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门是清朝末年一个生僻的门派,尽管是生僻,却相传有人从这个门派中看出了未来的局势,还有人鼓吹说,生门掌握了闯王的宝藏,那这个地图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藏宝图的一部分吗?
掌柜的脸色凝重一言未发的,让冠云很是担心,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严重事情了,自己到底是被卷入到怎样的麻烦之中了?
细细的端详过地图,却也不能看出什么来,他只好放弃了,将东西都还给了冠云先生,生门尽管一直都是生僻门派,并且在江湖中总是隐藏多过暴露的,可是人都知道不要招惹生门,除非是那些不识好歹,不知死活之人。
“东西你收好了,真是抱歉,打搅到您了,既然是生门给先生的,那在下不敢招惹,告辞了。”
怎么看了半天时间就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啊,这也太忽悠人了吧,生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自己一直都没听说过,冠云一把就扯住了掌柜的,追问道。
“你方才说的生门到底是什么组织?”
“江湖上说拥有宝藏的门派,具体的我不是太清楚,抱歉了先生,我这就走。”
掌柜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过来时候的严厉之色,现在的他脸上挂着的竟然是惧色,他转身就逃难也似得扫开了冠云先生的手,大踏步走出府门。
冠云追了出来,人都已经走远了,不,那一定是用奔的,他绝对是用了他自己吃奶的力气奔逃走的。
好像他说起来的那个门派很厉害似得,可为何要给自己钱和地图呢,这到底是要自己做什么?
冠云先生十分不安的,瞅着街道,他忽然下定一个决心,搬家,将这房子卖掉,然后远离京城,到不知名的小地方去买个房子安生,这样总是能避开生门吧。
不过他心底刚刚做了这样的决定,都还没付诸于行动呢,就被第三封书信搅扰了全部的计划,第三封书信是在半夜三更送来的,仍旧是不停的敲门,只要他不出来就一直不停歇的那一种,和前两次一样。
冠云先生出来开门就知道是信件又来了,他拿到书信看上上边对方的要求,这下可是彻底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自己心里想想的事情,对方竟然能了如指掌,这也太邪门了吧,如此说起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生门的掌控之下?
搬家逃走的念头只能断了,书信上要他去找一条大鱼,这大鱼说是狮子头龙鳞的,找到了这大鱼,那银票上的钱就全部都是冠云先生的,要是找不到的话,那抱歉了,要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他十分气恼,凭什么是自己去找那条大鱼,他不缺钱花的,为何要逼迫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可尽管是牢骚满腹的,他仍旧要做,这事情不做就不会有自己安生的时候,他按照对方的要求,回复了自己的想法,那封信是什么时候被取走的他都不清楚,好像自己一直都在盯着,院子中并未有人进来过,可那书信的确是不见了踪迹。
这群人为何就是这般的来无影去无踪呢?
起初他心里很乱也不知要从何处下手,后来猛然间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在山中居住的好友,这好友最擅长的事情便是算卦了,而且他的卦象一向是很准确的,他想到山中去请自己的老朋友帮忙,看看能不能算出那大鱼现在的下落在何处。
而此时的荣泽府中。
林萧已经这样赌气好几天时间,不出来吃一点饭菜了,他这辟谷绝食的方式,不知道是在抗议些什么,呼延贺这孩子也是脾气生硬,看到林萧这么赌气不吃,他也不想吃,每日里不是在院子里边发呆,就是在书房中待着。
三天时间下来就面黄肌瘦了,荣泽先生甚是无奈,正想着去劝说一些林萧呢,没想到到了饭点,他竟然自己出来了,林萧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变化,可这孩子就惨了,手抖动着都拿不住筷子了,也不知道他将自己这么虐了几天几夜了。
院子外边越是天寒地冻的,他就越是往外跑,还总是在毫无遮掩的地方待着,叫人看到了又好气又心疼的,怎么说都不听,顽固的犹如粪坑里的石头。
他们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边印刻出来的,荣泽先生倒是觉得,这书灵的眼光超好,不然能选择了呼延贺这小子,简直比林萧自己的儿子还要像他一些。
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抖动和不停的,林萧一阵疑惑的问。
“你这是怎么了,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小草翻一个白眼,这装模作样的到底是要给谁看呢,要不是他的话,这孩子能跟着绝食这么长时间吗?
