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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追踪之弃医被杀之谜(八)

2018-02-13发布 2500字

方皇后素来与老御医魏达善交好,虽然魏达善已是风烛残年之龄,但死的如此蹊跷,她要是不有所怀疑,那就不对了。

朱益均捡了一条命,他自然不知道这个魏老爷子是因为自己不在,才冤死的,他之所以要接受方皇后的召见,那是因为,自己21世纪的女友,此时的严妃,也与方皇后的交情不错,尽管她现在的身份,是严嵩的“女儿”。

严世兰还在昏迷中,方皇后找朱益均来,也正是因为此事,这也正顺了朱益均的意。

没想到,魏老爷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无益于节外生枝,方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便猜出此事绝无那么简单,尤其是她看到邵恩那两只鼠眼之后,便更加确定,此事一定和他有关了。

方皇后找这个机会还找不到呢!她一定借此良机,将邵恩一党如数扳倒。不能再让这群祸国殃民的阉党们再祸乱朝纲了。

要想彻底干掉邵恩一伙,那就必须以火灭火,冯保是邵恩的干爹,若除邵恩,冯保是个关键人物,也只有与他一起,才能将邵恩这伙人斩草除根。这不,恰巧此时冯保也在,方皇后便开门见山,问冯保道:“冯公公,想必你已有所耳闻,魏太医神秘被“杀”,到如今,连具尸首都没找到,哀家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也觉得,这魏太医被杀一案,确有几分不明。”冯保跪在一旁,答道。

“哦?那你说说看,有什么蹊跷?哀家想知道。”方皇后在婢女的侍候下,一边饮着茶一边问道。

“那奴婢可就实话实说了,杂家猜测,会不会与这位太医院的小大夫,诸葛先生有关啊!”冯保有什么就什么,毫无掩藏地说道。

“是吗?”方皇后将茶碗放到一边,看着冯保,疑问道,“你接着说!”

“小太医刚刚到任,这魏太医就神秘死亡,奴婢也是凭着这一条,才想到的。”冯保接着说道。

方皇后没有看他,但他却点了点头,朝身后的婢女道:“今天的茶怎么放的这么少呢?”

一名婢女忙上前看,只见茶碗里的很浓,根本也不少啊!那婢女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一脸的愕然,不知道该怎么么回答皇后。

方皇后这话看似说给身旁的婢女听的,但实际上,她是说给冯保的。

冯保心想,皇后这话是不是暗中在指真正能听命于自己的人太少,不利于详查这件案子啊!

冯保跪在那里,皱着个眉头不这地琢磨着,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皇后此言是何意。

想了一会儿,冯保才琢磨过味儿来,但他还是不敢说,他不想,此时的方皇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方皇后不知,以前的冯保一向精明能干,深知她心,这才渐渐地把他拉拢到自己身边来,为己所用,她心说,冯保啊冯保,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你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冯保不知他想的合不合皇后的心意,怕说出来再挨骂,故而。

方皇后一脸的失望,干脆吐了一口茶道:“算了算了,冯保,你下去吧!如今的哀家啊!真离孤家不远了,总是在这燃眉之急,连一个真正可用之人都没有,你说,朝廷每用给你们的俸禄,你们都拿去干嘛了呢?”

方皇后越说心越凉,说着说着,她竟掩面痛哭起来。

冯保的一只肢已经踏出门坎之外,他回过头,看着方皇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一会儿,就见冯保也“哇”的一扬哭了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方皇后,不停地磕着头,大声哭着。

“啪”的一声,方皇后将一只茶碗摔到地上,哭的比刚才更大声了。

这时,忽听门外有小太监来报:“启禀皇后娘娘,三公主求见。”方皇后连忙止住了哭声,道:“见!”

小太监刚一跑出去,就听门外一个女子朗声道:“母亲大人,何事如此悲伤啊?”其实,朱禄媜明知道母亲是因何事哭泣,帮意问道。话声刚落,人已经到了近前来。

“冯公公也在啊!那正好!”冯保见三公主已然坐下,便也止住泣声道:“奴婢参见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回话!”三公主道。“谢公主!”冯保应声站了起来。

“本公主前脚这一回来,魏太医便死与非命!这,不仅仅是巧合吧!冯公公!”朱禄媜道。

“公主说的极是!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冯保应和道。

“见过母后!”朱禄媜只顾着与冯保说话,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母后也在身边,冯保话一说完,她才看着母后,才想起自己本来就是来看望母后的,差一点儿失去了礼数。

“媜儿啊!你何时回宫的,怎么才来见你母后啊!拜见过你父皇了吗?”方皇后在婢女的伺候下拭去眼泪,问自己的女儿道。

“回母后,儿臣刚刚见过父皇,只是?”不太吉利的话朱禄媜不敢说,她已话到嘴边,心想还是不说了吧!母后已经够伤心的了,若是自己再在一旁说个不停,这无疑于雪上加霜。

是的,真正属于嘉靖皇帝的时间,不多了。

“媜儿啊!你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要说什么,为娘心里最清楚不过了!算了,不提你父皇了。为娘认得魏太医有几十年了,说真的,他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为娘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出来,是说不过去的,尤其是你,媜儿啊!可以说,你的这条命,一半儿是为娘给的,这另一半儿,就是这魏太医了。所以,为娘就把这个大任,交给你了,在坐的都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查吧!”

方皇后知道她的这个女儿一定是到了半天了,也对魏太医暴亡一案,也是一知半解了,所以,这娘俩才开门见山地说道。

可方皇后这么说着,一名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小婢女却听的十分上心,生怕漏掉每一个字。

朱禄媜自顾看自己的母亲,所以,像这样一个小婢女的举动,她根本无心理会。

朱禄媜抱着母亲,母亲也抱着她,如果方皇后不是嫁入皇家来,而朱禄媜也并非出生在深宫之中,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幅母女多年不见,抱头互相安慰的画面。

这场面,也让在旁的冯保触景生情,一时不语的他,瞬间老泪纵横。

但这里不比寻常百姓家,冯保这样的哭泣只能适可而止,心想,还不如刚刚听了方皇后的,就此出去的好。现在就是想离开,也不合时宜啊!他干脆卷起袖子来,悄悄地擦掉自己还未流下的泪水。

终于,方皇后还是说话了,她道:“冯保啊!你都听到了,那哀家也就不再多做重复了,你也是哀家最信得过的人,哀家也相信你,没有把人铛外人,哀家刚刚与三公主说的话,也是说与你听的,你明白吗?”

刚刚这对母女说的什么,冯保还真没用心去听,但大意他还是懂的。他不停地向方皇后点着头。“主子,您放心,冯保就是掉了脑袋,也不会让魏太医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有你这句话在,哀家便松一口气了!”方皇后说着,松开了女儿,她看着冯保,眨了一下眼,说道。

“冯保啊!你先下去吧!还有你们,也下去吧!”方皇后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