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薛老头又找了莫阿月,将她的血滴在面具上,成功之后,薛老头兴奋的说:“臭丫头,这可是我给你做的面具,来来来,戴上。”
莫阿月连连后退,心想,自己脸上带着一个呢!但却没有拗过薛老头的热情,但是,薛老头不管怎么带都带不上。薛老头将面具收起来,暗暗思索起来,又用手沾了些许驻颜浸泡成的水,摸了摸莫阿月的脸。这才发现。
“小丫头,原来你的脸上还有一个面具。”薛老头看莫阿月并不吃惊的样子,想来莫阿月对此事也是只晓的。这是辞言也到了这边,听清楚情况不由得更想要看看莫阿月的真面目了。
“这是娘亲为了保护我才为我带上去的,不能去掉。”
薛老头想了想,“不如你将你脸上的面具去下来,将我的带上。一个正直青春的小姑娘,总是顶着一张丑脸怎么能行呢?”
一旁的辞言也是附和道,看莫阿月有些迟疑,“你与大皇子可是结了仇了,若是在学院里碰上,定会不好过,不如就换张脸,换个身份。”
莫阿月想了想,“也好。”
辞言将下人都遣散了出去,关好门,脱落驻颜面具只需用驻颜水浸泡即可,薛老头准备好了水,莫阿月心一横,就将脸泡了进去。
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脱落一般,缓慢又痒痒的,直到感觉脸上没有了东西,莫阿月将头抬了起来,盆里只剩下一个变了形的面具。莫阿月平时没感觉,此时只觉得整个脸都放松了,脸上的毛孔都在肆意的呼吸着。
薛老头与辞言见到莫阿月的脸时,已经是惊呆了。
如果说柳云娘娘是倾国之姿,宛如天仙。那莫阿月就是下了凡的仙子,秀而不媚,举手投足之间,微波荡漾。莫阿月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不止百倍。
看辞言与薛老头如此惊诧的样子,莫阿月摸了摸脸,一头雾水的,找来了一面镜子。
镜中的人红唇娇艳,肤如凝雪,微微泛着粉红,长长的睫毛还有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莫阿月欣赏完了自己的脸,心中很是满意。
“感觉还不错呀!你们怎么了?”薛老头最先反应过来,捏了捏莫阿月的脸,“你这何止是不错,比起我家小言言的盛世美颜,可是有过之。”
辞言在一旁听着确是罕见的红了脸。
“哎,可惜了!” 薛老头一声感叹,莫阿月赶忙问道:“怎么了?”
“可惜你这身份注定不能与人相恋,不然我可以一定要撮合你和小言。”
莫阿月看着辞言有些害羞的样子,有点懵了,什么情况?赶忙说道:“老头子,不要迷信,谁说圣女就一定不能与人在一起呢?况且,我与辞言是好友,你可不要乱牵线。”
辞言的神情有些暗淡,薛老头摇了摇头,将新的面具给莫阿月带上,虽然也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模样,但与本人相貌相必可是相差甚远,薛老头直感觉可惜。
转眼间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学了。莫阿月心想,放假时间三个月,比起现代的学校还真挺长的,但是又想想是一年放一次,心中无奈。
冰灵霜也来找过莫阿月几次,三个人又一起取消雪由,柳云宫可真是大变样了,侍卫宫女都多了很多,宫里也很有生气,柳云娘娘一样还是戴着面纱,说是习惯了。又过了不久,就听闻柳云娘娘怀孕的消息,皇上增加了侍卫保护柳云娘娘。而皇后传闻似乎疯了,皇上将其囚禁在了宫内,也不知道大皇子会怎样。
昨日,雪由兴冲冲的来了,如今的雪由整个人看起来都生龙活虎,不再有原来颓废的模样,虽然依然言语不多。他告诉莫阿月与辞言,他也要去蓝文成府学习了,说是雪国帮助了蓝国,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有透露。于是柳云娘娘就帮雪由向皇帝要了这个机会。
这当然是令人激动开心的事情。
开学还有一个月,就要启程了。莫阿月的心情很忐忑。
“你们知道蓝文君吗?”辞言回道:“是蓝文成府的文书编辑老师。”
“我需要找他入学。”辞言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
路途颠簸,三个人相互照应也不觉得困难。雪由似乎有了心事,对莫阿月有时也爱搭不理,说话也总是跳过莫阿月。莫阿月忍住了就问他怎么回事,他也没有正面回答。
“子由。” 雪由低着头,“对不起,阿月。当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夜晚,距离客栈还很远,辞言与雪由在外边搭了帐篷过夜,而莫阿月则睡在马车里,雇佣的两个车夫轮流守夜。离开了雪国,天气越来越暖和,一行人早已换上了轻便衣衫。夜晚也不需要再生火来维持温度。
莫阿月睡得正香甜,外面却有打斗的声音。“辞言!”莫阿月有些害怕,大喊了一声。辞言此时就在马车外,听到莫阿月的呼喊声,“阿月,别怕,我在。”
