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拉城堡的会客厅内,南宫三顺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抽着自己的老烟枪,此时这里除了南宫三顺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过前方的茶几上却摆着几杯清茶,除了南宫三顺的面前摆着一杯以外,还有两杯清茶被摆放在茶几的另外两侧,正对着另外两个黑色的皮沙发,看来南宫三顺现在是在的等待别人。
现在南宫三顺的茶杯旁边已经堆积起了一小堆烟草灰尘,而且眼前的三盏茶杯里面的茶也没有冒出热气,看来南宫三顺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多时间了,不过南宫三顺却不感觉安宁,因为外面经常有很多人走动,亦或者说是龙。
“真是的,也不知道走路小点声,早知道就不把他们邀请来了。”南宫三顺在心里暗想道,刚刚在心里吐槽完成之后,南宫三顺回味了一下刚刚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感觉心里一惊,捏着老烟枪的手不由得抖动了一下,烟枪因为刚刚的颤抖摔落在地,带着一些火星的烟草碎片从烟枪的点火口撒出来,幸好地毯的质量还不错,要不然估计南宫三顺还需要费一些功夫把地毯上面的火给灭掉。
不过南宫三顺却迟迟没有捡起那个自己非常钟爱的老烟枪,而是怔在了原地,虽然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如此失态的原因,但是他自己当然知道,上一次自己有想要抱怨的心理活动都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从很久以前,他就舍弃了所有自己的感情,而今天这些感情开始复苏,也就是说,傲慢也即将要真的消失了。
“仔细一感觉的话,虽然我的感情的确的回来了,但是我的力量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到全盛,果然傲慢即使是在失去意识的过程中也在压制着自己的力量不让他溃散吗?”南宫三顺一边思索着,一边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他感觉到一种无力地感觉,虽然自己现在不论是在法术上,还是在瞳术上都是世界上最强的存在,但是南宫三顺很清楚自己曾经最引以为豪的肉搏战资本现在已经变成了他最不想面对的。
自从傲慢被剥离自己的身体以后,自己的身体素质就大幅度下降,而两百多年前,将那些堕神送回封印之地的那次星鳐镇的战斗,虽然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是他自己直到,当时他也是拼着被哀怨重创永恒之火和身体的代价将哀怨送回去的,好在那时候哀怨并没有动真格,而是真的只是出来玩玩,不然估计自己就算自爆,哀怨也逃得掉。
但是现在的自己,因为那时候的暗伤,以至于自己现在对于战斗变得生疏,不对,不应该叫做生疏,而是应该叫做完全不懂得怎么战斗,要不然的话,他也不需要最近每一次出入圣城都必须骑在劳伦斯的身上了,也不需要定期向着自己的体内注射一管灰瞳病毒。
“····傲慢,现在支持你的决心的到底是什么?”南宫三顺松开了手,注视着茶杯里自己面孔的倒影,只不过,在南宫三顺的眼里,那个倒影的双眼是血红的颜色,如同被泥土沾染了的污血一般的颜色。
······
恩其拉城堡的城楼之上,一个留着一头黑色短发的英俊青年穿着血色的铠甲趴在城堡的城垛上面,望着下面恩其拉圣城的景色,看着车水马龙的行人们,和星星点点亮起的灯光,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是风景独好啊,要是能有一头龙让我骑着把这美丽的风景全部拍下来就好了,你觉得呢,羽?”
说完,青年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城垛后面,身上脖子以下的地方都缠着大量的绷带,胸口处的绷带还被染红,留着两条麻花辫,即使面色惨白也还在啃着一个甜甜圈的少女,而那个少女则是瞥了一眼那个青年一边啃着甜甜圈,一边说道:“我要是有头龙我一定要天天吃它的肉,听说龙肉超好吃的。”
“····感觉和你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啊······”青年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装作满不在意的说道,然后再度将目光转向了下方的街道,两人相顾无言,只是听到了羽在吃甜甜圈的声音,良久之后,青年又转头看向了羽问道:“那个,你的伤还好吗?”
“还好吧,倒是你,你今天休假吧,因为我的关系把你的假期取消了还真是对不起呢约翰。”羽吃着甜甜圈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别过了脸,一副羞涩的表情道,然后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身体的疼痛刚站起来就差点栽倒,还好约翰一把扶住了她,不然估计她会直接摔个狗吃屎的。
“话说回来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能不能更加的稳重一些?”约翰略带打趣的说道,而羽则是狠狠地用眼神剜了一眼约翰道:“要你管你个死魔裔,只要我们心不老的话那么我们本身就永远的不会老去!”
