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这一坐,可是故意给大臣们看的,他就是要告诉这里边一些不听话的臣工们,别看我老严老了,但我的权力还在,若是有谁不听话,可就别怪我老严没给你颜色看了。
不过,严嵩可不想学刘瑾,做什么九千岁,那样,无疑于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但他还是想看看,在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对他有二心。
严嵩拿定主意,便轻声唤过他的儿子严世藩,与作子耳语了一番……
什么景王爷啊!在他老严眼里,屁都不是。
严世藩站在父亲身旁,怒视了大家一阵,突然朗声道:“列位大人们,有谁累了?不妨到这龙椅上一坐,歇一下。”
这谁敢应啊!堂下立妈又鸦雀无声。
严世藩又道:“那又有谁知道,这御笔,是什么颜色的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他们不知道这对父子安的什么心,若是不小心说错了,那小命可就没了。
朱载圳似乎猜到了严世藩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静静在坐在门坎上,看着这对父子。
“是红的吗?”严世藩问道。大臣们见他这么问,心中有了谱,立即跟着附和着。
“是是是,严大人说的对,是红色的,是红色的。”严世藩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脸,是后又回头看了看父亲。
严嵩的呼吸很均匀,他好像睡着了。严世藩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醒父亲。就这么愣在那里,面露难色。
御笔当然是红色的,而红色,又可称之为朱红色,这朱,不正是大明的国姓吗?严世藩这是要闹哪样。
朱载圳在心里默默地记着这对父子的恶行,为王也好,为帝也罢,一定要除了他们。
朱载圳也就是想想而已,除非他真的做了皇帝,否则,就凭他小小一个景王爷,还动不了严氏父子的。
只见严世藩“啪”的一声,将御笔一分为二,一手各持一部分道:“那现在呢?它还是红色的吗?”众大臣见严世藩此番行径大愕不已,一个个吓的面无血色,嘴巴张的大大的,谁也不敢说什么。
就算是踩的粉碎它们也是红色的啊!徐阶心想,什么颜色不颜色的,不过就是个挑衅的借口罢了。
徐阶看着殿上的严氏父子,同样忍着。
然而就在这时,殿门外出现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嘉靖皇帝的第三子,裕王朱载垕。
若不是朱载垕有意咳嗽了一声,还真没人发现他会来。这可能是宝座前的严氏父子“表演”的太精彩了吧!
“见过裕王爷!”大臣们和景王的问好中,朱载圳大踏步地走上殿来。
严嵩一听,“倏”地睁开眼睛向殿下看了看,他向儿子递了个眼色,让儿子搀着他,站起身来,向朱载垕施礼道:“老臣严嵩见过裕王爷!”严嵩说完,严世藩也说了一句。
裕王的地位在众臣工的心里,还是比景王要高一些的。
裕王今日到朝堂,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来。这江山明明是他们家的,怎么这时候突然又姓了严?
朱载垕虽面上堆着笑,但他的心里却憋着火,他和弟弟的想法一样,暂时还动不了严嵩父子。
严嵩见他前来,多少还给了他些面子,若是换作其他王爷,严嵩还真不一定能卖给他这个面子。没办法,谁让他裕王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来着,他老严就是再糊涂,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的。
朱载垕一眼就看到了那两截朱红御笔,他攥紧了拳头,还是没能发做出来。
他想一定要在他父皇殡天之前,除掉他们。想着想着,他侧过头去,默默地注视着着一个人,那就是徐阶。他很清楚,要想除掉像严嵩这样的首恶,必须得有合适之人才可以。
他害怕严嵩生疑,他只看了一眼徐阶,便将头扭了过来。
众大臣已经猜出,裕王一定什么都看到了,只是,他还不能说。他们也在想,究竟是谁将这里的事态告知的裕王爷,这裕王府可离太和殿有几里路呢!就算有人前去寻他,速度再快,就算是退朝前他也不可能赶来。
裕王应该早早就来到了大内,而后才有人前去告知他的。
大臣们想到了这里,徐阶和张居正自然也想到了,他们猫着腰,向前后左右看了看,这一瞧,不要紧,还真的少了一个人。谁呀?不是别人,正是冯保。
平日里,冯保都是退到一旁的,今天朝堂里这么热闹,怎么可能少了他。
但偏偏就少了他。
冯保在不在殿上,对于严嵩父子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这裕王爷来了,他们多多少少怀疑起冯保来,可是,在冯保之外,明明还少了一个人的。
那就是邵恩。
“我说怎么有些不对呢?”严世藩心想。他们还不知道,其实早在昨夜,邵恩就已经毙命了,而且死于非命的,还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严世藩有些怀疑地琢磨起来……
先让他琢磨着,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这位大明朝的下一位君主,隆庆皇帝朱载垕,当然,在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下一任皇帝,还只是大臣们心中的一种猜测。
这朱载垕做起皇帝后可不比他老子强多少,在有些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再怎么说来,他有一点还是比不过他的这位老子的,那就是在位时间,他老子一直做了四十五年的皇帝,而他呢!在位时间还不如他老子的七分之一。
在位多少年,那都是命里安排好的,若不是他老子太喜欢他的儿子,这皇位是不是他的,还真不一定呢!
嘉靖喜欢他的儿子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就是本来他可安心当王爷的,但命运总是变幻莫测的,他的两位长兄先后早死,使他成为储君,最终即位为皇帝。作为一个王爷,他能够比普通老百姓与皇宫中的人更多的了解民间疾苦,更多的针砭时弊,对严嵩乱政,外忧内患有更清楚的认识,对他登基后的作为有很大影响。
朱载垕,即明穆宗,明朝第十二位皇帝,在位六年。明世宗朱厚熜第三子,母杜康妃,明世宗病死后继位。少年因其母缘故而不得父皇宠爱,因其母亲杜康妃失宠,又非长子,所以很少得到父爱。
登基前的内忧外患使他关心朝局,对他登基后处理政务有着较大的影响。即位后倚靠高拱、陈以勤、张居正等大臣的尽力辅佐,实行革弊施新的政策,海内外得到大治,史称隆庆新政。但因为沉迷媚药,也服这些媚药助兴,导致荒于政事。
朱载垕三十六岁时驾崩。庙号穆宗,谥号契天隆道渊懿宽仁显文光武纯德弘孝庄皇帝。葬于十三陵昭陵。明穆宗宽仁大度,勤俭爱民,留心边陲之事,处理都恰到好处,可以称之为明主。
隆庆新政是隆庆帝统治时期所出现的承平时期。隆庆帝力行节俭,信用内阁辅臣,并不加以掣肘,但也不能制止内阁辅臣之间的倾轧,这也与其本人仁厚而平庸的性格有关。
隆庆帝的一生,除了隆庆开关和俺答封贡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相比较而言,穆宗的性格确实是正德以后历代皇帝中最谦和的。在他之前,是终日沉迷于道教的嘉靖皇帝;在他之后,是一个在偏激、厌世及对官僚政治的轻蔑中度过的万历皇帝。所以,只有明静、宽仁的隆庆帝,才让大臣们有足够的空间来施展抱负。隆庆一朝,只有六年。
但是,其间人才辈出,徐阶、张居正、高拱,都是人中豪杰。在他们的主持下,隆庆一朝倒真是一个太平盛世。《明史》对穆宗的评价也不错,说他“端拱寡营,躬行俭约”,每年光吃的一项省下来就达到几万两银子。不过,穆宗是一个“宽恕有余而刚明不足”的人,所以,在他统治期间,内阁之间的权力斗争加剧。其中,徐阶与高拱的斗争从隆庆元年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