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送急诊!”几个女人七手八脚抬着谌凯丽向着急诊奔去。
被大夫按了人中,片刻后,缓缓的睁开眸子,谌凯丽扫了扫四周。
其实,她知道自己就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却故作吃惊状:“啊?我怎么在这里?”
谌凯丽瞪着散乱的眸子看着大夫。
“刚才你突然休克,现在有什么不适吗?”
“没,没事了!”说着,谌凯丽从病床上溜了下来,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喊,就匆匆奔出急诊。
再返回病房时,走廊里已是空空如也。
贴近房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再也没有周蕙茝和郝心晴的吵嚷之声。
吱!
轻轻推门,开了一道缝隙,谌凯丽钻进脑袋,灵怪的扫了一眼。
房间里空荡荡死沉沉的。
谌凯丽一闪进身子,便抬眸向着床上望过。
针头又拔掉了!
谁拔掉的?周蕙茝吗?该不会吧!一定是他气坏了,拿针头出气呗!
闪身进入房间,反手掩了门,后背贴在门板上,谌凯丽不动声色的向床头望去。
看到霍涵义躺在病床上,谌凯丽便反手把门一掩,蹑手蹑脚的移过去,来到床头,却见霍涵义微闭着眸子,脸色灰土,看不出呼吸,再看他的周身,薄被散乱得覆盖在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因呼吸带来的颤动,瞬间拧了眉头,轻声唤着:“涵义哥——”
没有回应。
凝眸仔细打量霍涵义的脸部,没有一丝喘息的意思。
“啊?是不是……”
脑子里突然闪出不详之兆,谌凯丽的心登时莫名的唬噔唬噔狂跳起来。
腾的坐直了身子,霍涵义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床上。
知道又被她骗得露了真心,谌凯丽好不懊恼,没有好气的瞪着他:“干吗装死吓唬人?”
“臭丫头,你不是也死了吗?怎么这么快活过来了?不是装死哪又是什么,嗯?”怪谲的声音,幽幽的带了一抹戏谑向着谌凯丽传来,被当场揭穿的尴尬一下子让她窘迫起来,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却是把被他装死带来的气恼消除。
“你?你怎么知道的?”谌凯丽臊得一脸火,还是忍不住问道。
切,什么都瞒不过他!这么一点点小伎俩都给他看穿了!
在他眼里,自己也太透明了吧!难不成,他有特异功能专门在自己的身上灵验?
谌凯丽望了霍涵义一眼,呐呐的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吗?依我看,不见的!”勾起的薄唇,驱逐了铁青的脸,他心情爽然的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两个人在超有感觉的空气里调情。
看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抚上额角,把一绺散落下来的黑发梳理到大部队里,因为被揭穿而臊的发热的面颊,被一抹醉意的欣赏取代,谌凯丽便痴痴的看着。
霍涵义刚刚的那个洒然的动作,把谌凯丽的魂钩住,狂热登时浮上心头,她的脸渐渐红起来。
“定身了!”察觉到空气中的暧昧,霍涵义心神微微一荡,随即向着谌凯丽招了招手,“又不需要电杆子扯灯泡,隔这么远干什么,过来过来!”
他在拿他磁石般极是好听的声音招唤她,诱惑她,谌凯丽便抬了脚想要走过去,第六感觉告诉她,两个人之间似是要发生点什么。
自己竟是瞬间失重,脚底没根,浑身轻飘飘的。
这样的感觉,除了霍涵义能带给她,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
慢慢的走了一步,谌凯丽突然顿住,脸上的那抹神往消失了,焦虑爬进眸子。
温碧箫那张冷然的脸,慕容琼蕤歹毒的洞吓,一骨脑儿的钻出来。
今天是最后一面,明天开始各自天涯!
不知不觉中,谌凯丽的双手绞在一起,拧成了紫红色,她张了张嘴。
话就立在舌尖上,却似是给铆在了上面,怎么都吐不出来。
“臭丫头,想说什么啊?嘿嘿,是不是想编个理由离开我啊?编!编!”
被当头猜中的声音突然袭来,谌凯丽愣愣地看着霍涵义。
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离开的?难不成他是自己肚子时的蛔虫?
“瞧瞧你那张脸,简直就是一张晴雨表,心里想什么都摆在上面!”
谁说的!自己才没把离开东明的想法挂在脸上呢!人家是担心嘛,担心万一偷偷的离开,如四年前的消失,再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离开?休想!过来!”霍涵义的后背离开床板,竖直着上身,欲擒故纵的眸子越是染了亮丽。
眉心皱巴巴的,双手合在胸前,不怎么情愿的向着病床慢吞吞的移步。
依着霍涵义的意思,欠身坐进板凳,垂着头一言不发。
冰凉的左手,却是给一只修长的大手握住。
本能的抖动了一下,想拉回来,竟是给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箍住无法逃脱。
今生,他就是自己的天敌,别想从他手心里逃脱!
这样想着,谌凯丽便无端的扭动了一下嘴角不再挣扎。
被他攥得火辣辣的手指,在她放弃抵抗的一瞬稍稍松开。
她感觉的竟是如此细微!
