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谌凯丽从座椅里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慕容答应离婚这事,我还没告诉涵义哥呢!”
“什么?你还要告诉霍涵义?你不怕他骂你猪啊!”黛蒂白了一眼。
“嗨!”谌凯丽突然长叹,“黛蒂,我怎么说你才肯信呢!”
黛蒂摆摆手:“没得信!”
“黛蒂,有些事你不知道,慕容改变也有让她改变的原因,退一步说,她是不得不让步,既然让步,她便拿出了高姿态,她聪明着呢!”谌凯丽说的含糊,本不想把慕容偷走昂昂的事说出来。
“就她,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你说,什么事我不知道?你道是说呀?”黛蒂激将着。
慕容偷走昂昂的事,反正涵义哥已经知道了,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告诉黛蒂,说不定她就相信慕容真的改变。
出于这样的想法,加之在黛蒂的鼓噪下,一直不想说出的秘密,谌凯丽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黛蒂,有一件事,我谁都没有说过,要不是慕容已经向涵义哥坦白,就是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啊?还真有我不知道的事呢,凯丽,快说,什么事?”
“你发誓谁都不说!”
“我发誓,谁都不说!”黛蒂郑重的举起手来。
“你也以为是苗宜霖偷走的昂昂是吧?”
“是啊,不是那个混蛋还能是谁?”
“其实,是慕容先偷走的昂昂,后来——”
“什么什么?”黛蒂不停的眨动着蝴蝶眸,直接把谌凯丽后面的话给截住,“慕容偷走了昂昂?天呢,她怎么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来,喂,凯丽,你怎么不告发她呢?偷孩子啊,还不得判个十年八年!”
看到黛蒂一副恨不能直接把慕容给抓起来才解恨的样子,谌凯丽后悔了。
“真不该告诉你!”
“凯丽,也就是你,换了我,早告发她,让她锒铛入狱了!切,我还真不知道她竟然这么狠毒!”
“黛蒂,你发过誓,这事不能说出去的,再说,我不告慕容,是有原因的,她虽然偷走了昂昂,并没有害他,昂昂还记着她的好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谌凯丽息事宁人的说着。
“行行行,我不再跟那个疯女人计较,凯丽,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事也与我无关,放心,我不会说的,但是,改天你得陪我去逛商场!”说着,黛蒂转身嘎嘎嘎的扭着腰肢迈向门口。
他的嘴角上翘,难以控制的惊喜和星子般晶亮的眸光同时向着谌凯丽扑过来。
嘿,我正想找他去,他到抢先了一步,真是心有灵犀啊!谌凯丽心里暗自嘀咕。
谌凯丽自然知道霍涵义手里举着的是离婚协议书,一看他那高兴劲,便更是明白了一切。
抬起潮湿的手抚上额角,理了一下散落下来的一绺碎发,谌凯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淡然着神色瞅着霍涵义:“涵义哥,这么高兴,什么事啊?”
说完,谌凯丽赶紧闭紧嘴巴,要不然,发自心底里的笑会一下子从嘴里喷出来。
“猜,这是什么?”一向沉稳成熟的霍涵义,这刻竟是一个可爱的大孩子一般晶亮着眸子,故弄玄虚着。
在谌凯丽的印象里,他的霸气的脸色里总是隐着一抹淡淡的忧郁,从来都没有这么的轻佻过,骨子里的那种霸气也不知道都封锁到哪里去。
“涵义哥,又有新订单了?”谌凯丽温润的询问着,十指慢慢滑动,毫不动容,却只是一瞬间,幸福的笑又冲进了喉咙,怕被霍涵义发现自己忍俊不禁,她便悄悄转身向着办公桌绕去,没事人一般坐进椅子,一边翻看画册,一边抬了眼皮悄悄探视霍涵义。
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霍涵义一步步靠过来,已经来到办公桌的对面,他高耸的身子投下来一抹暗影。
当赫然扫到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时,霍涵义的神色陡变,知道自己被“猪头”的谌凯丽捉弄,暗降温度,一声不响的伸出手从案几上抓起同样的那一份,瞬间放大的瞳孔里露着狂野:“臭丫头,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咯咯咯……”谌凯丽再也忍不住,竟是双手抚在画册上,笑得浑身发颤,仰视着双手支在桌面上憋青了面颊的霍涵义,知道下一刻他就会猛虎下来向她袭击过来。
与其被他捉住报复性的折磨,还不如自己乖乖的送上门。
再说,隔着桌子呢!
谌凯丽嘻嘻着迅速从座椅里站起身,直接绕向霍涵义,把兴奋倾囊而出。
“涵义哥,慕容姐答应离婚了!她答应了!”
惊喜!振奋!
四目想望,说不出的甜蜜。
兴奋和激动,任何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如同决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们两人的心里向外倾泻。
霍涵义再也无法隐藏他的那份沉稳,瞬间展开双臂,腾的一下子把谌凯丽给打横搂在怀里,在地板上迅速旋转起来。
“啊——”吓得谌凯丽惊呼,紧紧的闭起眸子,搂着霍涵义的腰部。
“门……门……放我下来……”谌凯丽颤动着声音嘤嘤着。
门,还大开着呢!
