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地瓜急行到了张老太爷的坟地附近,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若不是心里有所防备,哪里能看出这个看似跟其他坟墓没什么差别的地方还暗藏玄机。
张老太爷的坟是杭州最为常见的墓为青石圆形,上堆封土,以水泥封顶呈券形,四周植龙柏。墓前立有小篆大碑,碑前是一个青石祭台,祭台上供奉着瓜果香烛等物。
墓前还立有一对守墓兽,古朴大气又不失典雅。
“龙柏大叔,你问问你的子孙,这个墓地的事儿,可以吗。”地瓜忙问道。
龙柏擦了擦睡眼朦胧的眼睛,抱怨了几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问了,毕竟持有者这小子还是蛮得他欢心的。
“我子孙说这个坟里面是空的。没有张老太爷的棺木。”龙柏奇怪的说,“倒是旁边的地下好像放了什么东西,里面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机关。”
“入口在哪里。”地瓜心里一喜,忙问道。
“入口?”龙柏又同自己的子孙沟通的半天,才说,“入口却在这个坟这里。”他刚要说什么,忽然叫到:“有人来了。你快躲起来。”
地瓜身子向后一靠,融入到了身后的茂密的龙柏枝里,很快,外面便传来颇为熟悉的声音,“隐月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浪费了如此好的机会。”
“他太低估萧天剑了,只是散功药为何对他没影响呢。”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不管如何,他也进不了我的机关网。”张老板得意的笑了。“对了,左权,你跟了我这么久,我都没有搞清楚,你背后是谁,这次若是成功的歼灭了萧天剑和洛水的人,你是否可以带我去见一下真神。”
“你无须知道,你只要好好听命于主子,自然便有源源不断的福寿膏。”那个叫左权的转身向后走去,“对了。”他忽然停住,转过头说,“你要当心些,洛川湘那个小丫头我们主子要活的。”
看着左权的背影,张老爷冷笑了一声,然后摊开自己的左手,里面有什么东西跳下,一蹦一跳的向坟墓跑去。
地瓜看着一头雾水,待张老爷走后便回了住处,结果还有几个屋头的距离,他就看到川湘的房门开了,一个黑影扛着一个黑色包裹出来了。
他顿时大急,正要上前,肩膀却被人抓住了,地瓜心里一时大赫,自己也算少年成名的侠客,对危险有一定的身体反应,怎会连有人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也不知此人功力已经到了何等地步,是否是敌人。
“好了,别慌,是我。”洛寒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他偷走的不是川湘,是我手下一个换脸人,我们正好可以看一出好戏。”
川湘围在厚被子里正呼呼大睡,地瓜松了一口气,隔着被子抱了抱她,然后跟着洛寒出去了。
“对方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偷川湘。”地瓜急切的问,“太可恶了。对了,为何前辈,,,”
“我的能力是风,在风里我能隐藏自己的气息。”洛寒无不得意,“而且自从沐浴了洛神祭的圣光后,我的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只要是在风里的信息,我都能接收到。”他看向远方,“好戏很快就要拉开序幕了。”
第二天一早,宁静的杭州城便被送亲的乐曲声惊醒了,大家顾不上抱怨,纷纷为乐曲声吸引,到了西湖边,就见西湖里十多艘红彤彤的送亲船排成一线,张灯结彩,缓缓的向张家所在的码头行去。
“好大的排场。”洛寒和地瓜站在屋顶上,一人抱着小狐狸灰灰,一人抱着二白,在那里一边撸毛一边说。
“昨天不是送过嫁妆了吗。怎么今天还有这么多东西送过去啊。”洛寒啧啧有声,“这是为了女儿倾家荡产啊。臭小子,你有福气了,我家丫头的嫁妆可是只多不少啊。”
“我一个大男人,为何要用女人的嫁妆。”地瓜颇有些不屑,“我要的是这个人。嫁妆都是女子的私财,宝宝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喂,大伯,你听到了吧,我要预支嫁妆,我要出去逛街。”川湘在下面叉着腰叫到,“地瓜,我算看透你了,抱二白都不抱我上去。”
说罢她两手臂微微张开,迎着微风飞了起来。
“哟,小丫头会用水汽飞了。”洛寒哈哈笑了起来,看着飞上屋顶的川湘对着地瓜拳打脚踢,“你现在不能被人看到。”地瓜放开二白,双手张开将川湘牢牢抱住,然后飞身下到地上,“若是让昨晚劫持你的人发现了,之前的安排都泡汤了。”
