朝然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朱符颜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已经做不到以前的豁达了。以前的她是那个为了正义可以一人独闯武林的蝶娘,现在的自己呢,现在这个样子,到底算什么,成为了别人的俘虏,一个阶下囚,而且不知道他们准备拿她怎么处置。
很多东西都变得不明朗,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一个不甚就会溃不成军。朱符颜真的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怎么老是出问题。真的是要疯了。就在朱符颜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的时候,姜禹城就折道走了回来。
朱符颜真的是无语了,这个人不是宗主么,为什么他那么闲,他就没有事情要做吗?
姜禹城一进来就看到朱符颜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是嫌弃自己了,这丫头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收敛自己,还真是不怕死啊。她这是铁定了自己不会对她怎么样。
“朱符颜,这里又潮又湿的,实在是不适合我们彼此交心啊。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谈心啊。”
朱符颜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没有打什么好主意,随口就说,“不去,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再说了你都锁住我的琵琶骨了。你觉得我还能上哪去,这里疼不去。”说完还指指那地方,眼里的意味很明确了,你要是还是个人的话,就给我解了。
姜禹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所想要表达的,但是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如她的愿,“这可由不得你,你是要自己走呢,还是要我抱呢。看来是要我抱了,没想到还知道撒娇了。”说着就慢慢向朱符颜靠近。
“哎,你干嘛,我警告你,不许动。去就去,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了你不成。”朱符颜看也不再看他,拖着步子就率先走了牢房。
姜禹城在后面憋笑都要憋出内伤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也迈着步子,跟了出去。
“哎,你知道要去哪吗,你就走。来,跟着我。别想耍什么花样,你出不去的。”他警告着。
朱符颜撇了撇嘴,“我又不傻,当然知道逃不了。既然你让我出来,还不兴让我四处看看。你要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行,那我还不如还回监牢里待着得了。”说完作势就要往回走。
姜禹城一把抓住了她,“朱符颜,你什么脾性,告诉你,我可是有底线的。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挑衅,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朱符颜挣扎着想要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奈何他力气实在是太大,“姜禹城,我也告诉你,我虽然被你们抓住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你要是想用我去威胁那些我爱的人,我一定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完朱符颜这歇斯底里的一番话,姜禹城居然笑了出来,“威胁,我姜禹城是需要做这种事的人吗?丫头,别把自己想的有多么的重要。你在我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既然这样,你把我抓来又是为了什么,你不会就是想这样耍着我玩吧。”朱符颜瞪着眼睛愤怒着看着他。
“或许吧,我啊,是挺无聊的。而且你又这么好玩,要是就这么让你走了,多可惜啊。”姜禹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他是真的把她当替身了吗?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孤寂了吗?无论是什么,他知道他的生活或许会有所改变吧。那颗冷寂的心,应该还会跳吧。
“姜禹城,你不要欺人太甚。”朱符颜实在气不过,也不顾肩上的疼痛,就出手向他袭去。劲风略过姜禹城的头顶,被他一掌就给劈开了。
“你真是不自量力,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姜禹城这样说着,就抓过朱符颜,三两步的朝后山走去,只见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温泉池, “我就不信你的骨头就那么硬,我会等着你低头服输的。”说着就把她扔到了温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