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的家据说在山沟子里,但山东地大物广的,那里知道什么地方是山沟子啊,所以现在他也不着急,既然已经答应了照顾铁柱的老娘,那么自己就得兑现承诺,再说现在自己也不怕孙殿英来问罪,以他如今的实力就算抗不过子弹,但也足以万军当中取走他的头颅。
至于找铁柱他老娘的事情也容不得片刻怠慢,此刻天寒地冻的,万一他家没有过冬的余粮饿死了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愧对铁柱了。
不过想来姓铁的话就很好找了,这个姓氏在整个中国都不太多,除了铁木真......
洛城当中最大的势力那么只有日军了,但刘清来从来都不喜与日本人打招呼,这群小鬼子虽然面貌很和善,但背地里心子黑得很,对于中国而言他们只将其当作殖民地,对于中国人打心底瞧不上,先不说请不请得动的问题,他自身也不愿意与日本人打交道。
至于另外的势力的话那么就只有关东将军,段祺瑞了!虽说刘清来的部队驻扎在京城,但关东将军段祺瑞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座下佣兵三十万,跺跺脚整个民国都要颤抖三分,而关东将军更是能够与之中央军争权的人之一。{注;1926年段祺瑞被冯玉祥赶下台,退居天津潜修佛道,自称正道居士。此时为1928年,皖系被张作霖奉系军阀势力(张宗昌)统治阶段。}
而如今自己又处于关东地区,寻找他的帮助想来找寻铁柱的老家不过手到擒来之事,但自己又该怎样请动段祺瑞出手呢?这一点是个难题,罢了,先用财宝试一下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只能硬来了。
洛城作为关东地区主要城市,想来在此处会有着军队驻扎,到时候寻一个小头目引荐一下便可。
寻了家客栈住下之后林可书并未离去,他似有些难言之隐,神色犹豫,看着客栈二楼有些出神,刘清来自然知道,自从感悟出气机之后他感官格外的好,所以对于林可书的存在依稀能够感应到。
于是他也起身,前往楼下见林可书。
林可书见到刘清来出来神色流露出几分欣喜,然后又有着几分犹豫。
“钱物已经结清于你,你怎还不离去?莫不是还有什么想要说得?”刘清来负手看着林可书问道。
林可书脸色一阵尴尬,本来这件事说出来也算得上他死缠烂打,不过想到对面这青年的实力他便心神激动起来,于是他开口说;“先生,我想追随你。”
刘清来一愣,他也曾饱读诗书,在古代一些人见到有能耐的人向为之效力的话便会说想要追随的话语,现在自己一个人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如果找一个随从的话倒也还好。
“好吧!你先进来,我刚好有事让你去办。”
客栈屋内。
“既然你想要追随我,那么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将关东地区执掌军权之人所有消息给我找来,日本人除外,并且还得寻到洛城内的势力,为我办事,当然,钱财并非什么大事,先给你两百枚大洋应急,打探消息的时候不够的话随时可以前来问我取拿,平日没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我会一直在这个客栈内,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说罢,刘清来扔出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两百枚大洋,大洋将布袋撑得股股的,十分惹眼。
“定不辱命!”
此后的两天内洛城内便大街小巷的传着一段佳话,一位五十来多的中年在客满楼花掉五十枚大洋,又在赌档输掉一百枚大洋,要知道,一枚大洋便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两个月,而挥手间就输掉百枚大洋是什么概念。
于是基本上洛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开始打听此人的由来,但很可惜此人就像一篇白纸一样,不过此人有着一个癖好,只要你有着能够让他上心的消息,那么其随手就能够甩出大洋打赏。
一时之间无论城中的大军阀还是一些家族势力都开始对其奉为座上宾,能够随手挥洒出几百大洋的人能是普通人?
高府。
高家在关东地区也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其中高家的家主最为让人胆寒,相传在关东地区刚开放的时候他一人提着一把大砍刀从关东南边一路杀到了洛城,从此便在洛城安家下来,主管洛城往南的贸易路线,有时候还会前往日本收取一些工艺品,所以差不多水陆两边高家都有着涉猎。
“打听清楚了嘛?此人是什么来头?”大堂内,两人就坐在高堂上,其中一位老太爷模样的青装老者玩弄着茶盖说道。
“此人神秘,并未找到丝毫线索,应该不是本地人!”
老太爷瞥了一眼对面的中年冷哼一声;“亏我还以为你能够胜任高家家主,但你连一个人的来历都查不到,真让我失望。能够随手使出上百枚大洋的人我当然也知道不是本地人,在关东地区能够有着这个魄力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而且大半都属于日本人还有张......的势力。”
“算了,不需要打听了,将其请来我高家,记住,是请!你不要鲁莽,免得为我高家惹来灭族之祸。”
老太爷叹息一声,想当年他一把大砍刀闯关东,时至今日的地步,无不如履薄冰一般,而高家的第二代第三代像什么样子?一代不如一代!若再没有什么进步的话在自己百年之后估计高家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饿狼蚕食得一滴不剩。
中年人便是高家老太爷的大儿子,但他也不以为意,认为自家在洛城中扎根已久,那里会轻易到一个外来户就能够动摇根本?
老太爷见中年人此番模样心中气极,也只得冷冷道一句烂泥扶不上墙,老太爷传统观念严重,讲究家产传长子的观念,虽然这个大儿子十分废物,但他也不愿意将其抛弃。
中年人听得老太爷骂自己也并未有什么反驳,老太爷在高家算得上天,他说一谁敢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