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一点也不吃亏啊。”刘为民笑道。
“那当然了,现在是商品经济的时代,做什么都讲的是公平交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没有逼你。”冯雪茹看了一眼刘为民说道。
“成交。你爸的朋友是干什么的?”刘为民试探着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冯雪茹没有直接回答。
刘为民知道,冯雪茹不想说的事情,问也是白问。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旅客上上下下,车上却是越来越拥挤,车厢里面也是越来越热。刘为民脱掉了西装,只穿了一件衬衣,身上还是出了汗。冯雪茹也热的不时用手扇风,却无法再脱衣服,很是烦躁。
下午3点多,火车才到了省城。刘为民和冯雪茹乘出租车来到冯雪茹的大学旁边,登记了一间宾馆,放下了行李。
刘为民想要出去吃饭,冯雪茹却要先洗澡。
刘为民刚要出门回避,冯雪茹却叫住了刘为民,“行了,你别出去了,看一会儿电视,我几分钟就冲完澡。”
冯雪茹说完,从行李箱翻出一件裙子,准备齐洗澡用的东西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刘为民打开电视,内心却静不下来。心想这冯雪茹也真是的,就这么相信自己,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不过自己可是正经人,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刘为民这样想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幅美人出浴图来。
刘为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冯雪茹喊道:“为民,把我的护发水取过来。”
“在什么地方?”刘为民问道。
“在我行李箱侧面的网兜里。”冯雪茹喊道。
“好的。”刘为民说完,走到行李箱跟前。行李箱开着,里面全是冯雪茹的衣服,当然也有贴身的内衣。
刘为民看见一件带着金色花边的裤腰,好奇之下拉出来一看,原来是件内裤。刘为民赶紧放回原来的地方,心里不由感叹,冯雪茹穿的内裤都这么精致。转眼又看见了一件绣着花的胸罩,那枝花那么逼真。
“为民,找到了没有?就在行李箱的侧面,别翻乱我的东西。”冯雪茹又在浴室里喊。
“好的。”刘为民答应道,赶紧整理好冯雪茹的衣物,从侧面的网状兜里找出了一小瓶护发水来。
刘为民刚要合上行李箱,却又发现侧面的一个兜里有一块玉佩,于是拿起来看了两眼,感觉雕工很是细致,不过玉佩却是有些年头了。
这时又听见冯雪茹催问:“找到了没有?你如果找不到,我自己出来取。”
刘为民来不及细看,赶紧取出护发水,合好了行李箱,“找到了,我现在就拿给你。”
刘为民说完,走到了浴室门前。浴室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玉手来。刘为民赶紧把护发水递了过去,冯雪茹取走了护发水,又关上了浴室的门。
刘为民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冯雪茹已经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冯雪茹换了一件淡青色的连衣裙,长发披散着,有另一种迷人的味道,刘为民盯着看了半天。
冯雪茹从行李箱取出另一把梳子,边梳头边对刘为民说:“为民,你也进去冲个澡吧,火车上太热了,满身的汗。”
“好吧。”刘为民说着,却半天没有动。
冯雪茹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你是个男人,怎么还比我害羞?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快点冲澡。”
冯雪茹说完,换上鞋出门去了。刘为民赶紧脱光衣服,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冯雪茹洗发的、护发的、沐浴的东西都有,刘为民也不客气,有什么用什么,快速冲完了澡。
冯雪茹回来的时候,刘为民已经换好了衣服,穿上了新买的那件短袖。
“这件短袖也不错,不过配的裤子却不对。配上休闲运动的裤子才合适。”冯雪茹评价。
“我从山里来,哪有这么讲究?”刘为民笑道。
“穿衣服也是一门艺术,讲究的是搭配。好了,咱俩先去吃饭吧,吃完饭你要陪我去选一场戏,记住,一切听我的指挥,可不能演砸了。”冯雪茹交代道。
“没问题,我假戏真做,把虚的当实的做,把假的当真的来演。”刘为民答应道。
“你也不能做过头了。”冯雪茹笑道。
两个人在外面简单吃了些饭。冯雪茹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把两人拉到了一个大院门口。门卫不让进,冯雪茹和刘为民下了车,提上礼品走进了大院。
冯雪茹带着刘为民进入一栋单元楼,上了二楼,冯雪茹按了东户的门铃,半天不见人开门。
“怎么回事儿?我打过电话了,柳姨说她在家的。”冯雪茹追嘴里嘀咕道。
“我再去按。”刘为民说完,上前又去按门铃。门铃响了几声,从猫眼的地方打开了一道小窗户,一个中年妇女问道:“你找谁呀?”