好在他是及时醒悟出来了,要不然这孩子非要被活活饿死不可,她是个心地软和的人,看不惯这些事情。
没呛话已经算是很谦让林萧了,不然在此处应该好好的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她不呛话,荣泽先生也要呛话,都是看不惯。
“问他做什么,这应该要问你啊,好几天都不出来吃饭,这是和谁赌气呢,知道你不想收徒弟,可是这和呼延贺有关系吗?你这么赌气不出来吃饭了,他也跟着你赌气,都委屈是不是,其实说白了,就是老渔夫想的有些过分硬朗了,一点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要是能稍微的退让一下,各自都不用难堪了不是吗?”
呼延贺还是很有性格的,听到荣泽先生说自己的父亲不好,立刻不高兴的打算纠正过来。
“我父亲没什么过错,可恨的是某个人的气焰嚣张。”
真是叫人无奈了,这样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怎么不管怎样都护着自己的父亲啊,就被那样对待了,心里边一点怨言没有,想必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没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上吧,荣泽先生算是彻底服气了。
只能喟然叹息道。
“哎呀,你父亲可真真是个幸福的人呢。”
呼延贺根本不看荣泽,对荣泽的话语也丝毫不去在乎,他现在是在挑衅的看着林萧。
林萧了就冤枉了,自己闭关修炼一下至于出来这么多事情吗?俨然这是误会了自己了,他可没说过自己是在赌气不出来吃东西,是修炼的到一定程度了,那道行要进阶的时候,难道还能停下来吗?
饭桌上一个一个的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了,这徒弟呢我收下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闭关三天时间,到底关你什么事情了,你就绝食,你就跟着闹事情,出这么多的幺蛾子啊,你起来不要吃了,给我面壁思过去,狠辣的不得了是不是,你不要忘记了我可你的师父,比起你的父亲来,我的分量也是一样的。”
小草和荣泽先生有些傻眼了,这么说起来是在闭关啊,可是他自己明明进去之前那个神情黑暗的都能杀死个人了?
这,这可就闹笑话了啊,早知道不说了。
两人都闭嘴之后,呼延贺也从方桌上起身了,面壁思过是吧,成自己去,谁让他是自己的师父呢。
呼延贺走了之后,林萧却又在念叨。
“脾气怎么这么拧巴,说一句好话会死吗?”
小草和荣泽先生直接不想搭理他了,都想起身走,林萧看他们这副样子,迅速扒拉了两口饭菜,随后站起身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走啊,我走,我这讨人厌的家伙要去修炼了,可千万不要再说我是赌气,真是冤枉死了。”
他念叨着走了,小草和荣泽先生对看一眼,有些没胃口继续吃了,小草打了一些饭菜给呼延贺送过去了,尽管不知道这臭小子愿不愿意吃,高傲什么高傲了,简直像是个皇孙贵族,不过呼延的姓氏,在部落之中的确是贵族。
缩在小房间之中的呼延贺还在生气,听到有人轻轻将门推开了,还顺便递送上来一张笑脸,他从小就没娘,自从到了荣泽府上来,这小草姐姐就无微不至的关心他,尽管一开始他很是抗拒,可现在看到小草微笑着进来,他却没办法拒绝了。
“小受气包,刚才没好好吃饭吧,给你留着呢,吃吧。”
她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一道一道的往外搬菜肴,呼延贺不想吃,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可真是想念在家中的岁月啊,可是父亲为何非要自己拜师出家门呢?
见他看都不看一样,小草便走了过去,将的他的头扭回来,然后看着他那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她明白这孩子心底在想什么,一定是感觉自己被父亲给抛弃了吧。
“我相信你父亲是有他的苦衷的,你长大一些就会懂得了,好了吃饭吧,你饭菜都不能好好吃,这不是要你父亲担忧你吗?你怎么就能知道他一点都不想你呢?”
呼延贺低下头去,大概是不想吧,不然怎么会将自己撵走呢,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了,难道就只是顶撞了林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