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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傻白甜亲王

2018-02-16发布 3385字

孝和放了杯子,眼神打量一般的看着晏遇尘,她本以为这个荣惠亲王只是看着纯良,实则是个内心阴险之人,可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傻白甜,喻孝和心里心里不禁啧啧了一番,这样的晏遇尘会是晏连浦的对手吗?

“荣惠亲王,你要想想你的前途!”喻孝和握住了晏遇尘的手,“如果我成功了,你就能建功立业了!而且我的目的也能够答道,皆大欢喜!”

她的目的?晏遇尘敛起神色问道:“你不是为了同聂步私奔才出宫,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告诉晏遇尘也无妨,喻孝和说道:“为了那件嫁衣,当日新城公主入回纥时我赐的嫁衣,我现在想把它拿回来,以我和新城公主的过节,她是绝对不会将嫁衣给我的,我只能出此下策!”

“一件嫁衣都比不过你自己的性命吗?”晏遇尘实在是不理解。

“这件嫁衣对于我来说是新生,不然我就得永远留在宫里,做一个夫君三宫六院小老婆一堆的皇后,倒不如在宫外自在逍遥!”

喻孝和这个女人的话晏遇尘是听不懂了,他皱了皱眉头只是说道:“你自己保重!”

翌日,一身囚服的喻孝和以马贼的身份被投入边城监舍,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阳光刺眼的额头的皮肤发紧,豆大的汗珠顺着乱糟糟的发鬓流下来。

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走起路来千斤重,在地上每一步都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兮兮哗哗的声响,边城监舍是地牢,从阴湿的楼梯下去便是乌漆墨黑一片,除了几盏小油灯。

冰火两重天,地牢中冰冷的脊背发凉,方才被晒出来的汗此时粘着越来越凉的衣服在后背上贴着,“进去!”侍卫将孝和推进了一间监舍,门稀里哗啦的被链条锁住。

听闻身后有呼吸的声音,一转头才发现五六个带着精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寂静之中还能听闻老鼠吱吱咯咯的叫声,叫的孝和头皮发麻。

可能是这环境实在是太真实了,喻孝和瞬间投入角色,绝境之中她就是一个要求生的小马贼,喻孝和拖着腿上的链子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大概是不了解自己的底细,或许是这些人打算这几日越狱,所以他们并没有理会自己,喻孝和寻了一处角落躺下歇了。

尿骚味、便臭味,还有潮湿的霉味,几条汉子身上的汗味,喻孝和躺在地上心里感慨万分,要不她回去做皇后算了,真是想念慕云宫的那张大床。

喻孝和身在边城监舍如在地狱,可京城的皇宫中,出云宫的龙床上却是翻云覆雨的温柔乡,今晚侍寝的仍然是和贵人付玉和,今晚她可是要比第一次侍寝纯熟得多,此时在晏连浦的身下,墨发散乱,红唇嘤嘤。

付玉和自从懂了这男女之事以来便不知为何此事叫做温存,每次皇帝都像是雄狮捕猎,将她的一条命撕咬残缺,每次侍寝过后她都疲惫至极,身上偶有点点的青紫,然后便会被太监驼走,赐来一碗避子汤。

晏连浦喘息甫定,付玉和便翻身起来,想伸手拂去他额上的一丝乱发,生的如此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却是冷若冰霜,晏连浦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锐利如刀刃。

“陛下,妾身只是想为您拂去乱发!”晏连浦坐了起来,付玉和连忙低了头神色恐惧,“妾身可是做错了什么!”

“四九!将人抬走!”晏连浦松开了她的手腕吩咐道。

付玉和,付冰的妹妹,荣惠亲王在西北军中的内应,为了麻痹穆太后和这个付冰,晏连浦也是宠了几次这个和贵人了,而且这个付玉和总是会让晏连浦在那一阵意识模糊之时想起某个人,肆虐的折磨她会让自己愤恨的心有一丝痛快。

坐着凤鸾春恩车被送回缀芳阁的付玉和在车里照例的啜泣,可能是自己这次哭声大了,外面的四九公公劝道:“贵人得了恩宠为何还伤心,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听了四九的话,付玉和连忙止住了哭声,用帕子拭了拭脸上的眼泪,说道:“九公公,皇上虽是恩宠有加,可是却对玉和少了一丝疼惜,每次都赐了避子汤,可见皇上是根本不想我诞下皇嗣!”

“贵人这就是多心了!”四九说道,“宫里头的事情谁人能说的清楚,就连当年的喻皇后也是被赐过避子汤的!”

“连皇后也被赐过药?”付玉和面露惊讶。

“是哟!”四九像是随口一说,道:“那喻皇后原本父亲可是忤逆皇威,不与陛下一条心的人,怎么可能让她生下子嗣!”

