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歹是玄武大陆的领地,光陵之都的人未免也太过猖狂了。”
“凭什么来我们楚夏国嚣张,强者又如何,品格连普通人都不如,简直有辱强者名号。”
“……
”
众说纷纭,最后竟凝聚成“滚出楚夏国,滚出玄武大陆”的口号。呼声越来越高,蓝夜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声势浩大的呼声即使是连皇帝出面也无法制止,而且沉啸也不会为了谄媚而丢了自己在百姓面前的声誉。
蓝夜和林枫松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堪与愤恨,杀死沈若玲的决心也逐渐加强。
行随心动,蓝夜与林枫松同时暴涨体内玄气,气势汹汹的正对着沈若玲,杀意明显。
面对此种情境,沈若玲有些犯难,如果说林枫松尚且对她够不成威胁,那么灵玄的蓝夜就是最大的威胁。
在这危难时刻,沈若玲再次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楼琰冥。她恍然惊觉,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如此依赖楼琰冥了。
她来不及多想,蓝夜两人的攻击已经临到身前,她除了顶着强者威压慌忙应对别无他法。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滔天骇势的玄力排山倒海的从沈若玲身后涌过来,成为了她的助力,帮助她化解了这次攻击。
沈若玲心中一喜,本能的回头望去,却瞧见一道伟岸的身影从远处飞至而来。沈若玲眼光黯淡,不是楼琰冥。
沉斩胥腾跃而来,看到了毫发无损的沈若玲,松了一口气。他的丫头好算没受伤。
“沉伯伯。”沈若玲感激的看着沉斩胥,甜甜的叫了一声。
沉斩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抚。
“你是谁 ,竟敢阻扰我!”一次又一次的被阻止,蓝夜颇为恼火,厉声质问。
沉斩胥不耐烦的转过身,健壮挺拔的身躯把沈若玲牢牢的护在身后,“敢欺负我家丫头,纵使是天王老子我都敢阻扰,更何况你这区区光陵之都的人?”
沉潇阳极为不屑的话语令在场的人心惊,这个男人究竟有何其强大的实力,竟然不惧光陵之都?
蓝夜同样一惊,没想到竟有人不畏惧光陵之都的名号。且刚刚男子一使力就把两人轰的远远的,其实力绝不可小觑。
“敢伤光陵之都者,天地可诛!”林枫松挺身站出,一脸理所当然。
沈若玲在沉斩胥身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当初是谁跟她说林枫松表面君子内心小人装满阴谋诡计的,这活脱脱一个傻子样有什么君子样?
沉斩胥心中同样十分嫌弃,十分不耐烦的恶声道:“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敢伤玲丫头的,先踏过我这关!”
“还有老夫!敢动我孙女的,老子非灭了你!”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禁卫军包围的圈中传出来,拉走了人们的注意力。
蓝夜和林枫松两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即使他们再不甘,沉斩胥的实力都在他们之上 ,两人联手也难以获胜。
日后有你哭着的时候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退却之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但此时并不是好时机。
“沈若玲,你我且走着瞧!日后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蓝夜撂下狠话,一挥袖转身而去。
“沈若玲,你别太得意,日后有你哭着的时候!”林枫松眼神阴鸷的看了沈若玲一眼,抱起昏迷中的蓝镜华。
“后不后悔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从今天起你们就可以滚出玄武大陆了,别忘了等蓝小姐醒来时,让她以滚的方式离开楚夏国。”沈若玲伸出芊芊玉指,一点一点提醒着林枫松她和蓝镜华的赌约。
这一番话愣是让林枫松几乎咬碎一口牙,心中再如何想把沈若玲置于死地,也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再忍忍。
无法继续待在玄武大陆,回到光陵之都面对众多嘲笑,别说是蓝镜华或者林枫松,就连蓝夜也是要遭到唾弃的。深知这点的沈若玲十分乐意看到他们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画面。
