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斧不管不顾的攻向自己,蝶魅儿不屑的一笑。手印再度变换。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如同簧片的声音。嗡~扇中走出的美女周身凭空出现无数的桃花瓣,洋洋洒洒飘飘落落。映衬着其中歌舞的美人儿,让人如痴如醉。婉转的歌喉透过每个人的心灵,玄斧也不例外。听在玄斧耳中的是父母的一声声呼唤,画面是父母花白着头发给自己讲着他们征战沙场的经历。这不正是玄斧所期望的场景吗?看到这一幕,玄斧知道这些事假的,可是依旧不愿从中走出来。每每只能在自己的梦中才出现的结果,如今这般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玄斧的心中是五味杂陈。
“蝶舞杀!”随着蝶魅儿的一句呼喊,歌舞中的美人突然幻化出了数十个身影,围绕在玄斧的周身。无声无息的在靠近着,正在享受着其中安逸的玄斧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一步步逼近。父母一个个的故事,一件件稀奇的见闻。都听的玄斧如同孩子一般傻傻的笑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着肉的闷响打破了玄斧的梦境。阵阵的刺痛从浑身各处传了出来。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花海,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儿,在其中没有着力点,没有任何的方向感。很是无助。而从身边飘过的花瓣,每一片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开始只是破开了衣衫,接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花瓣刀片割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虽然玄斧是体修,肉身与平常的地神兵器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架不住几千或者几万的刀片总割一个地方。所谓长年滴水如一日,百丈坚石穿心流。
玄斧在其中并没有绝望,看着那些不断旋转的花瓣,在某一瞬,玄斧运起全身的功力。以脚板顶向高速飞行的中的花瓣。碰,没有成功,脚上穿着的皮靴应声而碎。几滴血滴也随着旋转的花瓣飘飞起来。咬了咬牙,玄斧再一次鼓动力量。这次全部汇聚在脚底,猛地伸出踏在了飞来的花瓣之上。碰的一声,玄斧的身影如通踩到了弹簧,一下子拔高了几丈。眼看着花瓣的牢笼顶口就在眼前,玄斧也顾不得脚底传来的疼痛,再一次踹在一片花瓣上。人如离玄之箭,嗖一下跳出了花海。玄斧刚一冒头,蝶魅儿便已经觉察到了,绸扇一挥。
“梦蝶雨!”蝶魅儿话落,旋转的花瓣直接涣散而去,变成点点粉色花雨。一朵朵艳丽缤纷的花朵从天而降,运行的并不是像真正的花朵那样飘飘而落,而是以坠石一般高速的砸落。每一朵落在地上的花朵都能造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半米多深的坑洞。以蝶魅儿为中心的五米方圆内,凡是被花朵砸重的人或虫族,尽皆化为飞灰。看的偷眼瞥来的两位天王提心掉胆。
就在这时,城池的方向突然响起了一声如同困兽一般的吼声。
“谁tm敢伤我兄弟分毫,我tm灭你宗族,今天不行那就明天,今生不行那就来生……”声音中的嗜血震得心智少差一些的虫族士兵已经开始发颤。而有些人族竟在这一声中被震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倒地的同胞,看着正拿着武器朝着自己挥过来的敌人。战事瞬间变换了起来。每一个人族都将死亡仍在了一边,为的只是与自己一起过来的那些同胞、兄弟和曾经死在虫族手中的亲人们。每个清醒的人族战士醒来的下一刻都是举起武器挥舞向敌人的头颅。
顾尘的这一声喊,也将几欲到崩溃边缘的玄斧叫醒了过来。透过下落的花雨,玄斧看见了那个背后生出碟翼的大哥如同杀神一般冲了过来。所过之处,虫族没有一个是完整尸身的,尽皆是残肢断臂满天飞。甚至有的都已经找不到尸体在哪里了,留在世间最后一刻的竟是一团浓浓的血雾。而那些个蝶族的男男女女的身体,甚至连血雾都没有留下。只见那些死去的蝶族人们,纷纷化作血气汇聚向顾尘的身体。吸取魔族血脉能量的感觉一样。到了最后,甚至活着的蝶族人都开始流失血脉力量。几息的时间,战场上近万的幻蝶一族的战士,尽皆浑身无力的站着,无法在进行战斗。就连维持幻术都没有办法了。顾尘来到花朵雨遮挡的地方,紫霄剑一挥,花朵应声断裂无数片,露出短暂的空挡。顾尘看见了里边狼狈的玄斧。眼睛瞬间犀利起来。抬头看着漫天的花雨,几息后,一个闪亮的东西被顾尘寻找到了。原来这就是一个由幻术组成的杀阵而已。有了碧眼之后的顾尘,破解阵法的速度更加如有神助了(好吧! 我承认说的有误,顾尘本来就是神。但是我没有别的词形容了啊?!)。一道剑光过后,花朵雨分崩离析,不复存在。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蝶魅儿。看着眼前的被生双翼的男子,双眼赤红,烁烁放光。再看其身上的粉色铠甲。脑海中想起了祖籍记载的那件大事。
“日后我蝶族会有一支因循环因果,而彻底除名。而在此,也将会出现一个新的蝶族族长,此人并非我族之人,身具新生种族血统。蝶族后辈子孙自会有渊源与其遇见。倒时必俯首以侍其左右,否则,蝶族将面临浩劫之灾。”这是每一代统领继位之时都要朝拜的族长神像上的话语。看到顾尘的时候,蝶魅儿的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人就是祖训中的那个人。该怎么办,是扶手倒戈,还是继续给六脚办事。六脚生性淫邪,早就对自己邪心已久,若不是自己的那首黄粱幻梦,恐怕自己早就被他给硬生生霸占了。可新主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会不会也与那六脚一般德行呢?
“你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是人族人士,为何来掺合这趟浑水?”为了保险,蝶魅儿决定先问清楚了再说。如果与六脚一副德行,据算是赌上全族的未来,又能怎样。总不会将自己着洁玉之身便宜了这个人。
顾尘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自提新问。
“是你将我兄弟打成这样的?”说话之时已是半吼状态,此时有些个不畏生死的虫族攻向顾尘。顾尘理都没理,透明的薄翼向后猛地一扇,血雾如云般飘起。看的蝶魅儿眼角抽搐了几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顾尘连回头的工作都没有。这个人的境界也就是天神后期而已,甚至都没有答到天神后期大圆满,却给了自己一种无法反抗的感觉。刚才的一应动作,都说明了这个人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该杀之人绝不会留其多喘一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是对手,是不是也该报一下自己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