忤逆皇威?付玉和听进了心里,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兄长付冰是为太后和荣惠亲王做事的,是不是陛下知道了这层关系,所以才会不想让自己诞下子嗣来。

付玉和这回像是猜透了什么惊天玄机,捂住了心口神色忐忑,若真是如此,为了自己也不能让兄长再为太后做事了,不然自己迟早会失宠,宫里常有传闻说,喻皇后是触犯圣颜被打入冷宫了,只不过对外便说皇后失踪了,付玉和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禁背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雨之后睡了一觉的晏连浦在天色微亮的时候被一个梦惊醒,他起身只能回想起支离破碎的片段,好像是跟那个该死的私奔的女人有关。

梦里是明媚的阳光,她明艳的笑,像是站在崖边,突然一支箭射入她的心口,喷溅了自己一身的血,梦里都是绯红色。

晏连浦拿了枕边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外殿想喝水,却看见书案上放着一枚戒指,金色的戒指雕着凤凰的图案嵌着正红色的宝石,这也是从聂步的府邸中搜出来的。晏连浦拿起了戒指耻辱到咬紧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抓到这对奸夫淫妇!

边城监舍的地牢里是根本睡不着的,喻孝和只觉得自己十指的骨节隐隐作痛,这里太过潮湿,她的断指虽已续好恐怕经受不住这样的环境。

地牢里暗不见天日,根本分不清昼夜,还好这地牢的守卫每三个时辰换一次班,喻孝和看着侍卫连续换了三班,似乎已经是过了九个时辰了。

同一个监舍里的其他人经常聚作一堆絮絮而语发出些许的亮光,派一个人在监牢门口通风报信外加看着自己,喻孝和知道他们是为了逃跑做计划。

外面传来了查监的声响,大概是有意抽查,暗卫放轻了脚步,直到开了牢门才有响动,藏东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是将一张纸埋在了稻草之下,胡乱掩了。

“都站起来!”查监的长官突然燃起火把,将监舍内照的通明,“开始搜查!”

其他几个囚犯脸色吓得惨白,喻孝和起身站了过去,就在士兵快搜查到那堆掩着地图的稻草时,喻孝和突然吐了出来,一口喷在了那查监的长官身上。

“放肆!”那人当即抽刀要杀了喻孝和,好在身边的人拦住,喻孝和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向旁边一倒,刚好一屁股坐了下来,四肢瘫软,将地图坐在了屁股下面。

“大人,这个不是死囚!”查监的长官啐了一口唾沫觉得晦气,将刀放了回去吼了一声“收队”转身走了,见人走了,监舍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既然我救了你们,你们的事情就得算我一份儿!”喻孝和依旧坐在原地,黑暗中几条汉子的喘气声让人心里紧张。

一阵沉寂之后,只听见一个略带老气的声音说道:“好!只要你不怕死!”

黑暗中的喻孝和唇角微挑,她不是死过一次了,在慎刑司的大牢里,在乱葬岗的死人堆里,现在她是为了死中求生。

可此时并不是一个越狱的好机会,有虎威将军和监军来守卫会比日常多上几倍,越狱成功微乎其微,可如果是视察之后,边城监舍得了新任监军的赏赐,便会放松上几日,这才是逃跑的最佳时间。

“将他们的手铐、脚铐都解开!”典狱长命令道,每逢来喻大人来视察,他们的手铐、脚铐都会被解开,喻青帆主张优待狱中的人,但是越狱又时常发生,所以典狱长便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只有在喻将军来时才会给囚徒们换衣裳,打开枷锁。

被带出地牢的一刹,喻孝和用手捂紧了眼睛,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时间长了,突然间阳光刺目的很,尽管边城黄沙漫漫,可在地牢里久了,便觉得这沙土的气息都是好闻的。

“列队整齐,都把头低下!”典狱长骑在马上凶神恶煞的吼道。

囚徒们一个个怏怏的,有些人懒散的还在捂着眼睛,突然间烈日下的一匹马发起疯来,好像是发了情一般,嘶鸣着从后面窜了出来,将几个囚徒当场撞倒在地,牵马的士兵也被拖了几米。

两个骑兵见势冲了上去企图将马驯服,却依次的都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一个还断了腿,那马横冲着朝喻孝和奔来,她蹲身一躲,从马腹下钻了出去,机灵的扯住了马镫,双腿曲起悬空着被带出了几米,突然双臂一撑便上了马背,扯住缰绳抓着马鞍,孝和从前也很善骑术,也曾驯服过烈马,可这匹显然是受了惊吓,她有些吃力。

喻孝和双腿夹紧了马腹,殊死一搏,终于那匹马撂了几个橛子后,前蹄蹬起一阵嘶鸣之后便被驯服了,喻孝和下马,摸了摸那马的脸和脖子,看来这匹马被驯服了。

重新回到了列队中,驯服了一匹烈马显然是让其他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尤其是同个监牢里那些排斥自己的人,他们都用余光怀疑的看着自己。

“将军到!都跪下”随着一声传令,鸦雀无声,喻孝和跪着,微微抬起头看见远处飞驰过来几匹马,其中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想必就是自己的兄长喻青帆,他的头盔上还有一撮黑色的帽缨,臂上是短矛的标识,是个英俊的大汉,和自己长得倒是不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