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新年已经过完了,晃荡的马车上坐着喜逍遥和他那个已经痴呆了的师兄喜无忧。
望着外面飘落的些许雪花喜无忧竟像个孩子一样,他时而探出身子用手去接住雪花、时而又对着外面呆呆的痴笑就好像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这样一来喜无忧人如其名就像小孩一样无忧无虑天真自在。
喜逍遥望着手里那串佛珠细细的说道:王权霸业原来需要这么多的骷髅才能搭建而成。
血,流不完的血。尸体,数不完的尸体。
宫里的人全是魔教的人,他们虽然乔装打扮精心准备但他们终究还是会露出破绽。查出一个抓一个,查到一个杀一个。不知你觉间硕大的皇宫竟然变得空荡荡的毫无生气。杀一个写一笔杀一个写一笔,不知不觉间高观智升已经换了五十多本厚厚的记名册。
得到精心护理的喜逍遥在三天后边可行动自如,这得益于段素真为他寻来了世间珍宝千年人参。他不愿与高观智有任何的交际他只想赶紧调理好身体然后带师兄回家。
段月心也整日伴在他身旁,她还是老样子体态轻盈手捧兰花,只是在她淡雅的脸上多了些许哀伤。喜逍遥见她这副样子便说道:你觉得你应该学个什么乐器才能突出你这古典清雅端庄的气质?
段月心疑惑的说:竹笛?
喜逍遥摇摇头笑着说:木鱼。
段月心听后把头扭到一边说道:你莫非想让我做尼姑?
喜逍遥笑着说:都说人顶三千烦恼丝你剃去了岂不是可以活得轻松些。
段月心:哪我现在就去!
喜逍遥轻轻拦住她说:哎,不行。我还是舍不得看你光头的样子。
段月心:为何?
喜逍遥:因为你有头发的时候看着像一个诗人。
段月心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打个赌。
喜逍遥:哦?什么赌?
段月心笑着说:既然你说我像诗人哪我们便来背诗,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一回合后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谁输了就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你觉得如何?
喜逍遥哈哈一笑说:我堂堂大才子又有什么不敢的,哪我先来。窗前明月光?
段月心轻轻捂着嘴巴说:这有什么难的,疑是地上霜。换我了,问君能有几多愁?
喜逍遥大声说道:恰似一壶二锅头。
段月心笑了,但她又立马收起了笑容说:你能不能认认真真的玩?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喜逍遥笑着说:你接着出。
段月心:问世间情为何物?
喜逍遥:两岸猿声啼不住。
段月心彻底忍不住了,她一边想笑一边却又故作镇定,她越是故作镇定就越是想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捂着嘴巴说:你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
喜逍遥一副奇怪的表情说道:故意?我没答对吗?
女人最可爱的时候就是她想笑却偏偏要故作镇定的时候。喜逍遥不知不觉间沉静在了她那端庄美丽的相貌之中。段月心咳嗽了一下说道:哪你输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喜逍遥点点头说:愿赌服输。
段月心沉默了一下便吃吃的问:你能不能一直生病着,这样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喜逍遥听后不仅惊讶而且沉默了。过了许久他缓缓的说:是病总有好的一天,除非是那人不 想好。但我偏偏想要赶紧好,因为我还要把我师兄带回给我的师傅和师娘。
段月心紧接着说:那你好了还会再病吗?
喜逍遥笑着说:我就是一颗花心大萝卜,就算再病了也会马上好的。
说到这里段月心的眼角泛起了泪光,她将手腕上的佛珠塞到喜逍遥的手里后便走了出去。他叹了口气说:看起来我该走了。
就这样喜逍遥在短暂的告别后便带着师兄一起走了。
夜晚的月亮渐渐的落了下来,段月心走进段素真的房间。屋子里虽然点着蜡烛但却有些暗沉沉的,段月心向屋里寻了几步后发现段素真正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
段月心走上去说道:父王,站在窗边小心冷着身子。
段素真没有说话依旧眺望着远方,段月心接着说:父王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段素真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这皇宫太冷了,这皇宫太苦了。我要剃去这三千烦恼丝远离这尘世,施主也莫要再喊我父王就请让我随佛祖去吧。
听到这话段月心扑通的一声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段素真想去搀扶但手伸到一半却又伸了回来,他只是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说着:阿弥托福,阿弥托福。
段月心勉强支撑身子说道:父......那我便不打扰圣僧了。随后泪如雨下慢慢离去,她走进段素兴的房间走近他的床边,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低声的说:啊兴,以后千万别再调皮切莫要信佛,我段家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深夜之中,高府之上。高观智升的儿子为他倒满一杯酒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浑身酥软宛如是从虎口逃生的人一般。他低声说道:啊爸,如今这麻烦总算是解决了。
高观智升点点头后拿起了酒杯,酒水撒了出来他的手还在抖。他说道:虽然没能杀了喜逍遥但段求佛死了,段素真本就是信佛的人恐怕不久之后他便会退位了。
高观智升的儿子说道:哪段家还有人能继位?
高观智升淡淡的说:恐怕就是他哪顽皮的孙儿段素兴。
高观智升的儿子说道:一个孩童能有什么能耐?
高观智升点头说道:没错,这次段求佛为我高家扫平了障碍,就那个顽皮小童能耐我何?等过些时日我便策动满朝文武废了他,然后选一傀儡当上皇帝。不用多久这大理便是我高氏的天下了。
说完他便笑了,手也不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