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往往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刻说说笑笑,或许下一秒就悲从中来。没有人知道黑暗在什么时候会潜伏在你的左右,那种暗藏着的黑势力就像是蚂蝗,总想着浸入你的身体,吸你的血,吃你的肉。
在夜幕下的笼罩,好像许多事情的发生,总是会盖上一层肃穆的影子。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可怖乃至有那么一丝丝的阴深,是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喜欢在这样的时候伏击着别人。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这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朱长青此时与楚然就这样的面对面站着,他们两个人其实在实力上并没有什么悬殊的地方。这一点在二十多年前便可知晓,不过是心的问题,朱长青一直都是平常心的对待得失成败,而楚然恰恰相反,他的心太浮了,他太在乎输赢了,他不愿让人踩在脚下。
楚然看着面前的朱长青,笑着说道:“无名,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还有决战的一天,我等这一天等了足足有二十余年。这一次,我不会再像那时候那样败给你了。今天你也做好觉悟吧,这次你是必死无疑了。”
朱长青听了楚然的这番话,冷笑着,“楚然啊楚然,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这样的狂妄自大,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我依旧把这句话送给你。不过你这样貌倒是让我有点不敢认了。”
“哈哈哈,区区一副皮囊,你现在这样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怀念那个时候了。”那个时候的他,虽为魔教教主却总是一袭白衣加身,看着确实像那斯斯文文的少年郎,谁又能把他于那杀人恶魔联系在一起呢。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断修炼着,等的就是东山再起的时候,我楚然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再输的。今天我先解决了你,接下来就是那一个个自诩正义凛然的正道人士了。你们一个都逃不了,我要把这么多年你们加诸在我身上暗无天日的生活统统还给你们。”
朱长青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忽然之间星星布满了天空,看着那墨色之中的一轮圆月,或许这是一个好的预示。不管怎么样,经过今天这一战江湖人的江湖势必是要打响了正邪不两立的号角。
“你依然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什么都以自己的恶念来求存。你那所有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怨不得别人。自古邪不胜正,你觉得你今天又有什么能力能赢得了我。”朱长青就那样与楚然对视着,两人就如此暗中斗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那飞扬起来的尘土,一点点的幻化着它的形状。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不轻易出招,都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高手过招从来都是不慌不忙。不像那些个小兵似的,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在不知道对方的武功到底已经到了哪个程度的时候,随意出手,那是最最忌讳的。你会把自己的弱点一再的放大,让对手有机可乘,那样是最不可取的。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观察了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时间,楚然一出手便是直接击向朱长青的命门,这在楚然与人对决之中是很少这样的。他向来都是直接开杀,而不会就此的试探着,旁边的人看到楚然如此出手便知道此战必然是杀伤性极强的。
朱长青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楚然,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拿出来了自己全部的看家本领。因为朱长青使用的是剑,而楚然却惯用刀,所以这两个人之间的比试是称的上精彩。
朱长青的剑一出鞘,就知道伤亡必不可少了。
楚然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是如此的兴奋,眼里带着杀戮的欲火,那么熊熊的燃烧着。
那样的眼神,简直跟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不,还更加的充满欲望。
然,他挥舞着剑,月光冷冷澈澈的散落着,好像与他的剑身融为了一体,那么的坚硬,不容退却。
只见刀光剑影之中,两个人衣诀飘飘,身姿轻盈,看得出来二人内力都很高深,轻功造诣也是十分之好。
足尖点地,急步退去,朱长青避开楚然挥过来的大刀。他举剑而击,青色的剑光,在夜幕下越发的冷冽,剑在空中挥舞着犹如蛇形般的剑花,吐着芯的舌头直直向楚然的眉心刺去。
楚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腾空而起,在空中转身,挥出一道劲道十足光幕,堪堪与朱长青袭击过来的剑缠斗上了。
朱长青变幻着剑招,再一次笔直刺去,楚然退无可退,他忽然沿着身后的树干借力飞了上去。
此时朱长青大吼一声,一跃飞起,手中的剑也化做了一道闪电的光线。他的人好像已经与剑融合在了一起,合二为一。那逼人的剑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幻莫测起来,好像都带着刺人的杀气。
