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想想明白了,无论是何种生物,它一心求死,你就是想出一万种办法来,你也是挽救不了他,人如此,动物又何尝不是呢?
我就躺在寒冷刺骨的冰面上,就想趁它们个不备,一个猛子栽下去,我也就解脱了。
我左看看,右瞅瞅,就躺在那儿找机会,不过可惜了,我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因为这鱼儿们成群结队的围在我周围,我是一点儿有用的良机都没有啊!
我心说,只要你们不求死,你们就放心,我也不会去死的,还不都是你们这群畜牲逼的吗?
其实我的求生意志已经没有多少了,你们看看,我穿着这破官袍,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大窟窿,这要是有人啊!那脸还不丢尽了,还哪有本事在这里了。
我想了一会儿,便从冰上坐了起来,像发了疯一样的一下便掀开第一口大锅,可就在这时,一种刺鼻的味道,从那锅中飘了出来。
不,说那味道是刺鼻的,这并不准确,要说貤是这香香的味道味道吸引了我,当我注目向里面看时,不觉又傻了眼。
原来这没有生火的锅里,竟然把这群死在里面的鱼儿全烤熟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这就是我闻到的那种味道,那种异常的味道。
没有人不愿意吃烤鱼,我也是一样,但是这种死法的烤鱼,别说我已经饿了好些天了,就是再馋,我也不吃,我心说不错,你们有选择生死的权利,你们一心求死,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都管不道着。
但是吃不吃你们,那可就是我的权利了。
我宁可把人全都倒回这冰面以下,我也一口不动。
我闭上眼睛,强撑着站起来,想着这一堆堆,被这口生锅烤熟的鱼儿们,竟然为了我这么个不相关的人选择去死,我真是替它们不值。
我一脚接着一脚地将它们全部踢下水,也不管那群保护我的鱼儿们了,我拽起锅耳朵,两步便来到了第二口锅前,我就想快速地离开这里,只要你们不再追我,要不再为我去死,我怎么做那就不干你们的事了。
如果我能这么轻易的离开这里,那就奇怪了。
没错,锅底是紧贴冰面上的,金属在冰上的速度应该是很快的,但是,我手里的这两口锅,无论我使出什么样的力气,它们就是纹丝不动,看来,这应该又是有什么说法了。
我忘了,原来我第一口锅的锅底,已经被那群鱼儿们破坏掉了。
我就站在两口锅的中间,死死地盯着那个最大的冰窟窿,我就是要看看这群被烤熟的鱼儿们还会不会被下面其它的鱼们再重新挤上来,那样的话,我可就彻底的绝望了。
还好最后一群为了救我的鱼儿们没有再做傻事,也许,是它们看到我的去意已绝了吧!它们没有再往我的锅里面跳,而是如我所愿,又一条条地钻了回去。
我好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帮它们一把。
待最后一条鱼游回去后,我才想办法让这两口锅再和我一起走的。
不想这两口锅的锅面上却映出了凤凰的图案,是不是它们不走,和这凤凰图案有关系呢?
烤鱼全都被冰下面的河水冲走了,尽管是这样,但我还是可以闻到它们的味道的,我心想,我闻到了你们的味道,就算我吃过你们了吧!这下,你们也该放我走了吧!
好家伙,你们不是不走吗?那我也有办法对付你们这两口破锅,于是,我一手拎着一个锅耳朵,抬腿就走,我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如果某天我彻底的离开了这里,我愿意为这些死去的鱼儿们超度亡魂。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些鱼儿的死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锅面上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凤凰图腾。
我忘了,鸟是吃鱼的,这凤凰不就是鸟吗?
我还一直再想这些鱼儿们的死是为了我,我是不是有些想多了,自做多情?
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啊!就算我当时明白这个这个事情的真相,我也愿意在我回到镇上的时候,为它们超度,蝼蚁也是条生命,就别说是这群可爱的鱼了。
随着我步伐的加快,那种烤鱼的味道离我也逐渐闻不到了,这样最好了,省得我内疚。
一种味道不见了,不见得这种诡异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走累了,想停下来歇一下,就在我低下头来去看这两口锅时,竟又听到了我的左右两边各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来。
左边的这口锅是没有锅底的,它发出的声音是叮叮当当的,而右面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它不像是有意发出来的,而是像有人有节奏地敲打在经它们上面是的,是那种‘铮铮’的声音。
这不就是我听到过的,老编钟曾经发出的声音吗?
这里虽然有些黑,如果可以的话,那我想这里一定是视野很开阔,若是空间极其狭小的话,根本就听不到这么孔武有力的声音来。
我的目光开始停留在右侧的这口完好的锅上,还真的让我猜到了,原来,这声音还真的是敲出来的,只不过,这些敲锅的人,不是人,而上面的两种动物,凤和凰。
我也直到那天才明白,原来这凤和凰是两种动物,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理解是不是有问题,反正这么说吧?这凤是雄性的,而这凰是雌性的,要翅经们经成人,那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这两种鸟不停地地啄着锅面,它们两个简直就是世界第一演奏大师,这曲古曲奏的,真是让人赏心阅目啊!
听的我都不想走了,我已经完全陶醉在其中了。
我闭着眼睛,几乎忘了我这是身在何地,也忘了两脚下面就是这冰冷的冰面了。
也不知是我左侧的声音逐渐变小了,还是这右侧的声音变大了,总之吧!这右侧的声音是盖过左侧的了,我也是,谁愿意听那种叮叮当当的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呢?
没想到,我脚下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涌入到我眼前。
这绝不是白斗笠,虽然天是黑的,但我仍能看清,我脚下的冰面下的那种会动的生物,是黑色的。
我吓的一惊,没有想过自己手上的伤还没好,这一吓不要紧,好嘛!我手指上的血又迸出,那血一齐滴到这冰面上,这要不是我身上的血啊!我还真的想感慨一下。
因为这场面太壮观了嘛!
血迹很快便把冰面下的黑色生物们挡住了,随着血不断地迸出,我的人也产生了幻觉,不知不觉中,我右侧的钟声没有了,上面的两种动物也不动了,取而代之的,正是左侧发出的锅碗瓢盆同时撞击的声音。
哦!原来为种声音是这么来的,真是不当家不知厨具声啊!
我“咣叽”一声,和‘大’字一样,迎面躺到了冰面上,和之前一样,身体上感觉最凉的部位,仍然是屁股。
哎!我这屁股咋这么倒霉呢?
我手中的两口锅同时被我放在我的左右两侧,两只手自然也就放到冰面上了,这血一遇到冰,那要不迅速地凝结了才怪,血凝了,那淌血的部位,自然也就与冰结为一体了。
也就是说,我的十个手指,虽然不再淌血了,那是因为它们被沾上了血,不会再流了。
我要再想起来,除非把我的两个手掌全剁了,要不然啊!这里就是我永远的家。
我整个人慢慢地晕了过去,自然不会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