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头子,还是一个大美人儿,林世举赞许的冲她笑了笑,“今天你的职责就是尽兴,这片区域都是我们重兵囤积的地方,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明白,公爵阁下,”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塔里娅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林世举知道她的想法,只得苦笑一下,捂着因为酒意上头有些疼痛的脑袋,“那我们回去吧,正好有些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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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帐篷外面,军队的通宵狂欢尚在如火如荼的举行,一阵缥缈的歌声传入躺在军帐里面醒酒的林世举的耳朵里,那是一位声音不错的女兵正在放声歌唱,伴随着手风琴,行军的小鼓击打声,以及人们欢呼和嘈杂的其他声音,随后,原来零星的掌声随着歌声渐渐高亢而越发的一致,到了最后,整个营地的人都在随着节奏拍掌,欢呼,碰杯。
而后,更大的好似波涛般排山倒海的欢呼传来,宣告了歌曲的终结,人们却一点没有陷入沉寂的征兆,接二连三的人们演奏起来,不再似刚才的那般整齐划一,恢复了混乱和热闹。
“歌声真不错呢,”林世举躺在一张塞着天鹅绒的躺椅里面,整个人深深地陷了进去,躺椅表面搭着一种水叶树叶,拥有降温的效果,他的头上敷着一包水袋,昏昏沉沉的听罢了刚才的一曲,扯扯嘴角,但是好像快要裂开的脑袋更疼了几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头上的水袋渐渐失去了凉意,被拿了下去,林世举只觉得浑身又恢复了燥热,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双带着满满担忧的眼眸,那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它的主人正是塔里娅小姐,少顷,塔里娅伸出一只手,搭在林世举的额头上,那手略凉,正如塔里娅的外表,冰冷无温度。
随后又一个装满清冽泉水的水袋敷在了林世举的额头上。
“我只不过不擅长喝酒罢了,”林世举苦笑一声,“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必要这般警觉。”
“不,公爵阁下,”塔里娅摇摇头,“快点退热,不然这样半夜出汗很容易着凉的。”
“没有想到那些酒竟然如此醉人,倒是我大意了。”
“那些酒只是之后醉人,刚才公爵阁下吹了风,才头疼得厉害,更要小心着凉。”
“好好好,塔里娅小姐。”
林世举本就有些醉意,不擅长喝酒的他今天真是喝的有点多了,眼神有些模糊,他在躺椅上从这个位置看向塔里娅,后者坐在一边,正好将她白皙的脖颈乃至于因为有些发热略略解开扣子的衣衫里面,那一片精致的锁骨看的一清二楚,微微的红晕让她呼吸有些急促,丝丝的香气从小嘴里面传出,喷到林世举的脸上,后者视线平行的位置,则是她的胸口,挺拔的双峰随着胸膛的一起一伏有节奏地凑到自己眼前而后又缩回去。
林世举一点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退热的迹象,反而更加炽热了,自从康丝坦丝去世之后,林世举已经保持了禁欲的状态多达半年之久,现在伴随着酒精,他发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林世举感觉快忍不住了。
林世举正在天人交战,他将自己的头往另外一边移了几分,却没有注意到头上的水袋,塔里娅眼疾手快,一手按住了滑落的水袋,一手按住了林世举的肩膀,不让他再有剧烈的运动,“公爵阁下,水袋要掉了,小心。”
“完了,”林世举心跳加速,那双手,以及声音的主人,在今天竟然穿出一种自己无法抵挡的诱惑力,这下触摸就是点燃炸弹的火把,那一声轻微的劝诫就是总攻的信号,他心下再也无法忍耐,就连头疼都可以忽视了。
“塔里娅,告诉我,”林世举翻身而起,一手握住塔里娅的肩膀,一手拉住塔里娅的右手手腕,感受着脉搏加速的塔里娅,林世举用极其反常的绝佳精神状态,凝视着近在咫尺躲避不及的塔里娅的眼眸,那里面不复镇定,全是叫做惊慌的神情,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泛着晶莹的光芒,叫人爱不释手的宝石般摇曳着,“你是我的人吗?”
“呃.........嗯........嗯,”塔里娅完全没有时间反应,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混乱,惊慌,却又有一种叫做期待的情绪在暗中滋生,越来越茁壮,越来越占据主动,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颊,那里面的威武阳刚,终于唤醒了她女人的柔嫩,惊诧,最后化为了肯定和决然。
很显然,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是的,我是您的人,我是您的女人..........”
林世举彻底安心了,他猛地一拽,军帐里面传来一阵“扑通”的闷响声,两人双双倒地,林世举手撑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认命般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颤动的塔里娅,满脸的诱人红晕,高声下令,“外面十步之内,不准有人,今夜谁也不见。”
“遵命,公爵阁下!”
