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从一个洞口出来,但眼前的景象更让他傻眼,破碎的残垣断壁。到处都是倒塌的雕像,倒塌的建筑。
陈末找了个角落藏好,看看那边有没有人追出来,等了好久也没有追兵,他就特别奇怪。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看看全每他们在哪。
“燕西东,全每,兔儿…!”陈末喊到。
没人答应,他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陈末一路走走到一座倒塌的台前,那台子上的字隐隐可见,是“望乡台”三个字,陈末感觉身上有点发冷。忙运转混元之气。驱赶寒冷。
忽然
他被望乡台下面的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片衣角,如断掉的拖布一样,这除了那个死胖子全每还能有谁能把衣服穿的那么烂。这厮在中元大会那把软甲套在里面,破衣服披在外面。那打扮风骚至极。
“胖子!全每!兔儿!你们在哪?”陈末隐隐听到不远处的一片废墟下有声音。陈末忙走了过去。
废墟上有个断成两半的牌匾。阎王殿。
“嘶…。这他妈的到底是哪?”陈末嘀咕着。
“呵呵,小友此乃丰都城!”
“谁?”陈末吓一跳,他正在查看地形,这特么无声无息就到你身后一个人,人吓人吓死人。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壮实的老头站在身后,老头怎么会壮实?但这老头给陈末的感觉就是壮,猛,魁梧,钢针般的白色胡茬,脸上的皱纹不多,一头茂密的花白头发。
“小友,不必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
“没恶意,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小友,我如果再不出现,半柱香之后的阴风足以吹的你骨断筋折。”
“你现在出现我都心脏骤停了,有事没,没事咱们各走各的,我还有事要忙。”
“你可是陈末?”
陈末定定的看着他。“你认识我?”
“我不但认识你,我还绑了你的朋友。”
“什么,?”说罢陈末就要动手。
“莫急,莫急。咱们先去看他们,回头我再一一跟你解释,”老头说罢,熟练的在废墟的残垣断壁上带路,仿佛这路他走了上千遍。
陈末跟上,对一个老头他不怕,现在他也不是凡人,再也不是别人想捏就捏的存在了。
老头七拐八拐的带陈末来到倒塌的阎王殿后面。有一个洞口。刚好够一人通过,老头先进去,陈末随后跟上,神兵嗔和末火随时准备出击。
陈末穿过幽暗的甬道。一出来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此人一头红发格外显眼
“柳叶?!你怎么在这??”
“呵呵,想不到吧,生活处处有惊喜!”
“你没被何计算计???”
“呸,那两个杂碎。还想算计我?真他妈的狗眼看人低,以为老子是那么好算计的?”
那老头走到柳叶身前,拍了拍柳叶的肩膀。
柳叶居然喊了一声爷爷。
陈末震惊了,这个老头莫非是柳叶的爷爷?鬼道三使之一的二面鬼柳征?
那老头呵呵一笑,对陈末招手让他继续往里走,陈末这才有机会打量了一下这个大殿。里面空间很大,几根红色的柱子顶在四周,还有一些雕像,陈末认得那是十殿阎罗的雕像。
陈末继续走,在一个偏殿终于见到了众人,薛兔儿看见陈末首先冲了出来。:“末哥哥,你没事吧,这么久没看你出来,担心死我了。”薛兔儿哭道。
陈末看着她也是无奈了,这姑奶奶怎么越来越像兔兔了。一见他就眼红。刚认识的时候的女霸王不见了。
全每也过来拍拍陈末的肩膀:“行啊,末子,没缺胳膊没断腿,囫囵个儿回来的。”
燕西东也上来见礼:“前辈。”
陈末看众人都在,心也就放下了,他看向柳征。
“柳爷爷,既然你和我爷爷有交情,我就喊你一声柳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征一叹“唉,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你可知,你爷爷陈言路…”
柳征刚想接着说,一看陈末激动的眼神,忙摆摆手。“我现在也在寻找他。”
陈末眼神一暗:“我爷爷已经死了。”
柳征哈哈一笑:“不可能,你爷爷还有我,还有那清争小儿,都中了嘎仙洞的诅咒,怎么可能死。”
陈末讶然:“既然是诅咒,还能有长生不死的好处?”
