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好心好意来帮助林萧,可没想到林萧对她竟然如此的粗糙,绝情决意,怎么韩笑笑难道是死在她的手中吗?为何一见到自己火药味就如此的浓重,这对她公平吗?
“我是不是对得起我的师父,我自己最清楚,不用你来论断,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助,那我们就各自为政好了,你不要以为我来这边就是为了你的,你错了,我是为了拂小溪,是她害死了我的师兄,要不是她的话,我师兄怎么会死?还有一点我师父受伤也和拂小溪有些关联,她似乎知道那个妖怪是从何处而来。”
这些都是她需要调查清楚的事情,不管是谁出面都不能叫她改变主意,林萧此时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暴躁,想要撵赶自己走,那完全是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没资格对自己这么做。
林萧想起利华在过世之前对他的那些要求,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师妹小草,可他林萧是个不祥之人,被拂小溪缠上的能有什么好下场,韩笑笑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让小草警醒吗?
她想要复仇的心思自己可以理解,可她是拂小溪的对手吗?就是林萧自己对付拂小溪都显得十分艰难,更加不要说小草了,她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的为难之处,这么撵赶她走,完全是不想让她受伤,毕竟点修山庄现在需要小草。
林萧将门关上了,他需要好好的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想想要怎么将那条鱼找到,他不能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现在是拂小溪还尚且没出现,要是拂小溪回来了,那事情显然只会更加糟糕。
小草在门外捏紧了拳头,她很想一拳打在门上,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让林萧更加厌烦她,只能选择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荣泽先生让自己的管家出去打探的消息已经有了,说是东边有一户人家要生孩子,那边已经动作上了,问先生问这样的事情是要作甚?
荣泽先生急忙起身来找林萧,敲门半天却无人应声,还以为房中无人,他都要转身走了,门却开了,林萧恹恹不爽的问道。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还以为又是小草。”
“东边有一户人家正在生孩子,你是不是要去看一眼,找胎神的事情你自己难道忘记了吗?”
林萧一怔,立马就来了精神了,谁能想到竟然这么迅速,才去问就有一户人家恰好在生孩子,这可真是巧合的不行了啊。
他匆忙答应。
“那是自然要去的,胎神总是要见一见这个小人参,这孩子被他折腾成这副样子了,要是不带着过去给他看,他能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吗?”
说着就朝人参精居住的房屋去,人参精在房中对着自己的小人参,正是唉声叹气呢,门忽然被推开,他从椅子上起身,林萧却是旋风一样刮过,将他的孩子抱起来便要走,他急忙扯住林萧追问。
“道长不要着急啊,倒是将话说清楚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林萧撇嘴笑。
“好事,放心是好事,东边有一户人家要生孩子,我这就将你的小人参带着过去找胎神,他看见了,自然就懂了,能给你的孩子解开这身上的麻烦。”
人参精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马上就跟随上去,他不可能让林萧一人带着小人参前往,他必须要跟随上去,看个清楚才成,不然他是怎样都不能放心。
林萧急匆匆将小人参用红纸片镇住,身上还绑缚着红绳子,装入到袖子当中,随后便带着王东边的房子去了。
那户人家就连一个围墙都没有,就是个普通的篱笆院,院子的面积也十分狭小,他们进入到院子当中,顿时听到里边产妇高声凄惨的喊叫。
院子里边栽种着一棵枣子树,那胎神就在枣子树上躺着呢,他抓了一把枣子在吃,吐出来的核儿掉在了林萧的脚边上,林萧这才注意到树上有人,他抬眼一看,从树叶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张人脸,这人脸一看就特殊的很。
他长相有些乖张,行为上自然就任性,上了树之后,林萧就坐在他的对边上,他也抓了一把枣子在吃,不过故意将小人参从自己袖子里边露出来一截给对方看。
他当然知道对方就是胎神了,除去胎神谁会穿成这副样子,这战袍不穿,光穿着一身不可言喻的布衣,也就胎神有这么好的兴致了。
胎神正是等着那产妇声嘶力竭的最后喊声呢,不曾想树上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边的院子里的人,出出入入的忙碌着,就没一个人能看到自己的,他怎么就能看到自己了,瞅着背上的桃木剑,他似乎瞅明白了。
原来这来的还是一个道士,也难怪啊,道士之中又机灵的人是能认识自己,也清楚自己会在产妇要生产的时候过来,他最喜欢看的便是生命降生的时候,当然无论最后是喜剧还是悲剧,他就算是去看一个产妇难产,最后双双毙命那也是高兴的。
此时他翘着二郎腿,用自己的双手当做枕头,在树上睡着,这枣子一颗一颗的往自己的嘴巴里边送,感觉的确是不错,很快时辰就要到了,这进入了六道轮回的魂魄,该来了吧?
他丝毫不想理会这个不速之客,就当做他也是上树来吃枣子的吧,他可以视而不见,就这么大人大量的不和这个臭道士计较。
只是他不想计较,对方却不这么想了,林萧将袖子中的东西露出来给他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麻烦来了,这显然是自己在做标记的时候错误的一举,原本想着忘记就忘记了的,没想到人家会找上门来。
可他想不清楚的一点是,这小人参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啊,如何这臭道士却要帮助这小人参来问自己的不是?
