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你和笙一样称我为主人,替我办事,鬼谷前些日子患了疾病,无药可治,不幸离世。此后你便代替他的位置,他的名字。”
呼延瞬缓缓开口,季然眸中疑惑。
“不要问我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你为什么要装扮成鬼谷的模样,乃是我思忖再三,觉着你唯有扮成鬼谷,才有接近太子妃的可能。”
话毕,冷淡的眸光看向季然,瞬时挑了眉,“怎么不乐意?”
“季然只是为鬼谷的离去感到伤心,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主人知晓我只要能见到师妹,做什么我都愿意。”季然一脸的正色。
呼延瞬缓缓笑了笑,将手负在身后:“记住以后你就是鬼谷!”
“是,主人!”
﹎﹎
一日天气晴好,后院的秋色浓烈,云子胥陪着沐婉玲在院中慢步。
看着院中的景色,云子胥眼眸里闪过异样的疑惑,道:“说来也奇怪,子辰这多年的喉疾无药可治,没想到你带来的晨露绿茶竟让他好了不少。”
沐婉玲含笑,在亭中坐下,淡柔的眸光静静地落在院中的泛黄的垂柳上。
“你觉得璃国的茶叶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悠然的理了理衣袖,“子辰也只不过喝了短短一个月不到,如今就不怎么咳嗽了。”
话落她的眸光落在了云子胥的身上,眼眸中藏着隐隐的笑。
经她这么一说,云子胥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眸光顿时严谨了几分,“你是说他的病并非是饮茶而有所好转?”
“是与不是,婉玲也没有证据,婉玲只是听师傅提起过这种病,乃是不治之症。子辰病情好转着实让婉玲感到意外与惊喜。”
沐婉玲悠悠地说着。
自从云子胥的生命中出现呼延瞬这个神秘的人,他便让安华去查有关呼延瞬和迷幻之术的身世和秘密。
然而对于呼延瞬的一切都无从查起。天狼国如今就没有呼延姓氏,他们早在一百多年前不知何因全部改成旁人之姓。
百年之后为何还有呼延姓氏,百年前突然又为何会消失,这一段历史为何史书没有记载?
对于迷幻之术,安华倒是查到了不少。
迷幻之术乃是天狼国圣山门派下的一门奇异之术,学习者不仅需自身条件独特之术你,那就是能忍住极度的寒冷。
而这样的先觉条件,也只有天狼国的人,其次便是领悟要高。
懂迷幻之术的人,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然练习秘术之术极苦,世间之人就没有几个能习得其中之要数。
不过习得秘术上成之人,可谓是无所不能,扭转时空,让人起死回生,就算疑难杂症,不治之症亦可治愈。
他们在圣山之巅来无踪去无影,他们的出没常常伴随风雪的席卷,然而从未见其真身,所以天狼国百姓称其为雪灵仙者,乃天狼国的神仙。
“难道是他帮子辰治好了这不治之症?”问着,云子胥凝视沐婉玲眼眸闪过一抹骇然之色。
他总觉得呼延瞬这个人自身带了很多的诡异之色,他根本就不会那么单纯好心的去帮助任何一个人。
然而他身上的神秘与诡异让他却又看不透。
“你不是说过云子辰从不瞒你任何事,如果实在好奇,不妨去问问,也好让自己心中踏实。”说着沐婉玲安慰般地笑了笑。
话间紫兰待着一名白衣男子疾步朝他们走来。
二人到了他们面前微微躬身行礼。
紫兰道:“太子妃逍遥剑庄弟子有急事要相告与你。”说完退后一步,给一旁的人让出了位置。
白衣男子面容清秀,沐婉玲在剑庄时似乎并未见过他。
“太子妃,”他拱手严谨开口:“三日前有盗贼闯入剑庄进入太子妃在剑庄的寝舍,不知盗取房间里的何物。”
“此次师父要我下山一是告知太子妃,二是师父想问太子妃当初下山是否将何宝贝的东西落在了房间。”
“曲谱!”沐婉玲自言自语般的开口,“他定是去我的房间偷盗曲谱!”
顿时紫兰瞳孔紧缩,眸底缓缓溢出不详之色。
云子胥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紧,心中似是一块石头压在了心中般,事情前不久还在担心,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就发生了。
“曲谱?”男子不解问道:“是何曲谱如此重要?竟让他不惜被抓的危险深夜前来盗取?”
沐婉玲神情淡然,“你且回去告诉你的师父就说我在一本剑谱里放了一张曲谱,要是曲谱不见事情就大伟不妙了。”
男子似是知晓了是何曲谱,问道:“我曾记得师叔祖将凤御笛赠予了太子妃,那曲谱旁人偷去也是无用。”
“问题是凤笛被人偷去。”紫兰冷凝了一眼云子胥,沉声开口。
顿时白衣男子一脸惊鄂。
“你且回去查查是否是曲谱丢失,若是丢失你师父自会知晓该如何做!”沐婉玲严肃道。
男子离去。紫兰冷历的眸光直视云子胥。
在云子胥感受到投来冷历的眸光时,紫兰很自然地将眸光移开,朝沐婉玲微微颔首。
“太子妃,知晓你有凤御敌笛之人除了隐山几个门派没有旁人,但是知晓您在剑庄的住所之人怕是只有我剑庄弟子和太子殿下了。”
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紧,云子胥冷冷地直视紫兰,眸中有万道寒芒射出。
“你在怀疑本太子?”
“紫兰并未怀疑太子,紫兰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紫兰一腔正调,“紫兰记得太子妃小时候就将凤御笛送给了太子,又在前不久告知太子凤御笛的曲谱在哪里。”
“然而不久逍遥剑庄就发生有人突然深夜闯入剑庄偷盗,我就想问问太子殿下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子胥不怒反笑,“你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本太子又为何要与你说?”问着他冷冷地挑了下眉。
沐婉玲淡然的眸光落在紫兰身上,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紫兰你到如今你的眼中越发目中无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下次再这般无礼,我可真的要将你赶走!”
紫兰垂首:“紫兰知错了。”随即对着云子胥行了跪拜之礼,“紫兰一时心急冲撞了太子,请太子责罚!”
“你多次对本太子不敬,本太子看在太子妃面上不与你计较,然而本太子越是不与你计较,你越发对本太子无礼!”
云子胥神情威严,“今日你就好好跪在这里反思,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不得起来!”
说完起身,牵着沐婉玲去了别处。
远处安华躲在假山后,见云子胥与沐婉玲离开赶紧跑了去。
见紫兰一副严肃的神情跪在冰冷的地面。
走去哈哈大笑了两声,“哈哈,活该!”说着一角踩在了石凳上,眼中含笑,“你这斯太过自负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活该!”
嘴里叼了一枝树枝,拿在手上在紫兰面前晃了晃,咧嘴一笑:“太子可是未来安国的王上,九五至尊!”
“说实话,他自小就被万人敬仰,高高在上,从未受过旁人的气特别是下人的气,要不是太子妃替你当着,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紫兰眸光黯然,不去看他一眼,就好似她面前没有人一样。
安华有些生气,蹲在她面前将她下颚捏住。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孤傲啊,感觉你是太子妃一样……”
猛地紫兰推开他的手,怒瞪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滚一边去!”
“嘿嘿,嘿嘿,”赤安华忍不住抽笑起来,甩着手指道:“这句话我十分赞同!”顿时比划了大指母,“聪明!”
紫兰被他的话气恼,起身就要朝他撇头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