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美人蹲下诱人的娇躯,查看血衣少年的伤势。
突然脸色一变低声道;“原来是他!”
“姐姐,他是谁啊?”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成熟美人抿着诱人的红润小嘴,沉默片刻低声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不需要救他?”
小女孩撅着小嘴,看着血衣少年说道;“当然要救了!”
成熟美人嘴角微微上扬,溺爱的摸着小女孩紫色的三千发丝,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我们晓韵说救,那我们就救了!这天下还没有我们不敢救的呢!”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然后继续去观察血衣少年了,她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血衣少年充满了好奇。
成熟美人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雪白的玉瓶,然后倒在雪白修长的玉手上一枚火红色的丹药,一旁的黑色铠甲护卫都有些羡慕的看着成熟美人手中的火红色丹药。
“虽然这枚丹药很是珍贵,但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过是保住了一条命而已,未来你是否能……”成熟美人把火红色的丹药化成一股液体,然后流入了血衣少年的嘴中。
小女孩在一旁一直都乖巧的看着,对于成熟美人的话,小女孩也猜到了几分,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今天的事不许让除了在场的几人任何人知道!”成熟美人轻轻起身冷冰冰的对周围的护卫说道。
黑色铠甲护卫可对成熟美人的手段略有耳闻的,知道说出去的下场一定很惨。
火红色的丹药已进入血衣少年的身体,就快速的愈合着血衣少年身上的伤势,眨眼的功夫,血衣少年就从昏迷中醒来。
看到血衣少年醒来,小女孩高兴的喊道;“他醒了,姐姐。”
成熟美人淡淡一笑,对于血衣少年醒来早就想到了,毕竟自己给血衣少年服用的可是八品灵药大还丹。
小女孩轻轻的蹲下身子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血衣少年冷冷的看着小女孩,没有说话,这几日的经历让那个曾经阳光开朗的少年,一下子变了。
看着血衣少年那阴冷的眼神,小女孩不自觉的退后几步。
成熟美人笑吟吟的上前挡在小女孩的面前注视着血衣少年。
身体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血衣少年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自己引以为傲的地灵根被挖走,筋骨尽断,要不是血衣少年内心一股怨气,可能血衣少年早就死在了那个极度寒冷的夜晚了。
“灵影你们回去禀告我父亲,就是我会带着晓韵在风雷谷住一段时间!”成熟美人淡淡的对一旁的护卫说道。
几名黑色铠甲护卫对视一眼,然后齐声道;“是!大小姐!”
话音刚落,几名护卫就驾驶着飞鸟兽消失在茫茫荒原中。
小女孩还是有些紧张的拉着成熟美人的衣角好奇的看着醒来的血衣少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凌云帝国北方军候云伟蕴之子,云家世子云天霄吧!”成熟美人双手抱胸,雪白修长的玉腿在火红色长裙下若隐若现。
血衣少年听到成熟美人直接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如今哪还有什么云家世子,哪还有什么身怀地灵根的天之骄子。
他现在就是一个被流放的罪人,是众人认定会给凌云大陆带来灾难的人。
“呵!”
薄唇微抿了抿,云天宵未曾言语,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一声,算是给了眼前美人一个回应。
“北方军侯云伟蕴的儿子?”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听闻身侧大小姐的话,那黑色铠甲侍卫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讶异的说道。
话还未说完,在红衣女子的凝视下,黑色铠甲侍卫自知失言,慢慢的闭了嘴,默默的立在一边,不在言语了。
对于身侧几个人的话,灵晓韵却是一脸的萌态,她压根听不明白,这几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她就好像是一颗倾城绝世的宝石一样被族人紧密的保护着,别说是到外界游玩,灵晓韵甚至未曾见到除了风雷谷和住地之外其他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所以,对于凌云大陆发生的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灵晓韵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
云天宵的视线未曾在眼前众人身上有过多的停留,只是淡淡的瞄了众人一眼之后,云天宵转而看向了前方。
目力所及的地方皆是皑皑白雪,除了漫天的白色,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凛冽的风就好像刀子一样,不停地刮着脸颊。
不过,这个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法掩盖心中的闷痛,原本清凉的眼睛,此时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神采,有的只是那掩盖不住的死灰色。
对于云天宵来说,一切真的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前些日子清醒的时候,他还在皇宫里做太子伴读,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未曾给族人们做过什么贡献,可是,现如今他却是轻轻松松的就带走了几百族人的性命,那么多的鲜血积攒起来,都够把他淹死好几次了。
“听说北方军侯云伟蕴的头颅还悬挂在北陵城的城楼上呢……”
背后黑色铠甲的侍从小声的议论着。
可是,还不等身后人的话说完,那一身大红色纱裙的女人已是猛然之间转身,看向身后的随从,冷声道:“怎么?你们也想尝尝头颅挂在城墙示众的滋味?”
