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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下不为例

2018-03-24发布 3353字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余光扫见阿右竖起的眉毛,忙忍了下去,于是一双眼睛憋的水光盈盈,让人还怎么生气呢?

戴毅飞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低着头,“阿右,你就别骂我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只是我还年纪小,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是又能吃又能睡了!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整日整日的吃不饱,所以现在养了这么个贪吃的性子。”

“我知道自己不讨喜,吃的也有点多,嗯,我以后会尽量克制的,只要你别告诉老师,别赶我出府……”

转眼就被转移了话题,阿右老实,反被戴毅飞的弄得不好意思,一脸硬邦邦的面皮抽了抽,心里觉得她可怜,脸上却装作不耐烦的模样,“好了好了,我不告诉公子就是了,不过!下不为例!”

戴毅飞忙点头,眯一脸笑意,“好啊,我保证。”

“噗嗤!”门外传来一声轻笑,门帘一掀,原来是阿左提着粥和小菜过来给戴毅飞加餐,他愉悦的双眼落在戴毅飞身上,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看到他,戴毅飞的双眼就是一酸,还有些矫情的想流眼泪,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所以只能站在原地怯怯的望着他。

阿左眉毛一挑,嘴角的笑意加深,一边将食盒放在桌上,拿着瓷勺搅了搅热腾腾的米粥,一边数落,“害怕受惩罚,就好好听阿右的话,整日跟个皮猴一样,到时候公子问起来,却是没那么好过关了。”

戴毅飞捣蒜似的点头,“好啊,以后我再不闯祸逗阿右了,我一定会听话的。”

阿左不回答,侧身招呼戴毅飞,“过来吃粥,暖暖身子。”

戴毅飞摸摸肚子,是有些饿了,就走过去坐在桌前喝粥,抬头看到阿左阿右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慌,问,“你们怎么不吃,坐下来一起啊!人多热闹一点。”

阿右冷哼一声,嘴角的微笑在一瞬间收敛,眼里却还是暖暖的,“我们不饿,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阿左和戴毅飞对视一会儿,“吃完粥,就回去吧。”

戴毅飞捏紧双拳,她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紧张,只是听到阿左的话后抗拒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回去,我就要待在这里!”

阿左打趣一笑,“你现在不就待在这里吗?见了相见的人,太阳也快落山了,你不回去,我跟阿右就要走了!”

戴毅飞抿唇,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抬头定定的看着面前两人的笑脸,眼里不知为何又热了起来,她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问,“那,你们会永远陪着我吗?”

阿右嘴角一抽,侧头嘀咕,“矫情!”

阿左收敛了笑意,看了看窗外落日余晖,侧脸沐浴在阳光里,有些透明的哀伤,“是的,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管你看得见看不见,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戴毅飞垂下双眸,久久不语。

等不知何时睁开双眼,有许久都是云里雾里不知道现实梦中的。她呆呆的盯着头顶雾色的床帐,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都是繁杂生动的梧桐花,每一朵花都有各自得颜色。

不比王府的富贵,不比候府的素雅,也不比和城时的温暖。

头顶上方出现一个圆圆的脑袋,扎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眼神实在清澈单纯,像是蔚蓝的天空,两人无言对视,让戴毅飞清楚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疲惫,倦怠,苍老。

小姑娘在她面前摇了摇胖乎乎的手,一双圆圆的眼睛一呆,转而扭身就朝外面跑去,“醒了,醒了,里面的小姐姐醒了!”

脚踏木板的声音渐渐远去,戴毅飞轻轻闭上了双眼,轻轻叹了口气,无力的四肢此时才将感官传递到大脑中。她只觉得周身摇摇晃晃,隐约听到外面水声,想来应该是船上。

有人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开门却站在门外,也不说话,仿佛隔着一道门就能看到里面的戴毅飞。

戴毅飞睁眼嗤笑一声,掀开被子起身,扶着床沿下床时,才看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女装,水绿色的长裙,裙摆绣精致的蝶舞,料子如云般轻薄舒适,她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屋里的镜子。

里面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头上一个蓬松的发鬓,一个绿色的发带挽住,剩下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明明粉黛未施,气色也略显虚弱憔悴,可那五官生的着实娇俏,眉眼柔情,桃花眼微挑,都是明艳。

掳自己来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有目的的,也是蓄谋已久的,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小姐姐……”那个小胖姑娘站在不远处怯怯的开口,见戴毅飞看过来,就紧张的咬着拇指,“地上凉,您还是上床上去休息吧……”

