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我是被右丹田忽悠了以后才拿了这本书的吗?肯定不能。
我只得笑了笑说道:“小弟我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哪本书好,哪本书不好,但是入了这宝山又不能空手而回,所以就挑了本自己能看懂的,倒是让史兄见笑了。”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史孝杰也分不清真假,他点了点头,说道:“封师弟倒是个奇妙的人啊,每次见到你都会有些趣事发生,也罢!你既然选好了,那就下楼去吧,这里就剩我们俩了。”
“多谢史兄提醒,请吧!”我们俩这才一起下了楼。一楼大厅里没什么人,看来其他八个人都结束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司马贺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们俩一眼,不太高兴地说道:“你们俩挑花眼了吧?怎么这么磨蹭?”
“谢罪谢罪,是我们的错,倒让师叔久等了。”史孝杰挺会说话。
司马贺没有再说什么,他顺手接过了史孝杰选的功法书看了看:“嗯,《七海神识斩》,不错的神识功法,算你小子有些眼光,去那边复制吧。”
司马贺的脸色总算露出了些笑容,他又看向了我,我赶紧把《彭蒙书画手册》递了过去,心里一阵忐忑。
司马贺顺手接过了《彭蒙书画手册》,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本破书怎么会在四楼啊?沮文灿?沮文灿!”
司马贺吼了一嗓子,像是在找什么人,“来了,来了,司马师叔。”从一楼大厅的角落里跑来了一个小个子,满脸谄笑地说道:“司马师叔,有事您吩咐。”
“我问你,这本破书怎么会跑到四楼去的?它原来不是在库房里的吗?”司马贺晃了晃手里的《彭蒙书画手册》,板着脸问道。
“啊?什么书?”沮文灿接过了《彭蒙书画手册》看了一眼,然后想了想说道:“回司马师叔,这本书原来是在二库房里的,前两天弥长老特地把它拿出来,让小的放到四楼书架上的,哦,这里还有上架的登记册,要不我那给您看看?”说着话,沮文灿就要转身去拿什么登记册。
“等等,你说是弥长老让你放的?”司马贺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是啊,司马师叔,不然小的哪有这个胆量啊?”沮文灿一脸无辜地说道。
“哦,那就算了,我不看登记册了,小子,这本书你直接拿走吧。”司马贺忽然对我说了一句。
我有点发愣,刚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我可都听清楚了,大致我能搞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手里的这本美术教材原本是不在四楼的书架上的,后来是一个什么弥长老要求把这本“破书”放在了四楼上,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现在听到司马贺说要我直接把这本书拿走,我直接懵逼了:“呃,司马长老,不是说要复制后拿走副本的吗?我这直接拿走原本,不合适吧?”
“叫你拿走你就拿走,一本破书,有人把它当个宝,我却把它当成屎,看着就来气,拿走拿走,快拿走……”
这是……?我听出了浓浓的不和谐,莫非这位司马师叔和那个弥长老之间有些间隙、恩怨、不愉快?哎,都怪我的右丹田,左挑右挑,偏偏挑了这本暗藏星象图的美术教材,天辣个撸滴……
司马师叔很嫌弃地向我摆摆手,这是要赶我走啊,无奈之下,我拿着这本原版教课书灰溜溜地离开了紫玉阁。
走在回百草园的路上,我有些自嘲地直摇头,人家九个人拿到的都是复制品,还都特么兴高采烈的,像捡了宝一样,就我一个人拿到了正品,偏偏还像做了贼、犯了错一样,騒眉耷眼地被人撵了出来,这都特么是什么事儿啊?
我回到了百草园,也没管那本被我随手扔进混沌戒指里的《彭蒙书画手册》,百无聊赖地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了那副莫名其妙的星象图。
你还别说,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一想到那副星象图,那副星象图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密密匝匝的,卟啉卟啉地直闪,根本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高中时学过一些天文、地理,可那都是应付考试的,对星象、星座根本没有研究,除了启明星和北斗七星能勉强辨认一下,其它都是一片空白,哎,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傻看了半天,最后终于放弃了,算了,就这样吧,忙乎了半天,就得了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货”!
烦不了了,我倒头就睡,最近有些懒,不想练功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因为要进秘境了,所以准备工作得做好。先是修为得再加强一些,不能再偷懒了,按照鼎灵的说法,这秘境里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形态”,具体有多少凶险连他也不知道,自从始阳鼎破碎失控后,残鼎里的这种大大小小的秘境不胜枚举,缥缈门这个只是其中一个不太起眼的中档货色而已。
我去秘境的目标比较明确,不是为了抢夺什么天材地宝,或者什么绝世功法、大能传承,我就是去帮鼎灵一个忙,看看能不能找到回魂石和逢春木,帮助它恢复修为和躯体,这个忙我一定得帮。
而且这段日子以来,门里也不断派人来送这送那,御剑堂、青锋堂、飞云堂里的几位“高层”人物也光顾过“寒舍”,表达了十足的诚意表示想请我“入伙”,都被我委婉地拒绝了。我的秘密太多,还是一个人呆着比较安全,不知道这种安全还能持续多久。
鼎灵也时不时跑出来指点我的修行,不愧是万年修为得老江湖,在他的帮助下,我很快就迎来了大突破——晋级凝液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