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魉看着顾轻婳,顾轻婳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呢,为了救自己,不惜自己的脸上,被秃鹰抓出这么深的伤口,要是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偏偏顾轻婳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容貌,对于自己有多重要,行魉实在是不理解。
顾轻婳看着行魉脸上的样子,为什么会腐烂呢,而且,速度还那么快,后来,顾轻婳渐渐地发现了,行魉不仅仅是烧伤,而且,还是中毒。
也对,自己怎么那么笨,行魉要是烧伤,怎么会嗓子变成那个样子,要是嗓子烧成那个样子,他的身上,又怎么会没有烧伤呢,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少了,自己真是太笨了,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想的太少了,这么盲目,行魉的脸上,怎么会腐烂呢。
顾轻婳虽然会医术,但是,谁都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毒,就没法可解,除非知道是什么毒,才能够解毒,可是,顾轻婳看着行魉,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看出,这是什么毒。
要是解毒,也有一个办法,以毒攻毒,可是,要是下错剂量,岂不是要害人性命,顾轻婳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解毒,可是,要是不解毒的话,行魉依此速度腐烂下去,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行魉只能腐烂成一堆白骨。
“行魉,你脸上的伤,不仅仅是烧伤,而是中毒之后,又被烧伤,因为是这样,所以,我之前没有看出来,才会中了计,给你上药,你这脸上的伤,你可知道,是什么毒,都是怎么回事,能想起来吗?”顾轻婳问行魉,希望行魉能想起有关中毒的事情。
那个时候,行魉不过七岁,他出生于西炎的一个富有的人家,具体的事情,行魉想不起来,他只记得,家里有很多的仆人,他那个时候,很开心,可是,有一天,突然来了很多的人,将他的家里人,全部屠尽。
行魉很小,害怕的躲在后,但是,行魉还是被人拉了出来,往他的脸上,泼了涂药,那个人,看着他的样子,一直在笑,另一个人,却一把抓起他,丢进了房子里,然后,放了一把火,想把行魉跟他们的家一起烧掉。
只是,后来,行魉钻进了一个米缸里,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下了一场大雨,行魉活了下来,再后来,他拖着重伤爬了出来,一个人猎户,把他捡回了家,没有嫌弃他们,一直在养他,可是后来,猎户的家闹瘟疫,猎户死了。
行魉跟着别人一起逃难,再后来,就被人牙子抓了,可是,因为自己的相貌丑陋,根本没有人愿意对自己好,把自己当成人,也没有人愿意买自己,人牙子经常打自己,怕说,抓了自己,是个赔本的买卖。
直到那一天,顾轻婳挑了自己,把自己买走了,可是后来,他就没有看到过顾轻婳,他被养在别院里,跟一些同样的奴隶待在一起,焚书给了自己一个面具,让自己觉得好受多了,再后来,他被焚书送到顾轻婳身边,是顾轻婳,给了自己温暖,和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顾轻婳还为了救自己,脸上被秃鹰抓伤,现在,行魉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是烧伤,而是中毒,可是,到底是什么毒,行魉真的是不知道,顾轻婳是除了猎户以外,第一个给自己温暖的人,行魉已经把自己交给顾轻婳了,能不能治好自己,行魉已经无所谓了。
“主人,我想不起来了,不过,你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我希望的人,你尽管用我做实验吧,不管治不治的好,我都不会怪你的,这也算是我唯一能够回报你的东西,呵呵。”行魉看着顾轻婳,一直在笑。
本来,行魉的笑,根本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在一般人看来,行魉的笑,现在很可怖,可是在顾轻婳看来,却是无比的心酸,顾轻婳决定,一定要治好顾轻婳,不管付出怎样的努力,顾轻婳一定要治好他。
顾轻婳看着自己的院子,自己的院子里中了一些奇珍异草,还有几株曼陀罗花,古书记载,曼陀罗是死亡之花,开放在冥界边缘,有再生之力,并且也伴有剧毒,有花,无叶。
这曼陀罗花,是顾轻婳花高价买来,种植在院内,只活了三株,自己费尽心力,悉心照料,现在看来,这曼陀罗花,只可以派上用场了,然而,顾轻婳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能不能治好行魉的伤。
其实,这曼陀罗花没有古书记载的那么神奇,只是,确实美丽,也确实有剧毒,顾轻婳以它入药,要是以毒攻毒,顾轻婳不知道,此法是不是可行,但是,这是可以救行魉的唯一可能,顾轻婳不能看着行魉去死,只能尽力一试。
顾轻婳取下一朵,捣好药汁,以黄连辅之,捣烂,希望可以救行魉的性命。
“行魉,我现在要给你的脸上上一种毒药,要是幸运的话,你的病会好,皮肤可以再生,你会恢复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可是,要是不幸运的话,你可能会因此毒丧命,即使我用尽毕生之力,也保你活不过七天,可是,要是不上药,你可能活不过三月,你意下如何?”
即使行魉是顾轻婳的奴隶,顾轻婳并不想掌握这生杀大权,自己也没资格,她想让顾轻婳自己来决定,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顾轻婳都不能承担,他想让行魉自己决定。
“来吧,主人,我无所谓,既然,早晚都是一死 ,不如奋力一搏,要是能成功固然是好,要是不能成功,我也不会怪你的,来吧主人。”行魉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反正,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行魉不相信别的人,但是,顾轻婳,他信得过,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就跟上天拼搏一次,也许,自己可以成功的,于是,行魉让顾轻婳放手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