话音刚落,约翰的头上突然出现一座蓝色的传送门,约翰本能的拔出剑刃砍向传送门,随后传送门被轻而易举的击碎,但是一个黑色的娇小人影却突然闪了出来,同时一脚踩在了约翰的脸上,直接将约翰踩得仰面朝天,后脑勺直直的砸在了后面的黑曜石地面上。
“真是的,要迟到了!”羽定睛一看,刚刚踩倒了约翰的那个人正是永生教会的教皇,身为执法者的瑞雨,明明有着一副小孩子的身体,但是每每说话却都是让人感觉异常的老气横秋,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太太一样,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就是了。
瑞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然后冲进了塔楼,随后这里就又再度只剩下羽和约翰在这里了,随后约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缓缓地坐了起来,之后看到的就是羽递出来的一只手以及她那嘲讽的表情。
“所以说,长得越年轻的老怪物,其实都特别老吗?”约翰一边抓住了羽递过来的手,站了起来,一边反问道,而羽刚想开口,一个人就突然瞬移到了她的肩膀上,或者说那个人是突然出现在她的肩膀上的。
“我靠!什么情况!”突然瞬移到了羽肩膀上的那个人一开口就是异常震惊的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件红白格子毛背心,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还戴着礼帽的南宫杰,他的右手还在紧紧地抓着黑魔笔,同时脚下踩着羽的肩膀努力的保持着平衡。
羽同样也是方寸大乱,毕竟谁都不会想到自己的肩膀上会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上面,要是一般情况下的羽,肯定会第一时间稳住身形,然后将南宫杰从肩膀上摔下来, 不过现在的羽,可是一个伤员并没有什么太过于多余的精力用来维持自己的平衡,于是就有了南宫杰踩着羽在城楼上用滑稽舞步乱转的一幕出现在了这里。
“给我下来啊,你个战五渣!”羽一边用手抓住南宫杰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脚踝一边愤怒的大喊着,同时约翰虽然想要扶住羽,不过这样的话,估计南宫杰会直接栽下城楼,按照南宫杰的反应神经反应速率,估计他肯定会百分之百摔个头破血流,到时候估计自己和羽都讨不了好,所以只能听天由命,谁让人家是圣城之主的亲戚呢?
“谁是战五渣啊!不要晃的那么大,感觉要栽下去了,把双腿支撑成三角形就不行吗?”南宫杰悲愤而无奈的咆哮着,同时听了南宫杰提醒的羽也岔开了双腿,将身体和双腿摆成了三角形,硬生生的刹住了这个车。
“现在给我下来!”羽一边抓着南宫杰的两只脚踝一边紧张兮兮的说道,而南宫杰刚想说点什么,羽就因为胸口的伤不由得闷哼一声略微弯下了腰,这一弯腰不要紧,但是南宫杰的重心却是直接的失去了平衡,然后南宫杰脚下一滑直接从羽的肩膀上滑了下去,由于羽的双手还是抓着南宫杰的脚的关系,南宫杰的身子滑到了一般便直接像是甩鞭子一样的扇形轨迹倒了下去,然后刚好撞在了约翰的身上。
并且,南宫杰这次的撞击也是某种方式上中了‘头奖’,不知道是不是某种神秘力量在操控一样,南宫杰的嘴唇和约翰的嘴唇深深的叠在了一起,简而言之他们在一起亲吻了起来,这震惊的一幕,让约翰额头上一直闭着的第三只眼睛都不由得睁开了。
毫无悬念的两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礼帽翻滚到了一边,一直滚到了塔楼连接着台阶的大门处,而刚好此时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大门碰到了礼帽,让礼帽停了下来,转了个圈之后倒立着静止了下来。
南宫杰马上抬头一看,结果看到了一个穿着灰绿色军装的男人刚刚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大门,然后淡定的拿出了传呼机,对着约翰和南宫杰两人拍了一张照之后淡定的关门离去,离去的时候还不忘自言自语道:“你们这种悠哉的日常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下,小孩子真是的·····明明都要考试了吧,这次都说了好像是全员参与的。”随后大门被关闭。
“····刚刚那个绝对是杂务科那个迷之存在吧。”羽不确定的说道,随后南宫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体颤抖着,而约翰则是一边咳嗽着,一边狠命的擦着自己的嘴唇,好像他刚刚亲到了一坨屎一样。
“那个,刚刚他说,所有人都必须参加准执法者晋升考试吧······”良久,南宫杰咽了一口口水,强忍着声线的颤抖自言自语一般地问道,随后他就看到羽一边啃着甜甜圈,一边点了点头,随后,南宫杰就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