这一幕景象在那些潜伏在周围的赤焰宗的人看来,真的是非常的让人觉得不敢靠近。楚然早已给他们下过命令,这是他与朱长青两个人的决斗,谁都不可以插手。因此不管结局如何,他们此刻只能在一旁观望着,似乎是在找一个时间。
随着楚然的招招拆解,朱长青再次凌空翻飞,手里的剑突然幻化成了无数光影,向楚然横冲直撞着迸发着。这一剑朱长青已然用了全力,那威力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楚然的周围都已经在剑气笼罩之下,此刻他已经避无可避了。只能硬碰硬的强势回击了,只听“咣当”的一声巨响,剑与刀的相互碰撞,火星四射,拉起那星星火光。
楚然的大刀就那样不偏不倚的与朱长青那一剑的剑锋撞上了,这一瞬间产生的威力,足以让人的内脏受到痛处。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好像万物都禁止了般,两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但是两人都清楚的知道,刀折剑断,两败俱伤。
邢飞柏他们在回到客栈之后,发现朱长青和卫脂怡两人还未回,便觉得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师娘不可能放任孤雪这样子只让下人照看。
然而以师父的功夫再加上师娘在侧,想要轻易的伤害他们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使用奸计,设下陷阱。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朱长青的长啸,那是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的,这声音对于他们练武之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飞柏,是爹,他和娘肯定是受到埋伏了。”朱符颜此时的心情真是乱糟了,他们一定不能出事。
“符颜,你别太担心,我们这就赶去看看。”
树林之中,朱长青和楚然两人此刻依旧是一动不动的,但是他们都已经受了不小的伤。
“咳。”楚然呕出了一口血,“无名,没想到我今天依旧是无法了解你的性命。”楚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会有人会找到这里,没有解决了朱长青,他觉得他又一次的看清了他。没想到退出江湖,在那个以兵器著称的义和山庄,剑客依旧是剑客。
楚然吹了一口口哨,那躲在暗处的人纷纷都站了出来。
朱长青见此,不免感到受到了威胁,此时他受了伤,这么多的人,卫脂怡也不一定都能对付,他真的是有点担心。
“看来是你命不该绝啊,无名,救兵这么快就赶来了。我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楚然一声令下,那些下属就带着他迅速的离开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开过一样,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邢飞柏他们此刻也感到了,朱长青这时候才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软着身子倒了下来。
“长青”
“爹”
“师父”
他们急忙上前将他扶住了,“没什么大碍,没想到啊,楚然现在的功力已经如此的深厚了。我今天也是用了全力去对决,这人一日不除必有后患啊。”
卫脂怡摸了摸他的脉象,刚才的那一击,果然是杀伤力十足,“你就别说话了,你看你气息全都紊乱了,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修养了。这些事到时候自会有处理的办法,你也就不要担心了。”
“飞柏,扶你师父回去休息。”
“是的,师娘。”
客栈内,朱长青已经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着了。屋里的几人,面色都有些凝重。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将会遇到怎样的危险。但是有些东西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得主动出击,不能永远让别人抢占先机,打的措手不及。
“飞柏,符颜,现在你们的身上担负着很重的担子,当初一直以为白毅飞就是那祸端的罪孽,却不知那真正的祸患居然隐藏了这么久。而那些人不过都是个棋子,你们真正要面对的敌人,或许会更的凶残,更加的没有道理可言。现在长青也受了伤,这次我们下山也是为了铲除白毅飞那恶人,现在这件事既然解决了,我和长青也准备回义和山庄了。而我一直相信,江湖中的事江湖人解决,我和长青已经退隐多年,本就不该再过问这江湖中事。可是这些事情又关乎与你们,我们实在是不能袖手旁观。”卫脂怡看了看病床上的朱长青,这一次的对决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气,五脏六腑也有不小的受损,是无论如何都要回义和山庄了。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长青的身体,你们自己要注意安全,切不可冲动行事。我们明天就回义和山庄了,飞柏,天龙堡既已被灭,白毅飞也已死,接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知道你这孩子,万事都想的周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符颜,你现在也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是能自己做主的大人了,娘是真的很放心。”
这一个晚上,他们之间说了很多的事情,把那些一直互相未告知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邢飞落,天舞宗,这些关于邢飞柏的事情,朱符颜她一件都没有落下。她没有震惊,没有不解,多的是对飞柏的心疼,心疼他受的这些痛苦,这些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