一场比赛演变成一场闹剧,即使危险重重观众也看得津津有味。在这场闹剧结束后,在场的人也纷纷离散开来,各回各家。
“丫头,你咋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他们,白白留了个隐患。”本打算追上去却被沈若玲阻拦的沉斩胥既不解又不甘心,在敌人败兵之际趁胜追击是他一直的时候斗争之道。
“那又如何,我可不怕。更何况,她已经被我弄得半死不活了,相信他们暂时还没有余力来对付我。”而等到他们重整旗鼓来对付她的时候,那时的她早已足够强大。
沉斩胥听她所言,细思之下,就此作罢。玲丫头有她的主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啪啪啪……”沉啸迎面朝着沈若玲走来赞赏的鼓掌,口中赞扬道:“将军府果然是英才辈出啊。”在禁卫军松开的包围圈里,沈君航偷偷的学着沈若玲翻了个白眼,摆着一张臭脸应着:“皇上缪赞了。”
沈若玲对沉啸的行为极为看不上眼,方才她与蓝镜华争斗时楚夏皇的反应可不是这般,派人拦住想要挺身而出的沈家人,还以强者威压压制着沉潇阳,他的这种种行为半点君威也无。
“小女子不过略有小计,不算英才。”嘴上虽客气着,态度却极其敷衍,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她对楚夏皇的不耐烦。
面对这一老一少的脸色,沉啸多少都有些难堪,呵呵干笑两声便不再言语,可带着精芒的眼睛却在打量着沈若玲,深沉的目光不离沈若玲。
玄武斗兽场的比试告一段落,可人们在茶余饭后的话题却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就有了沈若玲是玄灵大陆的人遗留在这的孩子,貌如天仙下凡,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天玄巅峰,还是一名六品中级炼丹师……
沈若玲在听到这些传言时,品茶的动作一顿,而后摇摇头,十分佩服市人的八卦能力和脑洞,若是别的方面也罢,偏偏联想到她的身世,且还一猜就中,佩服佩服 。
翘着二郎腿,斜倚在塌上哼着小曲品着茶,时不时吃块点心,沈若玲的日子过得不能再惬意了。自从那次比试后,她在将军府受到的宠爱简直刷新了新高度。爷爷爹爹哥哥还有娘,轮番轰炸式的呵护,几乎把沈若玲哄上了天。这对于前世从未体会过溺爱的她,既新奇又满足。
美中不足的是,楼琰冥一直没动静。这让沈若玲暗暗咬牙,颇为郁闷,这男人在追求她的时候那么积极主动,怎么现在闷声不吭的,不会是到手了的就不珍惜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前世她虽没有过恋爱经验,可周围的狗血爱情故事却从未缺少过,负心汉的例子比比皆是。一拍桌,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之前楼琰冥已经主动过一回,她这一次主动倒也没什么。误会嘛,总要有一方主动去解开。
想到即去做,沈若玲来了精神,从塌上一跃而起,跟木棉说了一声便快步的走出将军府。
没走几步,沈若玲豁然想起,她好像并不知道楼琰冥所居住的地方在何处……
午后的街道安详宁静,时不时有人家的鸡鸣声与狗叫声传出,天上飞过一排鸟儿,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
茫然的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沈若玲才妥协的叹了口气,“快出来带路。”
一身灰朴布衣的古登从不远处显现出身影,本就大众的脸被一袭布衣称的更为普通。他的脸上并无任何讶异的表情,早在尊主让他跟着沈若玲的时候,他就料到了会被发现。
沈若玲早察觉到古登的存在,也知道是谁派他来的,因此才没有叫他回去。如今既然需要个带路人,那么他可就能发挥作用了。
“你们尊主最近怎么样?”她试探性的问问,免得楼琰冥在那左环右抱的她还巴巴的跑去找他。
“……”古登一时无言,为什么他会有尊主夫人过问尊主有没有在外拈花惹草的感觉,这让他如何回答?
“算了,你直接带我去楼琰冥所在的地方吧。”沈若玲摇摇手作罢,与其问古登,倒不如自己去瞧瞧楼琰冥那家伙是不是真的群伺环绕。
“……”他能说他刚措辞好吗?
古登累觉无力,索性不在言语,尽职的做个带路人。
一处静谧幽深的院落,草木阴盛,书香弥漫。内院里宁静平和,却隐隐透出一丝肃杀的气息。沈若玲身处这内院时,把这肃杀定义为那无处不在的暗卫发散而出的警惕。
由着古登带领,沈若玲无视一众或探视或防备的暗地里的目光,观花赏景的走至一道题名“冥雷”的拱门前。
总算把沈若玲带到目的地的古登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暂时摆脱这女恶魔了。
匆忙的告知一声后古登迫不及待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