听闻红衣女人的话,那适才还和同伴谈笑风生的黑色铠甲侍从,赶紧弯腰,一个劲的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小的只是随便一说,实在是有口无心,大小姐勿怪。”
这个时候,还不等红衣女子说什么,那原本呆愣愣的坐在雪地上的云天宵猛然之间站起身来,身子晃了晃,步履有些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那黑色铠甲侍从的身侧,抬手,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衣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怒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谁的头颅被挂在了北陵城的城墙?”
虽然已经听到了适才这些人的对话,可是,云天宵不敢相信,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是令尊大人的!”
“凌云国的皇帝下命令,说是这样可以威慑那些意图谋反之人,我听人说,那头颅会一直挂着,一直到头颅风化……”
看着眼前云天宵的脸色慢慢的变成了死灰色,那黑色铠甲侍从也是慢慢的住了嘴,将还未说完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面。
适才他们家大小姐的表现明明白白的说明,她和眼前这个小子是认识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摸不清楚,究竟他们家大小姐和眼前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也是不敢 把这个小子给惹毛了,如若不然,到时候他们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即便是他们十分及时的住了嘴,可是,适才他们的话云天宵还是明明白白的听在了耳中。
这个时候云天宵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一路之上,他在询问大福他们北方军侯府中境况的时候,他为什么一直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在被皇室的人挖走地灵根的时候,虽然云天宵已经知道,凌云国的皇帝林傲天想要诬陷他的父亲,除去他们北方军侯府承袭了几百年的侯爵,那个时候,云天宵也仅仅以为林傲天只是除去侯爵,可是,云天宵真的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北方军侯面临的竟然是屠戮!
“咳咳咳……”
猛烈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吹进了云天宵的嘴里面,云天宵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云天宵的身子本来就比较虚弱,再加上接连几日遭受到的重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步履踉跄了几步,云天宵整个人仿若虚脱了一般,摔在了雪地上。
眼见此,红衣女子接连上前了两步,想要伸手扶住云天宵,可是,手伸到了半空,却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还不等红衣女子将手从半空中收回来,突然之间,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红衣女子的身侧闪过,下一秒钟,灵晓韵已是蹲在了云天宵的身侧。
白嫩的小手伸了出来,灵晓韵轻轻地抚摸着云天宵脖颈上那碗口一样的大疤,灵动的紫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关切。
“你疼吗?”
灵晓韵开口,小声的询问道。
当听到灵晓韵的声音的时候,云天宵微微一愣。
她摸向他伤口的小手微微有些凉,可是,那丝丝的凉意渗透进云天宵的身体中的时候,云天宵感觉那原本烦躁暴虐的心在这个时候也是微微的平静下来。
望着眼前这双灵透的紫色眼眸,多日来,云天宵压制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个时候也是瞬间爆发出来,晶莹的泪花在眼底缓缓凝聚。
一直以来,云天宵在外人面前都是表现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表现的那般的云淡风轻。
可是,他现如今不过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家族如此大的变故压在他的身上,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疑就是天塌了。
干裂的唇蠕动了片刻,云天宵想要对眼前的灵晓韵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上的话还未说出口,云天宵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当云天宵的脑袋快要摔在地面上的时候,灵晓韵眼疾手快的伸手将云天宵的脑袋接在了臂弯中。
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将云天宵的身子揽在怀中的时候,灵晓韵感觉,好像许久之前,他们就这样相依偎的坐在一起,一切竟是这么的熟悉……
“还不赶紧把这小子从我们小公主的怀中给拖走?”
转身,红衣女子冷冷的看向身后的黑色铠甲侍从,怒声道。
得到大小姐的命令,那黑色铠甲侍从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快步来到灵晓韵的身侧,伸手将云天宵接了过去。
当众人将云天宵从灵晓韵的手中接过来的时候,灵晓韵还十分不放心的盯着云天宵看了许久,眼见黑色铠甲侍从将云天宵稳稳当当的放在了飞鸟兽上,灵晓韵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你好像……很关心他?”
看着那一抹凝聚在灵晓韵眼底的关切,红衣女子不由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出声询问道。
在红衣女子的认知中,她的妹妹绝对是第一次见云天宵,他们两个人绝对是陌生人,可是,那灵晓韵眼底的关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碰触到他的时候,我感觉和他好熟悉,我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
说到这里,灵晓韵稍稍停顿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而且,刚才看见他受伤,我心里面真的好伤心……”
言语至此,灵晓韵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小脸变成了羞涩的红色。
这种时候,她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心疼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好像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呢!
听闻灵晓韵的话,红衣女子心中虽是有些讶异,却是未曾多说什么,红润的小嘴抿了抿,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们一族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都已经有了安排,既是命运的大手在其后操作,她们做的便是顺从。
“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就不要再多停顿,赶路吧?”
抬头看了看天色,红衣女子沉声道。
当红衣女子想要将灵晓韵抱上飞鸟兽身上的时候,灵晓韵却是挣扎着从红衣女子的怀中跳了下来,快步来到了云天宵的身侧,翻身上了飞鸟兽,坐在了云天宵的身边,不再动弹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