戴毅飞冷冷的扫她一眼,小胖姑娘后退一步,委屈的撇了撇嘴,眼里泛起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来。

戴毅飞收回视线,就那样光着双脚走到一旁的窗户面前,伸手推开了窗子。屋里昼夜不停的点了炭火,生怕她冷了冻了,所以空气有些沉闷。

窗户一开,顿时一股凉凉的湿风就卷了起来,戴毅飞朝外看了看,果然是在船上,向外看时一望无际都是水,她不辩方向,也不知这趟船要开去哪里。

将自己换了女装,还找来一个姑娘来照顾,说明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她来到此地处处小心谨慎,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并且,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对她来说十分亲近信任的人。

如此,戴毅飞紧紧盯着那人的背影,“你为什么不敢用本来的脸见我?!是毁容了见不得人吗?还是你本来就认识我!你心虚了!所以不敢见我!!”

那人脚步一顿,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这代表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不过他到底没有多说话,也就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跨步出了房门。

留小胖姑娘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迫于戴毅飞的气势,忙说道,“小姐姐,您的药快要好了,我去给您端药!”说完,扭着一双小粗腿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戴毅飞却爬在床边猛的开始干呕起来,呕着呕着视线又开始模糊,她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冰冷阴狠的视线似要穿透木板,烧起这艘船与他们同归于尽。

阿左阿右,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不会让你们枉死!你们若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的!一定!

…………

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自那晚小侯爷被贼人抓走以后,上京这半个月以来就没有安生过,夜里狗吠声一直不停,一晚上那些身着浅黄色短褂,佩戴长刀的禁卫军,来来回回要搜查很多次,让人不得安生。

关键是蒋大人生猛,第一次因为一个外人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本就是个不加掩饰的冰疙瘩,现在好了,冰疙瘩烧起火来,那就控制不住的到处淹人了。

朝堂上下苦不堪言,圣上竟也由着蒋大人调动大批禁军,封锁上京城门,一律只准进不准出。

有人受不了在朝上婉言相劝,都半个月了,连半点线索都没有,贼人怕是早就带着小侯爷逃远了,且上京民众怨声载道,夜不能寐,不如将此事先放一放,咱们再来讨论讨论邵大人的事情,毕竟兴城的案子都搁浅许久了……巴拉巴拉……

蒋大人当时冷笑一声,倒没说什么,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利索的甩出去了昨日那位大人在任职期间,前前后后行贿受贿的时间和往来银款,估计那位大人都没有蒋大人清楚……

如此,朝堂上下便全都禁了声音,蒋大人软硬不吃,一直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死人的行为准则,也成功提升了众位大人的忍力和耐力。

蒋锐十分不能理解自家老爹的做法,跟疯了一样,都摔断腿了还不老老实实养伤,天天不着家往外面跑。戴毅飞被人劫走他也很着急,可是这个时候都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就说明人多半是安全的。

毕竟,如果是要勒索,那勒索信也该来了。再看那夜激烈的打斗,对方也没有讨到好处,但还是拼这两败俱伤的后果带走了戴毅飞,说明戴毅飞对于他们很重要,没有消息的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当然,这些蒋锐都给他爹分析了,他爹非但没听,还将一杯热茶劈头丢了过来,恶狠狠的叫他滚出去!

蒋锐十分郁闷,觉得自己失宠了,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呢?!蒋大人都没有时间如楼里跟他娘腻歪了。

然后无处可去的他,就在茶楼里看到了恍恍惚惚的柳岩松,多日不见,这个美艳精致的人就瘦了一圈,面容憔悴,手里拿着一副画像,弯腰去问周围来往的人群,可有见过画上的人……

这么看着,哪里还有在候府见到的风采多情,潇洒不羁呢?戴毅飞的失踪,像是连着他的魂魄都带走了,就是合该有十分的颜色,也要耗尽了……

蒋锐心里一酸,其实他这些日子也是为了戴毅飞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可拖的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是焦躁不安,一个最坏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可能贼人带着戴毅飞早就出了京里,毕竟圈的跟牢笼似的上京,快要将地皮都翻起来了,若是还在,就不可能不露出马脚。

想的有点远了,蒋锐向他走过去,招了招手刚想打个招呼,余光扫见那头又来了一个熟人。他噎了一下,生生将冲向喉咙间的呼声咽了下去,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那人明明就是笑面狐狸许岙,两人在茶楼门口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柳岩松伸手就甩了许岙一巴掌。

这两人什么关系不菲,明显就是认识的,这柳岩松也是不怕死的,竟然敢打那个伪君子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