霍涵义兴奋得忘乎所以,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转!转!转……
直至转到他呼呼大喘,才渐渐顿住脚步,小心的把谌凯丽放在地板上。
谁知,这样的庆祝方式,太猛烈,刚一着地,已经晕头转向的谌凯丽,两条腿似是面条,醉酒般不辨方向的摇晃着身子要倒下去,眼看覆地,被霍涵义猛然伸过来的一条胳膊半空拦腰捞起,便紧紧的把她裹进自己的怀里。
谌凯丽的面颊如绽开的桃花,似是蒸腾着热气,轻忽飘渺的眸子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焦渴的微微喘息。
少顷,霍涵义忽然勒了勒她的身子,他的眸中如星光熠熠,低下头去,雨点般吻上她已是殷红的面颊,明净的额头,秀美的鼻尖,尖俏的下颌……
吻得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炽热,如夜空里炸开的礼花。
“门……门开着……”她越加急促的呼吸着,却是一抹担心化作轻声嘤咛。
隔着两层衣服,她依然被他火团般的躯体给炙烤得渐渐软了下去,所有的挣扎被他一点点的热吻撩拨成呢哝。
他舌尖间或轻或重的摩擦与试探,让谌凯丽在止不住的欢愉中涌起了更多的渴求。
灼热的呼吸移到了耳边,他含着她的柔软的耳珰细细吸吮,断断续续的低喃:“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接下来你什么工作都不要做……准备做新娘吧……”
躯体里最敏感的部位被他的热气熏染,奇妙的感觉袭来,热浪瞬间从耳根荡漾开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谌凯丽柔若无骨,双手只顾攀在他结实的腰间。
“臭丫头……你再也逃不掉了……今生永远在我的世界里……”
这刻,谌凯丽那仅存的不连贯的一丝意识,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心声,只顾喘息着,浑身轻飘得似是一片没了分量的羽毛。
脸上是越来越浓的潮红,柔软无骨的身子也直接靠在了他的怀里,而他呢,却是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热辣辣的吻过她的脖颈,滑到了她的锁骨,她的浑身都在巍巍颤动。
她红艳艳的唇片掀了掀,却是下意识的咬起唇片,阻挡着即将而来的侵袭。
一股热浪还是扑到了面颊上。狂热的吻,终于在谌凯丽的唇片上落下星星点点。
她在坚守,锁紧至关重要的一道防线,牙齿筑起坚固的长城。
另一种坚持却是比她还要霸道有力,在他的诱哄与撩拨下,她渐渐的坚持不住,最后终于放弃了唇边的死守,伴随着她的一声娇吟,整个人已经溃不成军。
零乱不堪的思维让谌凯丽感受到,下一刻的霍涵义就会深入到她的体内,因为他的手已经不老实起来,在她敏感的区位上摩挲,他是决意要大开着房门把她送到一个腐神蚀骨的极乐世界。
“不……不要……”
她刹时发出抵抗,环在腰际上的双臂也松开来,手掌推着他的腹部,却是那么的无力。她在挣扎,身子也扭动起来,似是老鹰巨翼下的一只小鸡,却是不但改变不了他的一丝一毫的入侵,更是激起了他的某种强烈的欲望。
“你逃不掉了……”他的齿缝里咕哝着。
啊?
谌凯丽突然惊呼,却是给他堵在口腔里。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的同时,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快到门口了!
眉头拧起来了,手臂本能的在霍涵义的肋骨间抓挠。
“老实点……”他低声命令着。
她哪里肯听。
即便是因缺氧带来的周身失重般轻飘着,她还是举起手来攀上他托着她下颌的手腕,双臂却是给麻醉了般抖动,无力把他钳住自己下颌的手给拽下来。
他的另一只箍在她腰间手臂,竟是放肆的向下探去。
这刻的谌凯丽,她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走廊里的脚步声上。
脚步渐渐止住。
她已经感觉到,来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天呢,住手!
心急如焚,谌凯丽躯体里美妙的感觉早已惊吓得九霄云外,沉迷于侵占与挑逗里的霍涵义却是浑然不觉。
“混蛋……混蛋……”谌凯丽把一腔阻止化作两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同时,抬了手臂虚握着的秀拳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擂着。
嘭嘭嘭……
无力的锺打,却似是雨点轻落。
他,却是把她的挣扎当成了故作娇羞,更是怒放的笑着,手指勾住她尖俏的下颌把他的吻更加放肆的深入,直到她的呼吸受阻,意志涣散,无法举起手臂。
谌凯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臂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就别说阻止霍涵义了!
他似是把内心的急切与难耐的岩浆,只在此刻喷涌出来,仿佛要让她饱尝到一个至死不渝男人给她带来更多的美妙,来弥补对她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