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洺和王戒看到季晨杰走到警局,都十分意外,紧紧地盯着季晨杰看着,不知道他回警局来干嘛?
“今天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啊!”季晨杰一脸不自然的表情,看着大家,慢慢地说道。
“你还知道来啊?怎么不睡死过去啊?”宋小蝶首当其冲地跑到他面前,拧着他的耳朵,愤愤地说道。
“嘿嘿嘿……”季晨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尴尬地笑笑。
王戒借口有事,匆匆地跑了出去。刚才和张天洺沟通了一下,张天洺让他尽快去把那本日记本取回来,免得时间长了,被人发现了。王戒一看他们都回来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做不了什么,便匆匆地赶了出去。
张天洺见王戒出去了,就在监控室里对外面大声说:“哈哈,我知道我们中间有一个内鬼,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一起办案,一起吃火锅,一起出生入死,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但是现实永远都是这样,出乎我们的意料。”
这时候宋楚瑜也赶了过来,在外面听着张天洺的话。几个人听到后,都是一脸的震惊,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尤其是宋小蝶,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火山爆发了一样。
张天洺却根本不管他们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证据也十分充足,如果他现在说出来的话,我们还会一如既往地把他当兄弟,不报告上级,如果等一下把证据拿回来的时候再承认,那可就晚了!”
虽然是在监控室,依然阻挡不了张天洺口气里的霸气,完全一副“你们已经被我吃定了”的气势。
宋小蝶看看季晨杰,再看看李明辉,然后再看了看刚赶来的宋楚瑜,心里百感交集,虽然她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但是天洺哥的话她也从来不会怀疑,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真的了。但是她的心里十分忐忑,不论这个内鬼是谁,她心里都不会好过,毕竟大家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谁离开她都舍不得。这样想着,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了。
宋楚瑜看出宋小蝶心里很难受,就默默走到宋小蝶身边,伸手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但是自己心里也十分忐忑。她一会儿看着李明辉,觉得李明辉好像在故作轻松,有些不真实,大家这个时候都很纠结,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在吹着欢快的口哨;一会儿又看向季晨杰,季晨杰低着头,额头上不停地冒汗,左手在裤边不停地搓着,动作十分不自然;一会儿又看看宋小蝶,觉得她的伤心她的难过看起来也有些假,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咕咚”了一下,因为她突然想起,在自己眼里,别人一个个都十分可疑,或许在别人眼里,自己也十分可疑呢?后来索性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警局里几个人,全都沉默着,好像快要下雨之前阴霾的天空,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安静了一会儿,张天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杰,还不承认吗?非要等我们把你送到法庭上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立马就震惊了。宋小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当初听到说季晨杰可能杀害了张天洺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么害怕,她走到季晨杰的面前,抓住他的衣服,使劲地摇着:“阿杰,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是内鬼,你告诉我啊!”
宋楚瑜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拉住宋小蝶,把她拉到一张椅子上,让她坐了下来,心里却也十分不敢相信,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张天洺会说阿杰是内鬼。
季晨杰听到张天洺叫自己的名字,头猛地抬了起来,眼睛里闪闪烁烁,十分复杂,说不出是冤枉还是愤怒。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宋小蝶过来抓住他衣服摇他,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只是沉默地站着。
站在一边的李明辉则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鼻子上渗出的汗珠,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听到张天洺的话后,才终于放心了。此刻他看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的季晨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好戏。
等了半天,张天洺都没再吭声,眼看天就要黑了,李明辉再也呆不下去了,便开口说道:“张SIR,天快黑了,我还有一点事,就先走了啊?”说着就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准备离开。
“先别走,谁都不能离开,再等一会儿,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张天洺语气里一副“等着瞧”的意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宋小蝶和宋楚瑜两个人在一边坐着,宋小蝶不时低声地抽泣着,宋楚瑜则在她身边一直安慰着,季晨杰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狼狈样,安静地靠在一边的墙上,好像一个丧家犬。
李明辉本来觉得,警局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待在这里十分不舒服,便要提前离开,但是听到张天洺的话后,便又十分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张天洺都已经说了,内鬼是季晨杰,和自己无关,既然这样,免费看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便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待着时间划过荣城的夜晚。
过了没多久,王戒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走进来后,他看着一个个呆如木鸡的众人,满脸的疑惑,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向监控室,将张天洺叫了出来,然后走到众人的中间。
“之前,我们都十分怀疑,为什么我们每次的行动,凶手总能避开,导致我们连凶手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掌握的线索也十分有限,或者说,根本就是凶手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都觉得凶手神通广大,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个神出鬼没的鬼,但是后来我们慢慢发现了,是我们警局有内鬼,而这个内鬼,不是季晨杰,而是他!”张天洺看了看几个人,伸出手,指着李明辉。
所有人都十分吃惊,刚才还说是季晨杰,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李明辉了呢?但是他们知道张SIR会给他们解释的,便耐着性子等他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