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你说我们从哪个方向开始追查这逃跑的知府呢?”刚走出衙门大门,叶温南就从沈北的怀中跳下来,一副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我们先去逃跑知府家中一趟。”沈北一副轻松态,看来找这个知府对他是没有什么难处。
叶温南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道,“哎呦,看你这样子,信心十足啊。”
“我们先去这个知府大人的家里找寻一下,找寻他的气息,有了气息之后,就可以知道去哪个方向寻找,这样找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沈北看着在地上突然要炸毛的叶温南,有点疑惑,“嗯?你这是怎么了?”
叶温南不满的龇牙,“沈北,本来是我要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怎么最后变成了你的安排了!”
沈北有点无语的看着叶温南,蹲下了身子,无奈道,“不是你先问的我要怎么追查吗?”
“哼,是我问的,可人家本来以为你会问人家的意思啊,可你一点机会都没有给我。”叶温南现在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如果不问沈北,自己没准儿还能显摆一番,可是现在……
“好了,看你现在这炸毛的样子,着实不用这样,后边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沈北摸摸叶温南的头,若有所思。“不过,我看这趟你化成人形跟我去,可能会更方便行事。”
叶温南想想也是,点点头,“嗖”的跑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不一会儿,沈北就见一妙龄美美女子朝他走来,人形的叶温南看起来十分俏皮。
她亲密的挎上沈北的胳膊,却被沈北一把推开,叶温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人形,这样子不好。
两人开始奔向前知府的家。
而此时的齐政明,则在紧张的在衙门做着灾区救治的分配工作,他把衙门的人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的人,由之前胆子比较大的那个捕快带领,去灾区救治受伤百姓。第二批的人,由师爷带领,组织百姓们搭制一些简易的住棚,给百姓们寻找食材。第三批的人,由自己带着去做一些防御措施。
大家心里明白,把灾后百姓安置好,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时间就是生命,多一分钟可能就能多救出一个百姓。
这边。叶温南和沈北的知府府之行也很顺利,在府中,他们找到了前知府的气息,也在这里,他们看到了前知府的又一层劣迹。
李伯阳,就是地方知府的名字,本地出了名的贪财好色之徒。
贪财。勾结地方恶势力,烧杀抢掠这种事情虽然没有干过一件,但是经常压榨老实的百姓及安分守己的富豪。
就在去年,有一方富豪得了一稀罕物件,也怪这个富豪有个爱卖弄的儿子。在茶楼和一帮狐朋狗友卖弄之时,被有心人听了去。
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这李伯阳的耳朵里,当时李伯阳就把此富豪请到了家里,一番家长里短之后表面自己有心观摩一下。
这富豪也是没有多想,第二天家中设宴,请李伯阳来家里赏玩,好吃好喝招待一番。却没成想这李伯阳见了此物件,甚是喜爱,想要占为己有,富豪自是不愿。李伯阳虽然面上没有说破,但是心里却是很不高兴。
几天之后的夜里,富豪家中失窃。不仅稀罕物件失窃,就连一些金银珠宝也一起被盗了,当时此案闹的满城风雨,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叶温南和沈北看到,原来此案是李伯阳把富豪家中有万贯家财的消息放了出去,当地的土匪上门进行的盗窃。
土匪们不仅把富豪家的一些金银财宝拿走,还把家里新收的稀罕物件儿也盗走了。富豪不知道的是,土匪本身的目标本就是这个稀罕物件,拿走金银珠宝也只是顺手牵羊,故意做的障眼法而已。
当地的土匪和本地知府李伯阳暗中勾结,在李伯阳上任没多久就已经拉上了关系,有个剿匪行动的时候就先提前打个招呼,谁家有个金银珠宝,土匪看上偷了抢了,知府也稀里糊涂的就蒙混过关。
当然,这些年下来,土匪孝敬李伯阳白花花的银子也是不少。李伯阳看上什么也从来不讲,土匪头子也会看事儿,两个人心照不宣已经很多年路了。包括这次富豪家的稀有物件。
“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不能太招摇了。”沈北看了一眼旁边叶温南漂亮的侧脸。“我们以后出门要适当的装穷一点。”
“我们看起来很有钱吗?很普通吧?再说了,土匪我们也不怕,哼,有你怕什么?他们打不过你的。”叶温南怎么觉得沈北脑袋今天不灵光了呢,“我们接着看。”
