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喝多了酒,竟然还冒险地开着汽车摇摇晃晃的回家,有几次都险些出车祸,好在他还带着一丝清醒,所以这才没出事故。
终于,他开着车到了家楼下,然后把车子锁到了车库里面,就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坐电梯上了楼。到家门前,他摸索了半天,这才摸出了家里的钥匙。
到家里后,他打开门,打开大厅的灯,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心不免有些失落,而他一开始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落,只是觉得很孤独。
白子言拉开了百叶窗,点燃一根烟,细细地抽着,看着那浑浊的烟雾随着风飘起来,他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爽快,真想让内心的烦恼,全部都准备着这烟雾随风而去就好了。
但是,这只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事实上,他内心的烦恼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凭空增加了。许多事让他十分的困惑,可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消除这烦恼才好,他本来就醉酒了,现在还抽烟,令的他头昏昏沉沉的,几乎要倒下去。
若是在以前,在他们两个还没有发生那样的矛盾之前,在最初的时候,在他们两个关系还算和善的时候,可能云裘会过来扶着他到床上躺好,并且为他递毛巾,好好的照顾他,嘴里还让着一些关心的话语:“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都这幅样子了,你还抽烟,就不知道保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可是现在,她离开了,他们两个的矛盾逐日加深,现在闹到了这种地步。
这诺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内心空虚,肉体上也非常的孤独,他一回家吃不到可口的饭菜,不能见到她,而且,就连他生病了,状态不好,也没有人照顾他。
而他又不想请医生过来,大题小做,如果现在云裘在身边就好了,白子言暗暗的想着,心里是不住的悔恨之情。
不一会儿,因为头疼欲裂,白子言只好到浴室里面呕吐了出来,这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一点。
越是痛苦,他就越想念云裘,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当初为什么要和她分开,为什么要让她走,现在好了吧,想求人家回来,也回不来了。
他很失落匆忙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然而,那喝醉酒的感觉和寂寞的心情,一直在他的脑海环绕着。
“云裘……”白子言喃喃地念着云裘的名字,后悔莫及,这空荡而昏暗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孤独和寂寞包裹着他,让他难以入眠。
直到最后,他辗转反侧,脑海里依然还倒映着云裘那张灿烂的笑脸,那白皙的皮肤,让他无法不去想起她。
白子言有些失落地站起身,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景,这外面漆黑昏暗,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十分的悲伤、孤独。
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无忧无虑,非常相爱,而现在究竟闹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他们竟然这样分开,而他,还念念不忘着她。
白子言甚至拿出了手机,翻看着通讯录上的一个个号码,最终定格在了云裘的名字上,狠狠心,到底还是没有按下去。
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就算打了电话过去,云裘也不肯回到他的身边,也不肯和他和好。
他也害怕,自己的这一切想念她,都只不过是他所得的惩罚,是他活该而已。
他更怕云裘在心里恨着他,不愿意接纳他,他害怕,却又喜欢她,想去接近她,却又只能在远处观望,这是多么复杂的心理。
轻轻叹了口气,白子言放下手机,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虽然他头昏沉,但是,云裘那飘逸的身影却还是清晰的,扎根在他脑海里。无论怎么样,她的容貌都不会改变,永远是那么清晰。
白子言相思入骨,而云裘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在心里也依然牵挂着白子言,想让他回到自己身边。
云裘的房间。
她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了,但是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眠,脑海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想白子言吗?应该是吧,她一想到那三个字,心中的某一处就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难道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相思病吗?但是这症状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一想到白子言,有爱,也有恨,不知道哪一种更多,又或许这只是普通的思念之情呢?
云裘非常困惑,她想尽量不去理睬他,但是越克制自己,心思越是飘向了远方,飘向了白子言,心心念念都是他。
“我这是怎么了,无怨无故想起他,难道说,我的心里还是没有放下他吗?他以前对我那么凶,为什么我还没有释怀呢?”云裘低声自言自语地道,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是啊,她真是没事找虐,现在好了吧,心里非常难受,老是想着他,他的影子也不能从心里赶出去。
但是,云裘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他们的陈情往事,就是他那张脸,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就像病魔一样缠在她身边,一直都呈现在她眼前。
云裘不得已,只好开灯起身到浴室里用冷水洗了一下脸,不过,与其说是洗脸,还不如是把整盆水泼到自己脸上,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番,不去想白子言那个渣男。
“我今天是精神出了毛病吧,为什么一睁眼,一闭眼,脑子里都是那个渣男,他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之前对我那么粗暴,我竟然还会想他,真是造孽。”云裘用毛巾擦了擦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冰冷的水,总算是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至少眼前也没有浮现出他的影子了,但是,她心里还会在默默地念着那三个字,无法避免。
一阵冷风吹来,云裘不禁打了个寒战,现在不是什么要用冷水来洗脸的季节,所以她会突然感觉到很冷,这是正常的。不过,为了能够在脑海里消除那个渣男的影子,这样做也倒是值得。
“白子言,不管是从前,或是今日,又或是以后,我和你再无瓜葛,希望我不要再想起你,毕竟,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路人而已……”云裘眼神变得有些冰冷,有一些受伤,却又无可奈何。
做完这些事情,云裘又躺在了床上,但是,非常不幸的是,因为她刚刚用冷水泼了脸,所以现在清醒的很,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
不过,她并没有被这小小的挫折给打倒,而是思考了一下方法,于是决定强迫自己睡觉。
她一定要早点睡觉,因为明天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她就死死的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眠了。
渐渐的,她总算是睡熟了,在梦里,她还在说着梦话:“白子言,你这个死渣男……”
而与此同时,还有第三个人也无法入眠,他就是林书清。
他此刻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脑海在大快速运转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理清思路。
他今天派人匆忙查了一下,白子言为何在w城,后来,查到了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同时心里也好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把,痛的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查到的结果就是,白子言是因为云裘,所以才会留在w城,并且,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 仇恨,一切都只不过是白子言误会了而已。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林书清感觉云裘会很会离自己而去,所以心里就感觉到很慌乱,很无助,真想让她永远呆在这自己的身边。
“不会的,白子言不会把她抢走的……”林书清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的说着这句话,仿佛他只要说出这种话,云裘就真的能够不被白子言抢走一样。
云裘家里。
云裘闭着眼睛,睡得正熟,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妈妈……”
她猛然惊醒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发现是睡在一旁的儿子在做梦,嘴里说着梦话而已。
云裘有些疲惫地起身,打开了床头柜旁边的灯,下床去察看云右的状况。
云佑正睡得迷糊,嘴里在嚷嚷着什么,然后叫着“妈妈”。
云裘有些好笑,又有些宠溺的望着云佑,帮他盖好了被子,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这也倒不是她突然就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她突然觉得云佑的眉眼确实是有几分像白子言,所以才会突然的发愣,盯着他看。
“宝宝乖,好好睡觉……”云裘轻轻地摇着云佑的小摇篮,思绪却是已经飘向了远方。
云佑果然是白子言的亲生儿子,眉眼竟然这么相似,活脱脱一个小白子言。
“你说你呀,为什么长得和他这么像,我一看到你,就又想起了那个死渣男,这叫我如何是好啊。”云裘有些为难的看着熟睡的云佑,又好气又好笑。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因为他是他的儿子,所以生得像,这难道还要去怪基因吗?
云裘脑海里全都是白子言的身影,越看云佑越像白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