柳征摇头:“当年我们三个去往东北内蒙交界处的嘎仙洞盗墓,那年冬天我们三个得到一副羊皮藏宝图,和一把钥匙,准确的说是一块玉佩,分为黑白两色。像两条螭龙缠绕在一起,根据宝图所描绘,说东北嘎仙洞有仙人宝藏。我们帝王将相的墓都盗过,各种机关暗道,各种墓室陷阱对于我们来讲,就如同走路一般,想破就破,但这次…。”
柳征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
柳叶在一旁拉了拉他爷爷的袖子,示意他爷爷接着说。柳征这么多年没见到孙子,小时候也没见过他几次。全凭着血脉感应和柳征耳后的胎记才认得。
柳征摸了摸柳叶的头点点头,
继续说道:“但到了嘎仙洞,我们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自大了,我们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那嘎仙洞里山洞纵横交错,如果没有那藏宝图,别说进去了,就连出来都是问题。刚进洞,我们带的十多个人就无故失踪两个,无声无息的失踪,但当时的我们也没在意,以为他们去探索别的区域。”
陈末认真听着,薛兔儿坐在陈末身边更是认真。而赵琪也是,可能女人就对这种神神怪怪的感兴趣。这时候薛兔儿问道:“那柳爷爷这洞里有什么和别的墓不一样吗?”
柳征继续说道:“女娃娃,先别急,那洞里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打着手电按照藏宝路线图一路走,居然走了一天一夜,才到那墓的入口。别的墓都是墓葬,防盗墓的机关,还有墓主人的尸体,而嘎仙洞里,那简直不可思议。我们一行人,到了洞口,有个叫李大伟的伙计,见洞口没有别的防御措施,他就钻了进去,刚进去就是一声惨叫,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副骨架,连血都没流出来,我们趴在洞口往里看看到了…”说到这柳征仿佛想起了无比可怕的事情。
缓了缓才继续说道:“那洞里简直是人间地狱,有一条石路,石路的尽头是一口棺材。而石路的两边累累白骨啊!那一个个骷髅的头骨被整齐的码放在路的两边,黑洞洞的眼眶看着路中央。而李大伟就在入口处不远,也不知被什么机关变成一具白骨,我们就往里扔了一只鸽子,盗墓都会带上一些活物测试墓地。那鸽子进去好像被一股阴风吹走了一身血肉。”
“我们都吓一跳,这才想起来,有钥匙这回事,只见洞口上方写着几个大字。嘎仙洞拓拔野成仙地非本族人不得打扰。而那个嘎字上有个凹陷陈言路就把得到黑白螭龙玉牌按了进去,那冲着路的骷髅头全都转过头去,不再看路。”
说道这里。柳征看了看陈末。“小友,你爷爷真是聪敏过人啊。”
陈末点了点头:“老爷子,你赶紧别卖关子了。后来怎么样了?”
柳征呵呵一笑:“那时没有鸽子了,谁也不知道进去是不是个死,还是鬼府探花艺高人胆大,他断定那阴风就是从骷髅眼眶中吹出,一人先进去,我们看他没事,也鱼贯而入,我们离得近了才发现那石棺材居然是立着的!”
“立着的??”
“怎么可能?”
“不会吧?”
“嘶…”
众人反应不一,但也都觉得这事太蹊跷了。
“我们当时也没敢上前,也是你爷爷陈言路当先锋,他走到离棺材还有两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下了,在那里看着棺材上的铭文发愣,我们走进看了,但看不懂,因为那是鲜卑文,鲜卑族早已凋零多年,懂鲜卑文字的更是了了,但鬼府探花岂是浪得虚名,他看的懂。”
柳征说到这又叹了一口气。“唉,如果我们当时不问,该有多好,他不给我们解释该有多好。”
陈末好奇道:“柳爷爷,那上面说的什么?”
“那上面是一篇自叙,此人是鲜卑族的第一代大祭司,因为辅佐鲜卑王南征北战偶然得到了一种修炼法门,但是此法门只能为别人服务,不等给自己增长实力,这种法门叫舍生诀,此法门是把大祭司自己练成一炉人体大药,人的寿命长的只有百载,而到了老去时候无论是体内的那股生机还是精血都已所剩许多。那大祭司便趁自己年轻,把自己按照法门的指引,炼化了自己,成为一炉人体大药供皇族以求长生。唉。”柳征叹道。
“当时,陈言路大哥看见那篇自叙正犹豫要不要翻译给大伙,谁知道清争那个匹夫摸金摸的多了,看见棺材就想翘,上前一步,拿起铁钎就下手,那棺材只开了一个缝隙,里面钻出了无数毒虫,我们见势不妙,反身便跑,清争跑的最快,边跑边把一些兄弟往后推,那些被虫子咬到的兄弟,发出阵阵惨叫过后,居然又站了起来并且变的力大无比,攻击性极为强大,落后的几个弟兄全被那个被虫子钻入体内的人打死,然后那些虫子又钻到他们身上,他们接着来攻击我们。我们三个武功最好,跑到了洞口,陈言路把洞口的玉牌拿了下来,那些骷髅转过头来,这才挡住了那些被虫子感染的人。”
说到这,柳征看了看众人。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三尸神?”
陈末答道:“尸者,神主之意。好吃,健忘,好色,好贪,好杀,道家称在人体内作祟的三尸神还每天向天帝呈奏人的罪恶。这都是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给我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