此刻,最后一场狂欢正在如火如荼上演,人们围绕着营火,唱颂着军中的歌曲,跳起了舞蹈,在一派欢声中,位于军营正中央的最大的军帐,激烈的呻吟和旖旎的颜色弥漫在整个大帐里面,今夜,人尽其欢,无人忧伤,无人悲愁。
这里是宝岛,是福尔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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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直到第二天夜里才算结束,大营除了风吹过旗帜的呼呼声,巡逻的士兵整齐走过的铿锵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一切重归于寂寥肃杀,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林世举已经醒了很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看着一片黑暗的大帐里面的帐顶,伸出一只手,在面前伸出五根手指又收回。
那是他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就喜欢做出的动作。
头还隐隐有些作痛,不过已经好了很多,酒醒之后一片清澈的思维让林世举非常明白。
就在他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她酣睡的样子看不清楚,但有节奏的呼吸声以及时有时无梦呓呼唤着林世举名字的样子,已经说明,她正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里面,那是一个林世举不能,也无法去破坏的美好梦境。
往日的塔里娅总是充满戒备,一副随时应对暗中敌人的样子,今天这样熟睡的塔里娅,就连林世举都是第一次见到。
“我能够承担这份责任吗?”林世举有些质疑自己,他的思维如电,已经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却满脑子都是康丝坦丝的样子,他发现,那个女人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如此的顽强,林世举有些烦躁,想要大发雷霆,但是突然之间,心中上过一个念头————康丝坦丝只能活在自己心中了,除了这里,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是啊,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塔里娅........”林世举自言自语,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喃喃的诘问自己。
林世举笑了,他伸出手,在黑暗中凭借自己的感官触摸塔里娅的脸庞,那张脸意外地却很柔嫩,虽然有风霜吹打的痕迹,但不可避免的让林世举爱上了这种触感,他凑近熟睡的塔里娅,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颊在黑暗中的轮廓。
这时候,微风吹起帐帘,一阵清冷的光芒洒进来,借着这阵光,林世举看得更清楚了。
塔里娅蜷缩在一起,像是一个婴儿般紧紧地靠着林世举,她带着一丝笑容,微微打鼾,嘴角上扬,显示出轻松的心情,许是感受到了林世举的触感,她发出一阵轻轻的呻吟,那是舒服的标志。
“笑着的塔里娅,可真是太美了,”林世举泛起一阵柔情,他露出罕见的温柔,那种笑容是完全没有戒心和其他内容的,只是单纯的笑容而已,“留在我的身边吧,塔里娅,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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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公爵的近卫同时,塔里娅还是明面上的公爵侍女,所以每日服侍公爵起床也是重中之重,虽然这本来是卡罗尔小姐的工作,但是卡萝尔不在身边,就只有由塔里娅来完成了,在往日,这工作实在是太熟悉了,但是今天,塔里娅却觉得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难受。
亚麻内衬衫,大马士革呢外衫,链甲纹章长袍,黑色的长套裤,似乎每一件都有千斤之重,塔里娅无力地整理,然后为那个男人更衣,每每触碰到他越发健硕的身材,塔里娅都会发出一声轻呼,那高大的身材,正是塔里娅小姐迷恋的对象,鼻尖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她的脸颊就会红上一分,似乎敏捷的身体也不听使唤,又似乎..........今天的自己不大舒服.........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这么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塔里娅立刻愣在了当场,准备为林世举扣上扣子的手也停了下来,悬在了半空中,“我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了.................”
这个事实,塔里娅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可是现在却像是潮水般向自己的涌来,她再也无法抑制了,脸红得比天边的霞光更加耀眼。
“塔里娅,你怎么了?”林世举对这样的塔里娅小姐极为好奇,似乎这位外表冷酷的女士不应该有如此的表现,当下好笑的自己将亚麻内衬的扣子扣上,饶有兴致的观察起这位在这时候可爱的不一般的女士,“今天你似乎有些不正常啊。”
“啊!”塔里娅连忙回过神,转过身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结结巴巴的小声辩解,“我......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是梦,塔里娅,”林世举凑近她,从身后搂住她,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感受着她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在微微颤抖的身体,轻声强调,“这不是梦,我的塔里娅。”
“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吗?”塔里娅被震惊吓呆了,她身体开始柔软无力,却正好坠入了林世举的怀抱,依靠着那宽阔的胸膛,塔里娅瞪大了眼睛,感受着眩晕的侵袭,滞涩褪去,化为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公.......公爵阁下........我的.......我的公爵阁下。”