他的手摩挲着她修长的手指,无名指竟是受到了特殊优待,被他单独捏起来,从指尖一直沿着滑润的皮肤向里延伸似是有什么东西摩擦着。
直到他的手指顿住,谌凯丽突然醒悟,意识了什么,便一个愣怔抬起头来扫过去。
他的身子倾覆下来,握着的手指向上抬起迎接着。
啵!
吻在了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上。
一枚很别致的铂金戒指,钻进了谌凯丽的眸子。
设计简单大方,没什么华丽的花样,细小的钻石繁星般熠熠生光,自然的嵌入戒身的表层细腻的纹路中,看起来似乎是天然而成,却是出乎意料的优雅大方。
似曾相识。
大脑在飞速搜寻。
啊?谌凯丽禁不住暗自惊呼。
五年前的那枚订婚戒指!
她清清楚楚的记的,那是在她掴了他一掌后,愤然的把订婚戒指从手指上捋下来,狠狠的抛到他的身上。
“你怎么还保存着?”
“扔掉了,后来不知怎的,又捡回来了。”他说的似是轻巧,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谌凯丽心里自是明白。
“哦……”谌凯丽一点都没听出惊奇,只是呆然的扫着,无端自言自语,“已经过期了……”
“什么过期!臭丫头,是不是要我拿协议书给你看啊!嗯?”霍涵义薄唇隐笑,神色雅致的看着她。
协议书?谌凯丽的脑中立刻冒出订婚仪式签约的场景。
是啊,妈妈李瑶琴确实跟霍麒麟签订了一份协议,可是后来妈妈却毫无音讯……
过往不堪!
谌凯丽的神色便黯然了下来。
霍涵义挑动了好看的眉毛韵味十足的看着她。
似是意识到他要搞坏,谌凯丽扯嘴苦笑,把头扭开。
“怎么了?干吗阴着一张脸?”霍涵义爱意的把手抚在谌凯丽的面颊上,“再不高兴,我可要行使我的权力了?”
被他握着的手用力一扯,和声音同步,向着他的胸前拽去,直接把她捉进怀里,不由分说,霍涵义钻出胡渣的下巴一下子覆在了谌凯丽光洁的面颊上。
最终把她温柔的唇片给捉住!
因为事先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谌凯丽难以招架的被他吻着。
面颊给扎得火辣辣的痛。
“脸……脸……”谌凯丽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这样一个含糊不清的字音,霍涵义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因为一翻疯狂的折腾,谌凯丽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晕头转向,浑身腾腾冒火,似是抽空了筋骨,柔弱无力,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掠夺。
“涵哥哥……不要……不要……”嘴里拒绝,轻轻的嘤嘤声里透着渴望和期盼。
脸,被他炽烈的双手给捧着,红如枝头的苹果,诱人得夺目。
霍涵义盯着微微闭着眸子,神色充满等待的谌凯丽,他勾起薄唇快意的轻笑,恶作剧似的低下头在她的颈间狠狠的吻了一口,力量之大,以致于谌凯丽“啊!”了一声,登时睁开涣散的眸子。
谌凯丽吃痛,眉心一皱,激起了报复情绪,握起她的秀拳便在霍涵义的前胸上擂着。
嘭嘭嘭嘭……
“让你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自己擂得气喘吁吁,霍涵义却是纹丝不动的看着她,竟是墨眸一撩,故意厉声唬着:“敢打我!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他便一把将她推到床上,翻身把她压在了身子下面,把她的双手按在两侧,钳制着她无法动弹,故意恶狠狠的道:“我要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喝干了你的血!啊——”
他张着大嘴,一副魔鬼的怪相向着她的面颊慢慢落下来。
“涵哥哥饶命,凯丽知错了,不敢了……”谌凯丽装出一副可怜的小绵羊的样子,在他身下发着抖。
“知错了?说,错在哪里?”他挑眉,霸气的口吻唬着,不经意间,双手按了按,身子向下压了压,晶亮的目光包裹着她。
“手劲太小,没把你给打趴下!”
“敢!”
他的手竟是放在她的肋骨上轻轻滑向腋窝,用力一抓,惹的她一阵发痒。
“咯咯咯咯……”她受不了,在他身下来回乱扭,接连不断的笑,以致于笑出泪来,“痒……痒……死了……”
笑着笑着,她的一只自由的手本能的举起来,想去阻止他,却是给他的大手迅速出击,捉了过去,交叠在另一只手上。
两只手臂被他的一只大手给固定在头顶上方,周身再也没有自由。
他的手不依不饶的在她的筋骨和腋下乱抓乱挠,且更加的肆无忌惮。
“咯咯咯咯……”笑得快要岔气,边笑边急速的喘息,她在他身下因为受不了痒而乱扭,却是越扭越是无力,整个人便似一个雪人曝晒在了炽烈的阳光下,眼看要溶化成一汪清水,她便发自内心的嘤嘤告饶,“涵……涵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再……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