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没有叫护士长温柳,顾倾这一回又把护士长得罪了。科室里订婚喜宴哪有不叫护士长的,还把护士长无视在外,这一点,顾倾做的实在不对。
在进饭店的时候,顾倾这回才想起来刚刚遇到没有叫护士长,但为时已晚,心中忐忑不安顾倾,突发的问道身旁的夏水:“我没有喊护士长,护士长会不会怪我呢?”
夏水其实知道顾倾和护士长的关系,这一次没喊的失误,护士长应该不会怪罪顾倾的,况且顾倾干活还那么好,哪个护士长不喜欢她呢?踏实,认真,业务能力又强。
说白了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却让夏水医生喜欢的死去活来,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没关系,怕什么,有我呢!”
今晚注定是个狂欢夜,夏水的生日蛋糕就能看得出来,是出奇的昂贵,没有人能知道夏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奢姿,也许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倾吧。我知道顾倾的纯真,每一次都是那份酌情点燃了两个人的关系。
蜡烛点燃的那一刻,王若宛和秦以寒狂叫不已,阮荆棘猜测到,他们两个人是被雇来的托儿吧。顾倾是个聪明的懂事的女孩,她把第一块切好的奶油蛋糕递给了阮荆棘,并和颜悦色的说道:“这一块蛋糕代表我跟夏水的真诚。”
阮荆棘接过来奶油蛋糕,这怎么感觉像是在过生日的感觉,不过还好,仅仅是一块奶油蛋糕而已。她呈上了最真诚的祝福语,回答:“祝你们早日结婚,早生贵子。”
顾倾呵呵一笑,说道:“也祝你早日结婚!”
秦以寒忙着给大家倒酒,其实顾倾和阮荆棘都不胜酒力,只有王若宛还算能喝点,她抓狂了,拿起酒杯就开始下肚子。
顾倾劝解道:“王若宛,千万不要喝太多,你回家你老公会生气的。”
王若宛精神着呢,很放心的说:“放心吧,我对象不敢对我怎么样。”
也许静静的角落里只有阮荆棘有点不知觉的落寞了一会,何为落寞,仅仅是因为楚善文不在自己身边吗?非也,楚善文就算不在阮荆棘身边,当人群吵闹中,突然安静下来之后,阮荆棘都会体会到这种落寞。
喝点酒就开始说大话,阮荆棘喝了点酒开始说起上大学那会儿了。举杯同庆,欢心道:“大学那会儿,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就偷偷的在宿舍喝扎啤。”
谈起大学的经历,总是人生中一笔高贵的财富,经历任谁都有,到哪处都有那处的好。
顾倾给大家敬酒,把酒改成了果汁,这一次大家都都挺精神的端详在那里,顾倾言辞意思:“今晚不醉不归。”
在酒桌上,阮荆棘聊起大学,这个话题,这个话题简直经久不衰,那要从何而聊起呢?阮荆棘有绝招,今晚就是不聊顾倾和夏水的爱情故事,今晚只聊大学。
说起大学,当然阮荆棘有发言权,每次都是大学那股热乎劲,和几个很好的同学一起玩耍。阮荆棘敞亮的说道:“你们大学都有什么好玩的,给我讲讲呗!不许耍赖,讲不出来的罚喝酒。”
夏水首先第一个开口讲,但想到自己曾在大学谈恋爱花费了四年时光,毕竟已经分手了,但现在想想也觉着挺惋惜,不过已经有了顾倾,就没有那么多的埋怨了。他看了看身边的顾倾,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秦以寒有点对这个话题特别的感兴趣,想当年自己在大学里没少跟人打架,都是哥哥站出来为自己处理的这件事,不用说也知道,大学不算优秀呗。但是社会上就喜欢这样的人,像秦以寒这种家庭出身的也并不少,自己打架欠下了一屁股医药费,让社会我大哥去还债。
秦以寒对阮荆棘说道:“我这种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大学那会,经常跟人打架,不会忍,别人冲我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都当真,我觉着那是我没脑子,到现在觉着挺傻的。”
阮荆棘回答道:“谁在大学没打过架啊,这都小事,但是现在的我收敛了许多,不在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
两个人都发出年少不懂事的感慨,这就是岁月的跌落,任谁都无法抚平岁月的齿轮。
在喜宴上,顾倾一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的沉默却给阮荆棘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像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顾倾还是怀疑夏水心里存有阮荆棘,其实从头至尾,只有王若宛最知道,王若宛心中有数,夏水放不下的其实是前女友,而不是所谓的阮荆棘。
是顾倾多心了,她的多心引起了三个人的不悦,顾倾不悦,夏水看得出来,也不爽快,阮荆棘更是有些不开心,先不谈无辜了,就这样被人赖着的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知道。
夏水突然问道顾倾,说道:“你回去护士长应该不找你麻烦吧?”
顾倾摇头,沉默不语。
夏水继续追问着:“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喝多了,可你也没喝酒啊!”
顾倾依旧不说话,这种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明明是来参加你俩的订婚喜宴,却一直让我们说说说,真的是无法去说这些人。
王若宛使劲的吃鸡爪,往嘴里塞饭,她不想知道太多事,知道了太多就会很累,她不想很累,只想默默的吃鸡爪,来掩盖这么多的事实。
其实,王若宛不知道顾倾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她要是早知道这些,肯定不会把她跟夏水撮合一块,这种尴尬的气氛能让人感到死亡。
一个本来属于开心的喜宴,瞬间,变得冷寂下来。王若宛吃的差不多了,为了摆脱尴尬,她决定提着包第一个走人。
在临走之前,必须郑重的说两句,王若宛说道:“有些事,我一直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人,到底为止,谁好谁坏,交给时间。这顿饭我吃的很撑,我的心宽,肚量大,这件事那件事所有事,我从今天就了结了,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阮荆棘见状,赶紧追上去问道:“我去送送你吧?”
秦以寒很尴尬的对夏水说:“我也去送送她们。”
一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顾倾和夏水两个人了,不知道的以为干什么呢,两个人的订婚喜宴,却只有两个人。夏水面目表情的吞下一口酒,说道:“我做错了什么?”
顾倾终于开口说句话:“你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
这句话反而让夏水有些迷茫。
他搞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在的时候顾倾不说话,所有人都走了,反而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