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辰丝毫不在意这些,找了几个有权有势的长老和长老的继承人,但凡不从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个晚上,空气里都染着血腥味。
应炎晨在房间里,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心里不安的情绪逐渐有些失控。
吸血鬼天生对血液都有些极度敏感的嗅觉,一个晚上他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最后还是走出房间对其他人下令,让柚晴醒了以后部分守卫撤离这里,护送柚晴等人去往更隐蔽的地方。
柚晴刚醒来迷迷糊糊的就被众人送往其他地方,连应炎晨的面都没有见到。
中途心里想了个遍,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不顾挣扎着想留下来。
赵涵水抓着她的肩膀,摇了几下,低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过去送死么?!只有你们母子平安,应炎晨才能专心对付应天辰!应希斌还需要你的照顾,你怎么能这般自私自利?!”
柚晴被他呵斥的脑子一片空白,摇着头眼泪不停往下流着。
“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我和儿子怎么办?”柚晴捂着脸哭的肝肠寸断。
儿子出了事情已经足够让她心慌意乱,如果连应炎晨都出了意外,她还活着干嘛?
赵涵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随后又从摇篮里把应炎斌抱过来。
小小的身子被赵涵水抱在怀里,露出的脖子上面有些两个血点。
“你看看你的儿子,他现在昏迷不醒,需要你啊!”赵涵水半跪在她面前,把应炎斌抱在她面前让她看着。
柚晴抱过来,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低声哽咽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孩子昏迷不醒,孩子的父亲又身不由己。
为什么……
为什么让她经历这么多?
她自认为这辈子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就是变成鬼也未曾伤害什么无辜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是这样?!
赵涵水站在一旁,叹口气不知如何劝她,只能等她想明白之后再做决定。
而其他人全都按照命令搬离这个地方。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赵涵水开口提醒柚晴,天边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好。”柚晴起身,抱着应炎斌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走着。
她怕她回头,就再也不想走了。
她不能拖累应炎晨,她要好好的活着。
赵涵水无声叹息,现实终于还是逼着柚晴成长,逼着她接受所有事情,逼着她坚强。
应炎晨已经在暴走边缘了,今天来开会的长老寥寥无几,来的的都是身上带伤,极少数的人全身而退,甚至有些连继承人都没有来。他大发雷霆让应炎晞彻查,查出应天辰出手杀人,有些长老被灭满门。
应炎晨气极反笑,“应天辰?好的很,好的很!”
“族长,应天辰如此嚣张,不杀了他简直对不起大家的死不瞑目!”一个长老的继承人愤怒的说着。
他当然是打不过应天辰的,此时也只有应炎晨能打过应天辰,他当然不会放过煽风点火的机会。
“对!”
“杀了应天辰!”
众人都起哄着,有个别的人则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
应炎晨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暗自咬牙,没想到这应天辰真的收买了人心!而这些人真的还被他拉上的贼船!
看来,他们也是不需要再继续待下去了,直接准备自己的后事吧。
应炎晨突然冷静下来,说了一句散会后便回了祖宅。
祖宅里黑暗一片,他开门进去后也没有人来给他说,你回来啦。心中正奇怪,才发觉,柚晴已经被自己安全送走了。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习不习惯。
会不会照顾好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有些秃废的关上门走客厅。
应炎晞已经得到了消息,坐在沙发上焦急的等着应炎晨回来。
“现在怎么样了?”应炎晞看见应炎晨回来,便赶紧开口问他。
“情况不容乐观,灭满门的灭满门,残的残。”他坐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了沙发里。
应炎晞猜到了一点,却没想过居然这么严重,直接灭了人家满门,这是不给长老活路啊!
一时间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应炎晨坐着,随后又起身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拿起烟抽了起来。
忽明忽暗的烟头在黑暗中格外耀眼,周身都缠绕着烟雾。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一点。
心里的暴躁感消下去了几分。
“她们……都走了么?”应炎晨有些无力的开口问他。
“走了,赵涵水跟在她们身边,能保证不少安全。”应炎晞点头,也顺手抽了一根烟。
他发现有时候烟真是一个好东西,能安抚人不少的情绪。
“少抽点。”应炎晨眯着眼,把手中的香烟掐灭。说完这句话,他又想到以前柚晴也是劝自己少抽烟的。
笑了笑,让应炎晞做好准备,背后收集这些长老的罪证和有关于应天辰合作的事情,一个不漏,他全都要知道。
这一次,他要让应天辰死在自己手里。
他已经触碰过自己很多次底线了,如果不是因为柚晴的身子,他非要把这人送进地府不可!
随后又想到,吸血鬼是在六道轮回之外的生物,不死不灭,被杀了只能灰飞烟灭。
罢了,下辈子不来祸害人也算是给他自己积德了。
应天辰坐在别墅内的沙发上,这个别墅是长老继承人提供给他的。身下还跪着几个长的极美的人类。
他搂着怀里衣衫不整的美人,在她脖子上闻了一下。一股处子香味传来让他欲罢不能。
“啧啧啧,也亏你如此上心,弄来的食物都是处子,这香味真让人流连忘返。”应天辰对着对面坐着的男人说道,眼睛却看着怀里的美人。
皮肤白皙嫩滑,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谬赞。”男人冷冰的回了他一句后便不再说话。
应天辰推开怀里的美人,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动作一气呵成又带着优雅。
“无趣。说吧,什么情况,让你打扰我进餐的乐趣。”应天辰漫不经心的说着。
“应炎晨开始采取措施了,不先下手为强?”男人带着一个金色镶边的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只是眼里的暴虐暴露出了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