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签完房子的租赁合同之后，和中介所的人随意寒暄了几句，就立马离开了中介所。
而离开的山子前脚刚离开中介所，还没走远的时候，之前一直在人前保持的一本正经的表情马上就换上了邪气的痞笑。
现在的山子不管换了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不会把他刚才的成功人士联系在一起，甚至不会举得他是个好人。
这表情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中介所的人如果见到这一幕，签约能不能成功或许都是另说，谁知道他会不会惹什么事而牵扯到自己。
由此可见，山子的变脸技术可谓是首屈一指，演技也是非同凡响。
事实上，山子也确实是在非法的勾当。
他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合同，想到自己的计划，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所以才会在还没走远的情况下就隐藏不住自己内心的高兴。
陶慧雪就算再蠢，如果见到了他现在这个笑得满是算计和阴险的嘴脸，估计也会觉得山子有问题，并且小心提防。
至于会不会在事后再被小心哄骗，那就只能另说了。更可况，陶慧雪也看不到山子这样的一面，毕竟他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现在租赁合同已经到手了，那也就是说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接下来陶慧雪能够按照他的计划行事，那么那五百万绝对就是他的了。
山子盯着手里的租赁合同，注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唯恐有一点损坏，或者出一点差错。因为这份合同现在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一份普通的租赁合同，而是赤裸裸的钱，是那即将到手的五百万。
在山子的眼中他的计划虽然保守估计地说是成功了一半，可是到他心里却是已经成功了。
因为凭着和陶慧雪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即使时间不长，可他已经完全摸透了她的性子，这就是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女人，毫无威胁性可言。
所以对于结果，山子早已经了然于胸，并且志在必得。
虽然之前为了完成这个计划，他向乔治借了钱，对于这一部分的开销他也是有点肉疼。不过他自觉自己是一个聪明人，小财不出，大财不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也是他狠下心找乔治借了高利贷的原因，好在在五百万中扣除了这一份的款项，他拿到手里的依然是大头，这比和乔治的赌场合作的五五分可是赚的更多。
山子不断地这样安慰着自己，再想想之前带着陶慧雪进出赌场的事情，他的心里有开始后悔了。早知道陶慧雪这个女人这么蠢，他之前就不怂恿她去赌场赌钱了，她之前输掉的钱将来可是他的。
山子又再次叹息了一声，收起心中的悔恨，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山子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的计划虽然不是那么完美，可是架不住有人蠢的自愿上钩。
但是即使山子事无遗漏，现在的心里和脑海里也满满地都是那即将到手的五百万，却忘记了像陶慧雪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她的手里是不是真的有五百万。
陶慧雪之前确实是有满满的五百万，可是以她到纽约的这段时间大手笔的奢侈的花费，还剩下多少，不只是和她一起的夏寒雨不知道，估计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毕竟陶慧雪那只剩钱的蠢笨如猪的脑子，早得到五百万的时候就已经高兴的魂飞天外了。她只知道自己有钱了，而且有五百万，却想不起来，她身上就只有这五百万，并且花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不知道山子知道自己最后到手的钱没有五百万，会不会恼羞成怒，把陶慧雪打一顿。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谁也不知道。而现在的山子是斗意满满的继续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他离开中介所收好合同之后，就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之后，他迫不及待地问，“你现在在哪？”
听这话，对面的肯定是一个老朋友了。
当听到对方传来“老地方”三个字的时候，高兴地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马不停蹄地拦截了一部出租车，往目的地奔去。
山子下车的地方是纽约的一个类似贫民窟的地方，在里面住着的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里面的人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有一直都还在为三餐温饱挣扎的穷苦人家，有为了躲债而藏身在这里的人，有得罪了上层人士无路可走的人，也有一些因为某些原因而刻意选择住在这里的人。
而山子想要找的人，恰恰是最后一种。
认真说起来，山子也是从这里出去的，曾经也是混过贫民窟的人。
就是因为他曾经在这里尝尽了各种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凄惨生活，才会一直想要在外面出人头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他在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他再也不会回来这里，死也不会回来。可惜他当初的一番斗志在出去之后经历了连番打击之后荡然无存，可不回来的想法还是很坚定的。
这就是他在找不到正经工作之后，成为了偷摸拐骗的混混的动力支撑。
山子熟悉地游走在混乱脏乱差的贫民窟，无视旁边斗殴的人群，被追着打的赌徒，还有大声哭泣的贫穷的主妇，饿得嗷嗷叫的孩子，他坚定不移地往自己的目的地走。
因为这些场景对于生活在贫民窟的人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以只要是熟悉贫民窟的人都不会正义满满地为了别人出头。他们除了视若无睹之外，或许还有一些人会把这一切当做茶余饭后的无聊的消遣。
这一切不管是因为人情冷暖也好，还是麻木不仁也好，在贫民窟的人都是只关注自己的生活的人，他们只需要关好门过自己的日子，对外界不需要过多的好奇心和关注，好奇心对于他们就是多余的奢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