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太子非要至太子妃于死地吗?”紫兰冷厉地开口。
“紫兰,你疯了吗?太子妃受伤严重,你想太子妃死吗?”严晴儿起身徒手握住紫兰手中的剑,朝紫兰大吼。
云子胥凤目微眯冷冷地扫过紫兰,紫兰想抽剑奈何严晴儿死死握住,于是扔掉手中的剑,赤手与云子胥打斗了起来。
“有我在,你今日休想将婉玲带走!”
之前沐婉玲曾给她提起过他们之间的故事,云子胥将沐婉玲大婚第二日便关进了冷宫,从此受尽了长达四年的冷待与折磨。
对于看到自己前世的紫兰来说,对沐婉玲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沐婉玲的命运在紫兰看了,就和前世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大婚第二天,云子胥冷落了她,今天又重重地伤了沐婉玲。
接下来的命运说不定就是又被云子胥打入冷宫,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云子胥将沐婉玲带走。
即便是今日沐婉玲有性命之忧,那么有人也会将沐婉玲救活,所以她的心中一点都不害怕,害怕的是云子胥将她带走,再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此生她伴随沐婉玲就是要保护她,所以她绝不会放手。
两人在马车前大打出手。
云子胥恼怒之余,愤怒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子胥考虑着她是沐婉玲的心腹,没有下重手,此刻想着车里病重的女人,焦急有愤怒,顿时出手也不客气。
手中双手握剑的严晴儿,被面前打斗的场面吓的浑身哆嗦,呼喊着紫兰,“紫兰你在不让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紫兰应对着云子胥的招数,无暇顾及严晴儿。
严晴儿心一横,闭着眼大吼一声朝 紫兰刺去,这一剑紫兰险险躲开,却受了云子胥的一掌,打在了右肩上,身子朝后趔趄了几步。
稳住身子,正欲去阻止云子胥,身后被安华偷袭,一掌打在了脖子上,届时紫兰晕了过去。
云子胥这才钻进了车,去探沐婉玲的额头,烧的厉害,整个人昏迷不醒。
天色已晚,回太子府已然不可能,安华驾车去了最近的村镇。
在一家医馆为沐婉玲诊了脉,脉象混乱,时快时慢,时有时无,他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
大夫眉宇紧锁,半晌道:“公子明日还是去云城为这位姑娘看病吧,老夫才疏学浅,断不出是何病因。”
此地离云城有些远,在这云子胥想着她就受那么一掌不会太严重,于是他们一行人只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算休息一夜明日早回云城。
严晴儿伺候好昏睡的沐婉玲躺下后,朝云子胥行礼就要退去时,只听云子胥淡然开口:“你且等等,我又话要问你。”
于是严晴儿转身站在原地等候云子胥的问话。
“我离开府上不久,太子妃是否两天两夜不在府上?”云子胥的声音渐渐冷厉,“太子妃去了哪里?”
顿时严晴儿慌张地摇头,“太子离开后,太子妃就从未离开过府上,奴婢每天都守候在太子妃身边,怎么会两天两夜不在府上呢?”
说着严晴儿跪了下来,“事关太子妃名节,还请太子明察,不要听信他人胡言,冤枉了太子妃。”
云子胥神情淡然,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缓缓开口:“你若不说实话,我就废了紫兰的一身武艺,再将你驱逐出我安国。”
严晴儿身子一颤,赶紧匍匐在地。“太子殿下,晴儿句句属实……”
“真的是句句属实?”云子胥声音冷厉了几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严晴儿缓缓起身,严守慌乱,却故作镇定的点了下头,“晴儿没有半句假话,否则天打雷劈……”
雷劈二字刚出口,一道响雷响彻天空,震的人耳膜发痛,这一生惊雷似乎是应验了严晴儿的话,劈来之时惊的她惊恐的叫了声,将身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云子胥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你没有说谎干嘛害怕这雷声,那不成你真的在骗我?”
说着他起身,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一个人说没有说谎话,我从她的眼神便能看出来,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说实话了。”
话毕他就要朝外走,在经过严晴儿时,严晴儿跪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哀求道:“太子殿下,求你放过紫兰姐姐,晴儿给您说实话,呜呜……”
心中难过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们主仆三人之间的秘密紫兰再三打招呼不可以说,可是她今日为了保住紫兰不得不说,感觉背叛了自己的好姐妹,严晴儿的内心受到了无尽的谴责。
云子胥从她手中拽出自己的衣摆,朝一边的椅子上走去,坐了下来。
严晴儿抽泣道:“其实奴婢真的不知晓那晚太子妃去了哪里。”
一边擦着泪水一边道:“半夜在府寻不到太子妃,紫兰便出府去寻太子妃。经过了两夜两天的寻找,太子妃却突然间躺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她身负重伤,吐了好多的血,整个人奄奄一息,而且她的左臂受了剑伤,被感染出了脓血,幸好紫兰姐姐懂得医术才慢慢将太子妃的身体调养好了些。”
云子胥的眸光骇然,缓缓看向床上昏睡的女人。
说着严晴儿有伤心地抽泣了两声,“太子殿下,太子妃从来就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是有人将太子妃绑架,紫兰姐姐寻了她两日才将太子妃救回来。”
“你也知晓,太子妃一直处境危险,很多人想致他于死地。”
说着严晴儿府下身子,额头磕在地板上,暗哑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身体本来就有伤,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她打伤,是你对不起太子妃在先!”
“还请太子查明真相还太子妃一个清白!”严晴儿抬起身,眼神尖锐。
云子胥眸子深沉,挑了下眉,凝重道:“太子妃是何时离开府上?”
“六月十三日晚,到六月十六日晚亥时出现在自己的寝殿,是紫兰姐姐将太子妃救回来的。”
云子胥低垂眼睫,神色凝重,朝严晴儿挥了下手,“你退下吧!”
严晴儿离开后,云子胥起身走进床边。
床上的女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他探了下她的额头,她冰冷的好似死去般,没有一丝温度。
顿时云子胥眼眸里闪过深深的担忧,伸进被子里去探了探她的身体,亦是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呼吸犹如游丝,让人难以感知到。云子胥收回手,眸色骇然,眸底涌动着和深深地悔恨。
如今只有紫兰或许能救沐婉玲,云子胥正欲去门口叫安华,一直冰冷的手将他的手紧紧拉住。
床上的女人眼睛紧阖,苍白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开启:“子胥,不要,不要……把我关起来……”
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昏迷中的沐婉玲陷入了梦魇中,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你心中……”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是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眼角的两行泪水不断线地流。
云子胥看着面前的女人内心被撕裂了般痛,蹲在床边,亲吻她冰冷的手,痛心道:“对不起,沐婉玲对不起……”
脱下衣服,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紧怀里,她手臂十公分左右的刀疤狰狞刺目。
云子胥脑海中闪过一幕画面,那晚那个紫衣男子被敌人的长刀划破了左臂,她痛喊一声跌下了马背,他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了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