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地崆因为长时间没有喝到一点点水而严重缺水的原因而将原本饱满水润的嘴唇变得干裂脱皮,地崆挣扎着动了动自己的嘴唇。
地崆感觉自己似乎在阎王庙里,正在被黑白无常拖着走,但是,最后,地崆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行,自己不能倒下,现在如果自己倒下那么自己的任务该怎么办,那个故意弄出鼻涕魔物的人不正是想要看到自己这样放弃然后死去吗,她地崆偏偏不如他的愿。她地崆要圆满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将那个故意弄出鼻涕魔物来折磨她拖延她时间的人给抓住把他好好惩罚一下,这样想着,地崆便感觉自己瞬间充满了力量,虽然身体有些体力不支,但地崆还是挣扎着往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地崆再次感觉自己又要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地下的时候,突然她似乎看见了一点点红色的小东西。
不知道是上天可怜地崆,还是地崆本来就命好,只见在离地崆不远处的地方有一颗果树,那一颗颗红色的果子正在那绿油油的树上诱惑着地崆。
那颗果树并不高,以现在地崆虚弱体力不支的身体依旧是足够够到那可颗果树上的果子,地崆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什么敌人啊,戒备呀都瞬间在他的心里化为了乌有。地崆连忙拖着虚弱体力不支的身体快速走到那颗果树面前,开始去够那一颗果树上的果子。
地崆一拿到那些果子也没有想那么多东西,张开嘴就开始吃起来,不一会儿,地崆便吃了几十个果子,地崆开始感觉都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是什么让他感觉那么舒服呢。
这三天来的不吃不喝让她感觉失去了自我,但是现在的地崆感觉自己开始慢慢的恢复了体力仿佛一下子从地狱飞升到了天堂。
但是慢慢的,地崆便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什么呢。地崆疑惑着自己心里的想法,现在的地崆乐此不疲的吃着果子完全没有想到为何这荒山野岭魔物横出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一颗果树还正好能够让她一个怎么虚弱体力不支的人够到。
地崆摇了摇头开始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似乎自己的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而自己
眼前也突然出现了一缕白烟,而那一缕白烟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
地崆摇了摇头那个人又不见了,地崆暗暗在心里感觉事情不妙了,不一会儿,地崆才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不再清明,不再那么的清晰。而此时此刻的地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吃了那一颗果树上的果子而出现的幻觉。
崆剑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隐约间,她看见四周出现一张张的人脸,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那些人脸看着崆剑,突然开始咧嘴笑了起来,崆剑愣了愣,也跟着那些人脸笑了起来。那些人脸笑着,缓缓靠近崆剑。崆剑也笑着回应那些人脸。
但很快,崆剑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什么东西让她觉得不对劲呢?
崆剑朦胧着双眼,感觉脑袋越来越晕。崆剑摇了摇脑袋,企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些,可无论她怎么摇晃着脑袋,还是觉得心里一阵怪异,感觉不对劲。
崆剑的视线模糊着定格在那些人脸上,她感觉那些人脸笑得越来越灿烂,越来越热情,搞得她也得笑得更加灿烂,更加热情。崆剑觉得有些累了,脸也笑得僵硬了起来。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可那一张张的人脸却是笑得越来越灿烂,越来越灿烂。
崆剑抖了抖身子,觉得不对劲的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惊悚感。
崆剑觉得这些人笑得越来越灿烂的同时,也是笑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让她觉得瘆人。
而就在崆剑心里这一想法刚刚升起时,她开始发觉那些人脸靠的越来越近,渐渐都围拢在她身旁。
崆剑觉得脑袋有些发昏,她看着自己身旁这一张张人脸,觉得原本就涨的脑袋变得更涨了,呼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
“你们……你们离我……远点……”崆剑抬起手,想说让他们离她远点,但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扫向自己手侧的人脸时,却忍不住瞳孔一缩,快速坐起身体,颤抖着嘴唇看向四周人脸的下方。
这些人脸居然都没有身体!