打斗声渐渐平息了,莫阿月拉开帘子,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十几剧,车夫还有保护雪由的暗卫都死了。马车上被泼溅的也都是鲜血,一片狼藉,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莫阿月颤颤巍巍的走出去,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辞言,雪由。”莫阿月小声翼翼的叫到。
“我们在这。”是辞言的声音,莫阿月赶紧跑过去,辞言已经瘫软躺在地上,旁边一同倒下的还有一个刺客,辞言握着手机的剑插在刺客的胸膛上,刺客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
莫阿月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眼泪立马就夺眶而出。“不要哭,我和由都没事。”莫阿月将辞言扶起来,靠着树坐下,又到不远处扶起雪由,雪由的胳膊受了伤,莫阿月将他也扶到树旁,赶忙去了马车上找治伤的药品。
还好辞言只是有些虚脱,并未受伤。雪由也只是伤了胳膊,口子有些深,但也无大碍。
莫阿月按照辞言的指导将雪由的伤口清理好。辞言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上路吧!”莫阿月将行礼都收拾妥当,不能带的就只能放弃了。
大路上不安全,一行人只能选择走林中的小路,天还很黑,辞言与雪由都还很虚弱,林中的寂静只剩他们走路发出的吱呀声响。
“阿月,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真的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莫阿月扶着雪由,说道:“我不会怪你的,什么事你说吧!”
雪由停顿了很长是时间,正要开口却是被辞言打断了,“其实是这样的。你父母的尸体找到了,雪王将他们交给了蓝国,所以雪由才会有去蓝文成府的机会。”
莫阿月依然扶着雪由,没有说话,一行人沉默的走着。过了一会儿,莫阿月的开了口,声音也有些哽咽,“可知凶手是谁?”
雪由说:“还不清楚,不过,极有可能是蓝国王室之人与雪国人连手。对不起。”
莫阿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依然是朋友。”
莫阿月又接着说道:“关于这一次的刺杀,你们有线索吗?”
辞言点了点头,“和上次一样是冲着由来的,真是可恶。”
“对不起,连累你了。”
莫阿月说:“无所谓连累不连累,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说这么客气的话,只是不能帮上你们什么,觉得自己很没用。”
不等莫阿月说完,雪由就抱住了莫阿月,虽然一条胳膊受了伤,但抱的很紧,很有安全感。
“小心!”辞言推了他们一把,又来了三个刺客,真是阴魂不散。雪由将莫阿月保护在后面,与刺客厮杀。而辞言那边的刺客很难缠,两个刺客一起进攻雪由这边,莫阿月此时害怕极了。
辞言被那个刺客缠着与雪由与莫阿月这边越来越远,这边的两个刺客相互配合,雪由也只能勉强应付。如若想杀死其中一个,自己也必定中伤。
雪由地体力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看来也只能是这样自损八百的法子了。正当雪由的剑已经刺穿了一名刺客的喉咙,另一名刺客的剑却是朝着雪由的胸口飞了过来。躲在雪由背后的莫阿月看到这一切,也来不及多做思考,便冲了上去,将自己的肩膀对在了飞来的剑口上。
此时,辞言也已经飞奔过来,看到这一幕,瞬间红了眼,将最后一名刺客直接削了脑袋。
莫阿月只感觉那一刻钻心的痛苦铺天盖地的包围着自己,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雪由抱着莫阿月,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莫阿月,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快!将阿月的上衣脱掉,我给她拔剑。”听到辞言的话,雪由也来不及多想,看着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止不住的流着,一把剑就这么插着。
辞言撒了些药粉,猛然间就将剑拔了出来。莫阿月似乎感觉到了痛苦,呻吟了一声便又晕了过去。
雪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地抱着莫阿月,心冷到了极点。辞言将伤口包扎好,抱起莫阿月。“我们加快步伐,去最近的城镇。”
“好。”
城镇距离还有很远,就算是坐马车上也还要半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