好色。李伯阳,近五十岁的年龄,居然有十几房妾侍,有逛青楼在青楼重金买回来的。有为了巴结李伯阳把自己家庶女送来的。有在路上看上从百姓家强买来的。也有土匪头子抢来之后扔在府前让知府假装救起以身相许的。
“年过半百,还这么多妻妾,你们男人真是可恶,就喜欢漂亮女人围在身边吗?”叶温南不满的看着沈北。
“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就像任何人都不一样,有的人是好人,有的人是坏人,明白吗?”沈北以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叶温南。
李伯阳的结发妻子,是年轻的时候和李伯阳认识的,当时李伯阳还没有升官发财的时候嫁给他。虽然家里当时穷不富裕,但两个人的感情还算和和睦睦很恩爱,那个时候的李伯阳也是一个好学上进之人。除了丑点,没什么毛病。
但是自从李伯阳当上了本地知府,他慢慢的就开始学官场的那一套了,也慢慢学会流连于花丛之中。两个人的感情很多年,刚开始李伯阳还会骗她说只是为了应付官场上的一些习惯。
慢慢的,时间长了,李伯阳开始变了,他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开始大肆敛财,谄媚权贵,发妻很是不齿他这样的行径。
在李伯阳纳了第五房青楼女子回家的时候,李伯阳的发妻也终于被活活气死。李伯阳也没有伤心,非但没有改变,居然还又强取豪夺了几房小妾。
“好了,我们现在沿着这缕气息去找。”沈北不想再让叶温南看下去,拉起叶温南的手,准备去找寻李伯阳的踪迹。
“沈北,如果我们沿着这缕气息去找,应该会很困难,时间也会有点长。这期间,会不会又有很多人被饿死?”叶温南看着沈北。
“虽然我们之前说过不在人间使用法术,但是现在是紧急时期,为了救助人类,我们用法术吧?”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沈北决定用法术追踪李伯阳的气息,毕竟这样可以省去很多追踪的力气。
“怎么白茫茫一片,这里是哪里啊?”叶温南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所以。不是在追踪李伯阳吗?怎么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河水。
“可能是河水太大,河水阻挡了我们的眼界。这样吧,河水的大概位置我们已经知道在哪儿,我们去河边找一找。”
沈北拉着叶温南瞬间移动到了河边。这里的情况很糟糕,被河水淹没的村庄出现在沈北和叶温南的旁边,尸横遍野不说,还有很多被困在河边的人。
“沈北,你快看。那个是不是李伯阳?”
平时要跨到对岸有几艘货船,但是因为这次的雨水太大,现在几艘货船都或多或少有些损坏,此时的货船已经停运了。如果现在要是想去对岸,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岸边,一个肥头大耳,长相丑陋的男人,不正是他们在李府寻着气息看到的李伯阳?
此时的他正在和岸边的船夫交涉着,气急败坏之下都要和船夫争执着什么。
“我们就要去河对岸,现在立马走。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的。你不就是想坐地起价吗?不要跟我讲走不了,钱到位了,鬼都能拉磨。何况你一个小小的船夫。”李伯阳气喘吁吁的和船夫争辩着。
“大叔,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是人。我们也要活着不是。前两天雨水这么大,我们的船只都受到了损坏,如果我们现在贸然去河对岸,偶遇暴雨,回不来可怎么办?”李伯阳正在努力说服那个船夫。
面色十分着急,船夫看起来也左右为难,李伯阳继续道,“更何况,我们现在的船泡了几天雨水,木板已经有些松动,万一出了意外我们可是赔不起。您啊,就当是也帮帮我们。”
李伯阳看起来真的是很着急,“你们说吧,多少钱可以走,我现在立马给你们钱。”
船夫们为难道,“我们真的不是为了钱,现在走的话太危险了,要不您等两天。”
“等什么呀?老爷,要不咱们把这船只买下来吧?然后咱们自己雇船夫,我们出双倍的钱,不信没人去。”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沈北和叶温南这才发现,原来李伯阳身边还有几个女眷,不就是之前大家讲的那几房小妾吗?
听了女人的话,李伯阳果断道,“船家,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如果不走,把你的船卖给我,我找人渡船。”
“大叔。现在出船真的很危险。你要是非要过去,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肯定不会走的。”
李伯阳拿过一袋钱袋往船夫前边一扔。“这些钱够买你三、四艘这船了。现在船归我,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