崆剑苍白着一张小脸,又抬头看向那些人脸,浑身激灵灵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回事?”她咽下一口口水,目光直愣的看向那些人脸。
然而那些人脸没有回答崆剑。
那些人脸只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原本圆润而满是笑容的脸上,血色渐渐消失,一张张的脸渐渐干瘪起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人脸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一个个眼窝深陷,嘴唇发青,皮肤也干瘪而不再圆润。
而那一双双原先满带笑意的瞳孔里,此刻也变得空洞无光,没了先前的笑意与瞳孔里特有的明灭色彩。
“水箐……小虎头……壮汉……耗祈……”崆剑抖着嘴唇把这一张张人脸里她认识的人的名字,一个念了出来。
每念出一个名字,她的嘴唇就多颤抖几分,心里的恐惧也更加加重了几分。
这是崆剑最害怕的场景之一。
她害怕看着朋友们一个个在她面前变得苍白,变得没有丝毫人气。
是啊,现在崆剑周围的这些人脸还有人气吗?没有!
他们看着就像是死去了多时的怨灵,此刻来徘徊在她身旁,期望着崆剑能陪他们一道赴死。
可是这让崆剑觉得惊悚害怕和恐惧的画面却并没有结束。
那一张张没有人气的脸又渐渐变换,皮肉渐渐从他们的脸上消散成灰烬,随着风飘散在空气里,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然后那一张张原本黑青的脸上,随着皮肤的散去,渐渐露出皮肤下掩护下的白色的骨头。而那一双双原先还有瞳仁的双眼,瞳仁渐渐也随着皮肤的消散而散去,变成黑黝黝的孔洞。
崆剑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切,那些人脸上的皮肤消散后,裸露出的骨头就像崆剑此刻的脸色。
苍白如没有颜色的世界。
而崆剑目光四转之间,只能看见在那苍白的头骨之间,一双双黑黝黝的眼眶齐齐望向她,像是组成了一个可以吞噬人的大黑洞,而她没有任何抵抗力便落了进去。
“啊――”崆剑大叫一声,坐起身体,眼神跟着头的转动四处观看。
崆剑发现四周的环境让她感觉特别熟悉。像是很久之前见过一样。但刚刚的一幅幅画面让她感觉魂都被吓走了一半,还没有回过神来,也就没有仔细多想,只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崆剑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愣了愣,转头看去,额头上却忍不住又溢出了几滴冷汗。
是她家六师兄!
可她分明记得六师兄已经昏迷不醒,不能走动了啊!又怎么会在自己身边呢?
崆剑咽了口口水,终于想起为什么她对会觉得这地方感觉极为熟悉了,这分明就是她原来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发起愣了?”六师兄大概是见她还在发愣,抬手在崆剑眼前晃了晃。
崆剑抿了抿唇,看向她的六师兄。
崆剑发现她的六师兄此刻确实是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不就是个噩梦吗?”六师兄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噩梦?
崆剑脸上的表情愣了愣。
那么之前都是她的梦吗?
她为了昏迷不醒,一直躺在床上的六师兄求药而去辛苦求学,她那些求学日子里一路披荆斩棘,学到各种本事的经历,她在求学路上所结识的那些朋友,她和那些朋友们所经过的笑与泪……都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转头看向她的六师兄,看她的六师兄脸上生动,不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没有丝毫情绪外露的各色表情,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崆剑瘪了瘪嘴,“确实是噩梦,梦到你一直昏迷不醒。”
“唉,你这丫头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六师兄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戳了戳崆剑的头,一副生气的模样,但看见崆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变得无奈起来。
六师兄朝着崆剑张开双臂,把快要哭出来的崆剑一把拥住,对她说话的语气里藏着无奈与宠溺,“你啊,也不知道担心担心自己,都睡了好几天了。”
“唔……”崆剑鼓了鼓气,直鼓得两边脸颊成了两个小包,又往他家六师兄的颈窝里蹭了蹭,撒起了娇。
崆剑虽然觉得六师兄没事她很开心,可她心里问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怪怪的。
她蹭着她家六师兄,想了一会儿,突然抬手在自己手上捏了一把。
“嘶。”她身子一僵,轻声倒吸一口冷气,但马上她却放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忍不住惊喜了起来。
会痛!这不是梦!
但就在这时,崆剑耳边突然又传来了她家六师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