刘为民不认识对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瞬间又关上了小窗。
刘为民转身对冯雪茹说道:“你没记错门吧?”
“错不了,你刚才站在前面,柳姨不认识你。你再去按门铃。”冯雪茹说道。
刘为民又上前去按了门铃,按完后赶紧退到了冯雪茹后面,可是没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 。
冯雪茹示意了一下,刘为民又去按,这次门铃刚响了一声,刘为民又没来得及退后,猫眼处的小窗又打开了,中年妇女很不高兴的训斥道:“小伙子,你怎么个是个死脑筋?走错了地方,不知道回头吗?”
刘为民碰了一鼻子灰。冯雪茹赶紧上前说道,“柳姨,是我。”
“小茹?我就说,等了你半天不见你过来?怎么门前站了一个陌生人?”中年妇女说着,打开了门。
“他是谁?”中年妇女看见刘为民提着礼品站在冯雪茹旁边,不解的问。
“他叫刘为民,是我的朋友。”冯雪茹解释道。
“什么朋友,男朋友吗?”柳姨上下打量了一番刘为民。
“阿姨好!”刘为民虽然心里不高兴,但碍于冯雪茹的面子,对方又是长辈,连忙上前问好。
“你们俩先进来吧。”柳姨没有直接回答刘为民的话,刘为民看出对方对自己不怎么待见。
进入房间,刘为民看见房间很大,客厅立着一个大背投电视,摆着真皮沙发,茶几下铺着毛毯,整个房间的布置很是雅致。
一进门,冯雪茹就去换拖鞋,刘为民也跟着换上了拖鞋。
“不用换了,小茹,到阿姨家就像你家一样,不用客气。”柳姨嘴里客气道。
“没什么,我在家也换拖鞋。”冯雪茹说道。
只有刘为民感觉有些不习惯,心想就坐一会儿,还有换什么拖鞋,真是麻烦。
“小茹,喝点什么?茶水还是咖啡?”柳姨又回头问冯雪茹。
“不喝了,柳姨。”冯雪茹客气道。
“那怎么行呢,你大老远的过来,还跟阿姨客气什么?你一年多没来阿姨家,倒显得生疏了。”柳姨说完,转身要去倒水。
“柳姨,我自己来。”冯雪茹赶紧上前拦住了柳姨。
“那好吧。家里有龙井、大红袍,你喜欢喝什么就下什么茶叶。”柳姨对冯雪茹说道。
冯雪茹很快泡了两杯龙井端了过来,给刘为民面前放了一杯。刘为民端起来嗅了嗅,清香扑鼻,虽然自己不怎么懂茶叶,但知道这绝对是上好的龙井。
这个柳姨家是干什么的?房子这么大,布设这么雅致,喝的茶叶这么高档,不像是做生意的,难道是当官的?如果是当官的,应该是什么级别的官,也是县处级吗?
刘为民正在思考着,就听见冯雪茹问柳姨:“乔叔叔身体还好吗?现在忙不忙?”
“你乔叔叔身板还硬朗着,就是整天的应酬太多,经常喝酒,把胃都喝坏了,劝又劝不住,我拿他没一点办法。”柳姨叹了口气说道。
“乔叔叔那也是没办法,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冯雪茹劝道。
“你爸妈身体还好吗?我已经有两年没见他们了,你给他们捎句话,让他们有时间来省城转转。”柳姨对冯雪茹交代道。
“好的,我回去就把您的指示传达给他们。”冯雪茹答应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什么指示不指示的。”柳姨被冯雪茹逗笑了。
“建林哥呢?”冯雪茹又问。
“建林整天不着家,我现在也懒得管他。 ”柳姨似乎对儿子有些不满。
“柳姨,建林哥有女朋友了,白天要上班,下班后要陪女朋友逛街,忙一点也是正常的,您就别怪他了。”冯雪茹劝道。
“别再提他了,这个混小子,一想起来我就生气。本来我们两家交情这么好,你们俩从小在一起,小时候就给你们定了亲事,乔叔叔和我又这么喜欢你,可是他……”柳姨正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想起了旁边还坐着雪茹的“男朋友”——刘为民,“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又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们不要见怪。”
“柳姨,您又客气了,我怎么会怪您呢。建林哥现在挺好的,嫂子又漂亮又能干,您就知足吧。”冯雪茹有些勉强的笑笑。
刘为民喝着茶水,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里琢磨:原来冯雪茹还有这么一门娃娃亲,这与邵莉萍告诉自己的是不是一回事?邵莉萍曾经告诉刘为民,冯雪茹上大学的时候处过一个对象,对方后来嫌雪茹文凭低就吹了。看来传言只是一个影子,虽然有这么回事,但与事实的真相差距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