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岛一男在后面不急不慢追赶白春海,追到葫芦口,广岛一男心不由自主一阵跳动,就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慌忙指挥弟子,停在葫芦口外,忙派十多个弟子冲进葫芦嘴,杀散看守葫芦嘴清兵,广岛一男迅速占领了葫芦嘴。
一会儿的功夫,那十多个弟子回报,说是巨炮左右有一千多清兵看守,并没有什么埋伏,只不过葫芦口里,竟是士兵住的草棚。
广岛一男才放下心来,想到:“草棚里,可能有军用物资,或是粮食什么的,等拆毁巨炮,抢回一些粮食,也不算白来。”
他领着弟子们冲进了葫芦底,只见里面除了窝棚,还有一百多黑咕隆咚的大炮,站立在那里。
他叫弟子们拿过炸药包,来到大炮跟前,他随手轻轻一敲炮筒,原来是木头做的。
广岛一男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慌忙大叫:“不好,我们上当了,赶快往外跑!”
可是哪里来及,葫芦嘴山谷上,山石滚木,如同山洪暴发似的,从山谷上坠落,转眼之间,就把葫芦嘴堵得严严实实,要想逃出去,除非插上翅膀!
紧接着,山顶数百门火炮,一齐开炮,只见葫芦底一团团浓烟,戴着一条火蛇,翻滚腾空卷起,扶桑弟子如同插上了翅膀,满天飞舞,不少胳膊大腿离开了身体,在空中傲游飞翔,一片一片血雨,零碎的尸体从空而降,如同冰雹似的。
轰炸得葫芦底树木窝棚起了熊熊大火,烧得扶桑弟子如同火人似的,在谷底到处翻滚,转眼之间成了烈火中之烛。
广岛一男被烧的如同兔子似的,到处乱跑,炮弹带着呼啸之声,坠落在他身后左右一团团火焰,翻滚腾空而起,他呜呜大哭:“儿子……儿子……父亲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有想到,我父子今天阴阳两隔!”
就在广岛一男难过的时候,天空乌云滚滚,几道闪电过后,下起了狂风暴雨,浇湿了火药与火炮,再也不能发射开炮,一会儿的工夫,把谷底大火全部浇灭!
河内剩余拼死冲出大营,心中惦记父亲的安全,带领一百多扶桑弟子冲杀到葫芦嘴,命令弟子搬开山石圆木!
广岛一男看见儿子抱头痛哭,在弟子掩护下撤回了扶桑派。
时佳瑶看到瓢泼大雨,仰天长叹:“天不保佑我,灭掉扶桑也!”
广岛一男带领伤残弟子,过了鸭绿江浮桥,扔掉帐篷和零碎物,回到扶桑派,他满以为井口一郎回骂他一顿,哪里知道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向弟子们一打听才知道,他早就不在帮里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只好暂代帮主之职,下令以后谁也不准在过鸭绿江,烧杀抢夺,如违者,杀无赦!
众堂主看见广岛一男低头耷脑,心里说道:“看你那个熊样,过鸭绿江,你敢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嗨声叹气,除了大厅各自去了。
广岛一男派密探去打听,清军有没有在鸭绿江边,安营扎寨过江的意思!
密探去了一天,回报说道:“清军没有过江的意思,大营依然在原处,没有动。”
广岛一男才放下心来,向本国总帮会报信,再调来几万扶桑弟子,重整扶桑帮,再去对抗清军。
时佳瑶重新修整了一下军队,看见广岛一男老老实实呆在鸭绿江对面,自从葫芦口败退之后,再也没有过江,骚扰过百姓。
他不过江,就没有办法消灭他,也就没发班师回朝,他苦思夜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去街上买了一套新衣服,叫一个信得过的士兵送到扶桑帮,交给广岛一男,想激怒他。
士兵用布包好衣服,过了鸭绿江浮桥,来到扶桑帮,弟子并带领士兵来到广岛一男面前!
士兵把把包袱递给了过去,广岛一男接过包袱,问道:“是亲王送的吗!”
士兵摇了摇头道:“是我们军师送的!”
“原来是佳瑶君,送的呀!”
广岛一男说话之间,打开包袱,见只里面是一套女人的衣服,看,见上面有书信,拿了起来,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打开观看。
只见上面写道:“本军师与贵帮争战多日,从来不知道总堂主是个女孩子,听说堂主喜事临门,要做新娘了,本军师为了两国理节,奉上衣服一套,希望小妹笑纳,等待开花结果之日,本军师一定亲自来贵派,给总堂下奶贺喜!”
广岛一男看了心中很是愤怒,面上依然笑容满面:“回去替我谢谢军师,这份重礼本堂收下了,回去再向我问候军师,军中可钱多粮广!”
士兵告辞了广岛一男,回到清军大营,把事情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回报了时佳瑶。
时佳瑶听了,笑呵呵说道:“知我者,广岛一男也!”
他话音一落,挥手叫士兵退下,身子往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思考怎么能引出扶桑帮,斩草除根。
丰绅殷德来到军师帐篷,看见时佳瑶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慌忙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了?”
时佳瑶慢慢睁开眼,说道:“刚才我为自己算了一卦,这几天我有血光之灾,所以才心烦意乱!”
丰绅殷德笑道:“算卦这东西,不能全信,有的时候会误事的。”
“信与不信,以后再说,我只觉得最近几天不太好,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麻烦兄弟陪我几日如何,为哥哥做几天保镖!”
丰绅殷德听得心中很是喜悦,想到:“他终于不计前仇,拿我当兄弟了,别说陪他几日,就是一年又该如何。”
“这有什么,都是自家人,别说给哥哥做一日保镖,就是做一年,弟弟我也心甘情愿!”
时佳瑶一甩手,打了一个手指响,说道:“还是自家弟弟讲究,别人怎么说,也差一层!”
丰绅殷德微微一笑,心中说道:“还用你说吗,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和珅在帐篷外听得泪流满面,心中想到:“我这苦命的孩子,他终于想通了,想认祖归宗了。”
他流着喜悦的泪水,转身离去了。
时佳瑶对丰绅殷德说道:“你快点把那些俘虏,都给穿上清军的服装,把他们关在军营大帐里,然后悄无声息撤退出来,注意别叫白春海知道,最好把他支开,因为他是扶桑间谍,我现在不想弄死他,留着我还有用!”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