“那我带面具总行了吧。”川湘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伯给的面具,在地瓜的帮助下带到了脸上,这才好些。
地瓜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她上去了,只是,还是没有如之前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川湘委屈的嘟了嘟嘴,不过此时要以大局为重,因此她只得委委屈屈的拎起二白,一个劲儿的呼噜他的毛。
二白安慰的蹭了蹭自家女主人的手,谁让自己是宠物呢。希望主人能够体谅自己,一会儿给自己做好吃的。
看着那一艘艘满载而去的船,川湘不竞直吐舌头,“厉害了,这梅家到底多想把这个女儿嫁出去啊。”
“肯定不是梅家,他们没这么大的财力。”洛寒神秘的笑了,“这个是给这个大小姐的一点儿补偿罢了。”
川湘立即领会了意思,神秘兮兮的凑到自己大伯身边跟他小声的嘀咕八卦起来。
很快,周围人家的屋顶上也爬上来一些人,不过他们借助的是梯子。
几个熟识的相互打个招呼,也对梅家嫁女的排场评头论足起来,“听说梅家宣称要带一个美妾陪嫁,真是贤惠啊。”
“臭家伙,你是不是也想好事儿了。”旁边的老婆一把拧起了他的耳朵,“你是不是在抱怨我没给你带一个美妾过门啊。”
“冤枉,冤枉,老婆。周围人看着呢。”那个男人忙一边抢救自己的耳朵,一边求助的四下看着。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在那里喝彩加油,地瓜别不住,也微微笑了起来,映衬在江南烟雨中便如一幅画一般。
川湘看得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她将二白一甩,嗷嗷的扑到地瓜怀里,一个劲儿的在他怀里蹭着,“地瓜,你好帅啊。”
洛寒在一旁遮面不已,心里暗自吐槽自家老弟怎么把女儿教成了花痴。
地瓜将川湘一抱,飞身下去了。他一边拉着川湘进屋一边说,“你吃好早饭就躲到空间里去。我要和前辈一起出去。怕照顾不到你。”
“我可以帮忙的。”没了外人,川湘霸道的抱住他的腰,“我的能力很厉害的。”
“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轻易的用能力。”地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再说了,此事还是我们男人出面比较好。”
说罢便拉着川湘去吃早饭了。
几人热热闹闹的吃好早饭,贺年边拉着荷花去看热闹了,今天张家和梅家在码头开流水席,听说请了名厨料理,只要愿意来,有位子,都可以来吃。想来店里也不会有什么生意。
在地瓜的一再要求下,川湘委委屈屈的进了空间,水儿一见川湘进来了,忙飞过来,钻到她怀里撒娇,“妈妈,火儿刚才又欺负我。”
火儿哼哼唧唧的过来了,小脸都肿了一块,“你怎么不说你和小石头刚才联合在一起欺负我,把我的脸都打肿了,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谁让你威胁要烧阎浮树的幼苗,那个能烧吗。阎浮树没把你丢出去都是给妈妈面子了。”
水儿不服气的说,“妈妈,他最坏了。”
川湘忍着笑意做了半天调停,总算讲几人哄好了,然后跟阎浮树汇报了这段时间的事情,阎浮树虽然在空间,但是也知道了不少事情,他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看尽沧桑,看透了皇权交替,深知这个道理,多少皇朝都是自己先腐败堕落起来,才让人有机可乘。更可恨的是那些利欲熏心之人,为了一己之私将真个国家都拖了进来,你们洛水生养至此非常不易,定要好好的将这些害群之马铲除掉。”
“这就跟树一样。”老松树也在跟地瓜沟通,“把枯枝都砍了,烂枝都除了,方能够长出更好的枝桠。你好好安慰一下那个丫头,这种时候,切不可感情用事。”
“谢谢松树伯伯,我会好好安慰川湘的。”地瓜看着洛川抓来的人,眼里差点儿冒出火来,“没想到抓到了你。易叔。”
易叔骤然老了十岁,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散了,“你为何知道是我。”
“昨晚你和张老爷谈话的时候,我带着的寻味貂忽然在我怀里骚动起来,我便知道遇到熟人了。”
想到昨晚,地瓜心里暗暗后怕,他躲在树上,看着张老爷和陌生人谈话,本来云里雾里不知东西,忽然怀里的二白躁动了起来,二百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带在身边的,毕竟若是遇到迷宫阵法之类的,二白绝对能带着自己走出去,结果没想到二白的鼻子嗅出了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