标记打错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要怎么抹去,现在过来找自己也是无用,不如道士就想想该怎么将标记拿掉,这样还比较合适些。
林萧见这胎神故意回避他,对小人参也是视而不见,那人参精却是在树下干着急了,林萧不想让他上来,他就彻底的上不来,只能在下边等着。
既然假装看不见,那就直接问吧,问的总是能听清楚吧,不要说自己问的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就矫情了哈。
“敢问胎神可还记得这个印记这个小人参啊,真是不容易,你将印记给弄在小人参的身上去了,这小人参整日里都是疯疯癫癫的,那属下的人参精你看到没有,是这小人参飞父亲,可怜着呢,求到我门上来了,我也是没办法,你看你要怎么给揭开这印记吧?”
胎神从来都只会打胎记啊,他根本就不清楚要怎么给去除掉印记,这印记好像能自己结痂的吧,他想翻动看一眼,可小人参和他距离太远了,伸伸手也只能惆怅的作罢将手抽回来算了。
“你这道士的确是有些意思,还能看出来我就是胎神,不过我只会打上印记,却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去除印记啊,你来找我我也是没办法的,抱歉抱歉,现在里边的孩子就要出来了,我要在他的屁股上打上一个记号。”
胎神说着就要从树上飘走,奈何这林萧出手太快,竟然一把将他抓在手上,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揪住了后衣领,这感觉真是不爽。
林萧最厌烦的就是这种将事情做下来之后丝毫不肯承认的人,就算是问题找上门来了,他也可以视而不见,让受到伤害的人自己干着急。
“你这么不负责任,怎么当时打下印记的时候你就没想到要怎么去除呢,听说这是你许愿的结果吧,你只要说出你的愿望来,我自然能帮助这孩子解开这样的痛苦,而不是像你这般当一个缩头乌龟。”
胎神自然是没什么感觉的,他能有什么,作为一个胎神,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谁身上有个什么胎记那都是他打上去的,这一切还全部看他的心情,有些胎记是好事,有些胎记却是灾难。
他是间接的掌握了人家的命脉。
任性自然就跟随在他的身侧,他怎么可能这么安分的当一个胎神呢,他喜欢作弄人也是不假,可他从来没想过会因为捉弄人而被修理。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抓着的是什么人,你现在要是松开手,我还可以原谅你的一时冲动,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胎神直接是恼羞成怒了,不过林萧一点也不在意,他这样做不过是纸老虎一只,能吓唬到什么人?
“那你就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我倒是想开开眼界了,你看那树下的人,多悲惨,而他的悲惨就是因为你玩笑一样的戏弄了他孩子的命脉,我看该不客气的人是我吧,原谅我竟然想要动手打你这个胎神。”
林萧说话间就要拳脚相向,树下的人参精却是看的着急起来,他害怕这一拳打下去,胎神就彻底不肯帮助自己的孩子了,因此央求林萧就放过胎神吧,他着急的呼喊的样子,真是叫林萧十分无奈。
他喊着。
“林道长千万不要冲动啊,你这一拳打下去了,我的孩子要怎么办是好啊,胎神既然事情是你做出来的,那你发发慈悲吧,我的孩子已经这么疯癫了好几年时间了,我实在是要走投无路了。”
林萧听到哀求声的时候,已经将手松开来,让胎神在树上站稳身躯,不容易的是胎神的脸上竟然有了愧疚的神情。
这是要真心悔过了吗?
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林萧差点吐血。
“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开这东西啊,印记打上去了就无法消除啊,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就是打死我那也是无用。”
林萧气不打一出来,还想挥拳,可人家胎神已经下了树木,朝着屋子里边去了,这是给新出生的孩子打胎记去了。
林萧下了树,和人参精一起站在院子里边等着,人参精焦灼不安的,着急的都要团团转了,他为了这个孩子不知道都做过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可孩子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的,可现在胎神说,他也是束手无策。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孩子好起来呢,他一直不断的搓着手掌,脸上的神情十分难堪,对于林萧他也是抱歉的,方才的事情他不得不阻拦林萧,他害怕出拳之后,就什么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此时的林萧正在悄悄的酝酿一个计划,这胎神一定是个欺善怕恶的鬼神仙,那自己就给一些教训尝尝看,也免得他一天到晚的这么嚣张的得瑟。
人参精只知道求人,却从来不知道观察人,林萧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他更多的是在同情人参精的,作为一个父亲的确也是不易。
胎神给新出生的孩子打上胎记之后,就想从屋子的窗户逃走,不想刚刚出了窗户就被林萧拦截下来,林萧才知道这些鬼神仙道貌岸然的样子了,他们的确是会伪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君子的样子,却常常做着小人的勾当。
将胎神直接拦截下来了,胎神的脸上十分尴尬的笑了笑,他感觉自己笑起来可能比哭还要丑陋,的确是如此。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我走了,你可清楚我出来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不是我想在哪里就可以在哪里的,我也是有任务的,不是你想的那么随便。”
林萧将自己袖子中的小人参取出来,砸在了他的身上呵斥道。
“你说你一点也不随便,那这个是什么,这就是你随便的证据了,也许那个时候你心情不好吧,或者你刚好想要贪玩一下,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是关心你现在要怎么给我将这事情解决了,你今日要是不作为,那我就将你抓回去,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是神仙了不得,我告诉你,神仙我照样能抓到,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