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找了这么多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纽约城都快被我翻个个儿了,这陶慧雪究竟把寒雨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纽约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几日来我自己来来回回的找,也找了我的朋友帮忙一起找,可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难道这个陶慧雪带着寒雨人间蒸发了不成,这个可恶的陶慧雪,真是可恶!”。
方谦霖生气极了狠狠的拍了一把方向盘,然后抬起头来疯狂的提速,车子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方谦霖这一刻是不害怕自己会死的,他现在就想着要是能快点见到夏寒雨就好了,道路两边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方谦霖的心里也像一团乱麻,和夏寒雨在一起以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失去她会怎么样,自己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审核过内心对这段感情究竟是怎样的看法。
直到这次夏寒雨一声不响被带走,方谦霖感觉自己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空空的,仿佛心还在跳动着,但是骨头却被一下子抽走了,直到此时,方谦霖才知道,夏寒雨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有夏寒雨 的地方自己才有家,没有夏寒雨,无论房子多么豪华,自己都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灵魂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人生。
方谦霖从来没有过这么绝望的感觉,自从看到夏寒雨那个未接电话以来自己就一直在苦苦寻找夏寒雨,这么多天过去了,纽约每一条大街方谦霖都走过了好多遍,任何有可能出现夏寒雨踪迹的地点方谦霖都去了,根据陶慧雪那副爱慕虚荣的样子,肯定是要把这纽约所有奢侈的地方都去一遍的,所以这些天来方谦霖去了各种大商场,高档会所,也排查了纽约所有的酒店,可都没有查到夏寒雨母女的落脚之地。
方谦霖越查越绝望,他甚至开始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如果发现的话,这样就能阻止陶慧雪强制性的带走夏寒雨了,好,就算这个暂且不论,为什么在夏寒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自己竟然没能第一时间接到,寒雨当时的处境一定很艰难,她不知道克服了多少困难才逃脱了陶慧雪的监控给自己打了这个电话,而自己却这么不靠谱,竟然没能接到这个电话,寒雨那个时候一定很无助,她一定觉得我相信了是她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件事,也接受了她是个坏女人的这种说法。
她现在一定难过极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连我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我也是真够没有用的,竟然就这么被父亲和肖柳云还有那个陶慧雪算计了,而且陶慧雪那种人,一定是扣押了寒雨的手机和证件,这样的人一旦得到了钱怕是就觉得寒雨失去了利用价值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寒雨呢,寒雨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没有接到那个电话。
如果我接到了那个电话,可能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我可能早就已经找到寒雨了,都怪我,都怪我,都是因为我现在才找不到寒雨,既然如此,要手机有什么用,反正连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电话都接不到,要它有什么用,还不如扔了。
于是方谦霖一下子就把手机扔到了车后座,咣当一声,不知道落在了哪个缝隙,想着夏寒雨此刻不知所踪都是因为自己,方谦霖越发的自责,猛地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车子随着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方谦霖整个人都撞在方向盘上,车子就这么停在路边,方谦霖抱着方向盘,整个人特别崩溃,他使劲薅自己的头发,一边揪一边骂自己。
“寒雨,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低估了我爸跟肖柳云的手段,是我没有接到你的求救电话,是我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一直以来,都特别对不起你,我实在是亏欠你太多了,可是寒雨,至少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啊,你回来好不好,如果你能听得到我说话的话,请你给我一点儿指示好不好,我真的用尽了所有的努力在找你,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还是找不到你,怎么办啊,寒雨,寒雨你帮帮我,让我找到你吧,我想弥补你,我想用余生来弥补你,总不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方谦霖又揪头发又捶打自己,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对于方谦霖来说,他跟夏寒雨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有意义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所以如果这么快就结束了的话,方谦霖不甘心,他还没有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家,还没有好好爱她,怎么可以就让这一切这么结束了呢,绝对不可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寒雨,我不会轻易放弃,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天涯海角。
只要一日找不到你,我便一日不回国,哪怕见不到你,我也要和你踏在同一片土地上,寒雨,我发誓,如果我找到你的话,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也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我会排除万难跟你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就好,所以老天爷啊,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让我快点找到寒雨吧。”
方谦霖平时从来不相信这些什么神啊鬼啊的,但是这次他突然无比的希望,不管是东方的玉皇大帝也好,还是西方的耶稣的还好,都希望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样就可以听到自己的祈求,听到自己对夏寒雨的思念,好让夏寒雨能早日回来到自己的身边,两个人可以再一次团聚,只要夏寒雨可以回来,方谦霖不介意给自己弄个信仰,相信一下神什么的。
“寒雨,你到底在哪儿,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你要是也想我就快点回到我身边吧。”方谦霖抱着方向盘目光呆滞的盯着前面,好像只要这么一直盯着下一秒夏寒雨就能从路边走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